陸彥京聞聲也朝著后看去,蘇珍珍穿了件讓鵝黃的斜襟繡如意云紋的短衫,下面搭配這白挑線子,整個人偶讀清爽明快,隨意的一裳,卻襯得越發的明艷人,讓人挪不開眼。
“陸秀才,你家這宅子修得可真是氣派啊,恭喜恭喜啊!”
蘇珍珍沒有理會胡春英的囂,而是笑的看著陸彥京,不疾不徐道:“就是不知道,你那五千兩銀子可準備妥了?”
果然是來要銀子的,陸彥京就知道,他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瞥了蘇真在一眼,又挪開,不咸不淡道:“蘇珍珍,你眼里除了銀子,就沒有旁的東西了?”
蘇珍珍挑眉,“那不然,我來看你的?”
陸彥京被堵得語塞,轉頭看向胡春英,“你先進屋去。”
胡春英不樂意,不知道陸彥京還欠蘇珍珍什麼銀子,不樂意地道:“彥郎可別被訛了,我們欠多銀子啊?”
陸彥京聽著的喋喋不休,頓時沒了好脾氣,一記眼刀子遞過去,胡春英留不敢再說什麼了,乖乖的咽下還想出口的話頭,轉進了門。
蘇珍珍忍不住多看了那胡春英兩眼,角噙笑,只是那笑容讓陸彥京覺得如被針扎似的,他似乎都能聽見蘇珍珍那尖酸刻薄的挖苦了。
“陸秀才的眼好的,都是屁/.大能生兒子,胡家這姑娘長得的確是不怎麼樣,不過看著倒是個好生養的。”
陸彥京聽著,心口一陣的發悶,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若是來要銀子的,那恐怕是要失了,我這里暫時還沒有銀子,等我湊齊了你再來吧。”
竟然是一副要錢沒有,你來我就敷衍你的樣子,蘇珍珍不由笑了起來,“。”
蘇珍珍也沒有和陸彥京折騰什麼,爽快的點了點頭,轉就走。
這樣的爽快,卻陸彥京一時間有些不準了蘇珍珍的意思了,“站住!”
他一聲呵斥,可蘇珍珍卻當做沒有聽見的樣子。
這陸彥京既然給臉不要臉,也就不和他廢話了,欠的銀子不給,還想過好日子,做他的青天白日夢去吧,好吧,不得不承認,即便是陸彥京給了銀子,也絕對不會讓陸彥京好過的,只是嘛,收拾人一向有自己的原則。
收拾一個人就要像吃甘蔗一樣,把甜水嚼干了,再把渣渣燒了,現在這個甘蔗扎,那就直接燒了吧。
陸彥京見蘇珍珍一副管你是誰的樣子,徑直往前去,更是擔心了,這擔心蘇珍珍這是要做什麼幺蛾子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次在蘇珍珍手上吃了虧,陸彥京對這個人實在還是有些發憷的,見狀心下著急,又疾步上前,攔在了蘇珍珍面前。
“你想干嘛?”陸彥京直視著蘇珍珍,眼底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怒意。
“陸秀才這話說的有意思,我能干嘛啊,我當然是回我家啊,怎麼,你要留我吃飯?”
蘇珍珍撇了撇角,然后故作惆悵的嘆了一聲,“陸秀才,你沒事就讓開好嘛,沒聽過好狗不擋道嗎?”
蘇珍珍風輕云淡的瞥了陸彥京一眼,角帶著笑意,漫不經心的彈了彈手指,那種骨子里的氣定神閑,仿佛一切都在的掌握之中,沒有什麼能打的計劃似的。
陸彥京沒有像從前那樣氣得跳腳,他似乎都已經習慣了蘇珍珍在他面前時的跋扈了,但這樣的話還是讓他的心里有些說不出肝疼。
“蘇珍珍,我勸你最好不要自掘墳墓,你覺得我還是以前那個什麼也沒有的陸彥京,還是你覺得現在的你,可以凌駕在我之上?”
蘇珍珍聽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很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是前俯后仰,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似的。
陸彥京面鐵青,“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瘋人!”
“陸秀才有句話說的對,你和從前的確是不一樣了……”一句話沒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現在比從前更沒腦子了,你說你讀書都讀哪兒去了?我家旺財都比你通人些。”
說到最后,蘇珍珍面上的笑容漸收,出幾分見的冷冽來。
陸彥京只覺得渾的都往頭上涌,他當初怎麼就沒有勸說蘇家把這個人丟進湖里浸豬籠啊?!
“蘇珍珍,我警告你,你別以為拿著那認罪書就能要挾我,你有本事就去縣里告府啊,我倒要看看,誰敢管你這事兒,誰又會信你。”
聽這口氣,看樣子人家是早就打通關系了啊,蘇珍珍釋然,難怪這樣的有肆無恐,點點頭,看了一眼陸家這新宅子,心里有些東西就更加確定了。
“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蘇珍珍抱,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陸彥京還是沒弄清楚為什麼蘇珍珍這麼容易就妥協了,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的話,所以不敢再造次?
蘇珍珍改變主意了,不打算要這五千兩銀子了,現在不缺銀子,甘蔗啃多了,也膩味,想玩點刺激的。
陸彥京看著毫猶豫抬腳離開的影,有片刻的愣神,那玲瓏有致的形和俏的面孔,讓他心里像是有羽在撓似的。
一道念頭在他腦海里閃了閃,陸彥京心念一,忽然上前幾步再次攔住了蘇珍珍。
蘇珍珍蹙眉,這次是徹底的垮了臉,“陸彥京,你瘋魔了不?”
陸彥京卻是看著那雖滿臉怒容卻難掩漂亮的臉蛋兒,眼神里帶著幾分垂涎,“蘇珍珍,你想要銀子還不容易,當初你本就是應該嫁給我的,既然你想要從我這里拿到銀子,那不如我們重續舊緣,我的不都是你的,以后什麼好日子沒有,反正現在你和魏沅也沒有孩子,你跟了我。也沒有牽絆不是?”
蘇珍珍聽得是目瞪口呆,見過不要臉的人,卻還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當初原主灰頭土臉的時候,他棄之如敝履,毫不顧及原主心心念念對他的好,如今竟然臉不紅氣不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珍珍深呼吸了兩口,似笑非笑的盯著面前這個鴰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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