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的臉實在是太難看了,自己進去指定是要被批評的。
不過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還是轉進了屋。
“傷勢可嚴重?”
魏沅故作淡然的走上前去,然后十分隨意的拿出一個匣子放在了蘇珍珍邊的桌子上,蘇珍珍理完最后一點傷口,這才直起來,牽著兒子的手,看也沒有看一眼那珠寶匣子,轉朝著樓上去了。
“這幾天你就在家里學習吧,等傷好了,再和你大哥三妹一起去村塾。”
玉喜點點頭,小手攥著蘇珍珍的手,緩了緩道:“娘親,我會快快長大的,以后不讓人欺負,不讓娘親擔心了。”
聞言,蘇珍珍不由一愣。旋即就是一陣的心疼。
若是從小就在父母的寵中長大的孩子,這會兒怕是只想窩在爹娘邊撒作小可憐兒狀吧,可這孩子卻是在反思自己挨打的原因,覺得自己年紀小挨了打給添麻煩了,這是在是讓有些心疼。
雖說那蘇青云也被打得不輕,兩顆牙齒都給打掉了,可蘇珍珍還是難解心頭之氣。
這樣的以大欺小,算什麼男子漢,而且打哪里不好,朝著人眼睛打,這樣的小孩兒可見其心之惡劣。
越想越覺得生氣,看見玉喜繃著小臉兒,忍不住心的蹲下去,平視著小家伙兒的眼睛,手了的頭,聲道:“我們玉喜是小男子漢了,娘親很為你高興,但是呢,在爹爹和娘親眼里,玉喜永遠都是小娃娃,小娃娃是不用假裝堅強的。”
玉喜似懂非懂的聽著,雖然不太明白什麼小娃娃是不用假裝堅強的,可他能聽出娘親聲音里的溫,他不由松下下去,肩膀微松,點點頭,“兒知道了。”
“那你現在乖乖的跟著娘親上樓睡會兒,等你醒了,就能有好吃的了。”
到底是孩子心,一聽說有好吃的,頓時就什麼傷心事都忘了,小家伙兒小啄米般的點著頭,乖乖的上樓,蘇珍珍拿了薄被給他蓋好,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魏沅就一直像個尾似的跟在蘇珍珍后,蘇珍珍怎麼也不理他,他就又不知道從哪兒又拿出一個盒子出來,這次是長條形的木盒子,看上去雕工,只看盒子就能猜測出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蘇珍珍沒好氣的瞪著他,魏沅卻笑著拉著媳婦兒往房間去,蘇珍珍心里不樂意著他呢,到了房間里,還是垮著一張臉,“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魏沅卻十分認同的點點頭,一邊拉著蘇珍珍的手打開木盒,一邊笑道:“娘子說的都對!”
不得不說,男人長得好看就是這點不好,就是再如何的生氣,只要一看見他那張臉,就氣不起來了。
蘇珍珍嘆息一聲,就被眼前的一條珠寶氣的項鏈給吸引了視線,不由一愣,“這個……”
魏沅握住自家媳婦兒的小手,溫聲道:“你嫁給我,我連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給過你,這是我讓南海那邊的商行出海帶回來的,這項鏈聽說在外邦頗歡迎,是那些貴婦份的象征。”
然后又打開了一個木盒,笑道:“這個你看看呢。”
盒子里用黑絨布呈放著的一條多彩寶石的手鏈,是用各種不同彩的寶石打磨差不多指甲蓋兒大小,又間穿著以黃金打造的各種小小玩意兒,有金鎖,有音符,有蝴蝶結,十分的前衛,讓蘇珍珍這個外來人一眼就喜歡上了!
魏沅就直接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拿了手鏈給蘇珍珍戴上,蘇珍珍不釋手的又撥弄了兩下,非常的喜歡!
魏沅又拿出個手掌大小的大紅復古錦盒出來,蘇珍珍不有些期待,魏沅又會拿出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來,那錦盒打開,蘇珍珍忍不住捂住了。
鴿子蛋大小的藍紫寶石戒指,在線的折熠熠生輝,仿佛波斯貓的藍眼睛,卻更加澄澈,有種讓人不敢的高貴。
這樣三樣東西,沒有一樣是尋常貨,這鴿子蛋大小的寶石戒指就是在后世都十分的昂貴,屬于超奢侈品的范疇了,魏沅這家伙得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能在資匱乏的這個年代,讓人找到這個名貴的首飾。
蘇珍珍看著,心就不由了下來,可想到玉喜烏青的眼睛,還是忍不住扯了魏沅的袖,嗔道:“你為何不讓暗衛出手,你就不怕孩子今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還是說,你現在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孩子,就故意放任不管的。”
的語氣有些嚴肅,魏沅當然知道,媳婦兒很看重這件事。
他笑著摟了媳婦兒在懷里,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才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玉喜這孩子的子太過綿了些,所以我才會吩咐暗衛,只要是不傷及命都不許出手,也好磨磨他的子,知道外面人心險惡,才能多個心眼兒,改一改那孩兒似的脾。”
蘇珍珍聽著,竟然無言反駁。
不得不說,魏沅考慮事的確比更理智,是母泛濫得沒有邊界了,一看見兒子了委屈,就恨不得把對方千刀萬剮了。
“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他們現在還沒有自保的能力,這次還好,只是傷著眼睛了,若是下次直接斷了手腳,瞎了聾了可怎生是好?”蘇珍珍還是有些憂心忡忡的。
總不能把自己那些防的毒藥給孩子們揣在上吧,畢竟那些東西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劑量就會出人命的。
想了想,本想說讓魏沅教孩子們學武,可轉念一想到魏沅要離開一段時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到蘇峰蘇岑都在,讓他們倆個教玉池玉喜還有小燕寧一起練武得了。
“東西你自己拿去收著。”魏沅笑著垂頭在媳婦兒額頭上吻了吻,“這個項鏈你戴著很好看,不許收著不戴。”
他目灼灼的盯著媳婦兒,媳婦兒如今這羊脂玉似的白皙,也很是讓他不釋手,戴著這名貴的寶石項鏈,更是相得益彰,襯得勝雪,鎖骨下的影像是盛了一壇陳年老酒,有些醉人,讓他不由想到上面點點紅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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