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被問的聲音一噎,強辯道:“賣煙卷兒了,沒銀子了。”
張秀梅不信,朱舉人給的十兩銀子,他可是拿了三兩銀子去的,剩下的二兩銀子被老二家的得了去,現在公公說銀子全部買了煙卷?什麼煙卷兒那麼貴,就是買一箱子也夠了吧!
“公爹不愿意拿出來就算了,拿這樣的借口當說辭,也要人信啊!”抄著手冷笑兩聲,心里卻暗的覺得痛快。
老二家的平時一副清高樣子,可但凡能占的便宜,一樣沒占,和針尖兒對麥芒的,現在好了,惹了事兒誰也不肯幫,看以后還怎麼嘚瑟!
見自己的親爹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蘇有貴只覺口中一腥甜,氣的咬牙。
“爹,你不幫我是吧,那行,咱們就分家,把家里的家當好好分一分,我拿走我的那份,也不要你幫襯!”
蘇有貴哪里是不愿意幫兒子啊,而是他真的幫不上忙,銀子……一想到銀子,他就又開始頭疼了。
他這輩子,簡直就是被銀子給克了!
想到那些追殺自己的討債的人,蘇文眼底就閃現出絕的神,那麼多的銀子,他還沒填上呢,兒子這里又惹出了事。
蘇文看向在一邊心虛不說話的沈云蓮,心里一陣的不快,“你和你那個好妹妹惹出來的事,現在要我們蘇家幫你們填窟窿?”
就是這個敗門禍星,攪得家里不清凈,他老眼圓瞪,指著沈云蓮命令蘇有貴:“你立刻休了!不然就當沒有我這個爹了!”
說完轉就走,留下兩家面面相覷。
張秀梅更是瞠目結舌,之前沈云蓮幫著沈云蕊搶了蘇珍珍的秀才郎君,公爹也沒有站出來指責過一句不是的話,現在竟然為了十幾兩銀子,就要讓二弟休妻?
這完全是弄反了吧?
蘇有貴也愣在當場,沈云蓮見他一句話也不為自己說,氣的面煞白,罵了一句窩囊廢,轉回了房。
村東頭的蘇家一團,村西頭的魏家卻是一片喜氣洋洋。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蘇珍珍決定明兒再去一趟縣里,將過年的一些什麼瓜子點心糖果什麼的買些回來備著,幾個孩子一聽說又要去縣城,立刻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吵著也要一同去。
蘇珍珍向來對幾個孩子十分寵,覺得多去縣里多見識見識是件好事,也沒有掃興,只是看見外面又開始飄雪,起給孩子們準備明天出門穿的厚棉襖去了。
魏沅上次在縣城里淘了幾本書回來,這些日子沒有出門的時候,就在屋里看書,蘇珍珍湊過去看了一眼,都是些什麼靖安國的一些史料,還有一本是寫的地方志,都是些比較嚴肅的書。
忽然想著,明天去了縣城里,自己要不要也去書鋪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幾本土著言呢!
想到這里,念頭一轉,還是給孩子們選幾本三字經回來吧,趁著去學堂之前,也給孩子們把一些基礎的東西學一學,免得去了學堂學的吃力。
在箱籠里給三個孩子都找齊了明天要穿的厚棉,就想到小周木匠做的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好,“魏沅,我們明天晚些時候去周家看看柜做的怎麼樣了吧。”
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魏沅聞聲抬頭,燭溫了他的廓,他笑著頷首,輕輕說了句好,然后垂頭,目再次落在了書上。
蘇珍珍卻看的有些呆了。
魏沅生的真好看,有時候甚至有種自己配不上魏沅的覺。
想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毫無看點的材,忽然有些失落,自己也不能放任自流,得練起來,好材不會白白得來。
忙完了,孩子們還興致的在和小狗兒旺財玩,蘇珍珍就上炕,還是拉韌帶練瑜伽。
魏沅剛開始還沒注意到,察覺到邊人舉止奇怪時,才定定看去。
“你……這是做什麼?”
蘇珍珍被他看得面上一紅,‘嘿嘿’笑了兩聲,“我晚上吃的有些撐肚子,消消食。”
這理由倒也合理,魏沅笑著點頭,這才重新看書去了。
練了小半時辰的瑜伽,蘇珍珍就開始渾冒汗了。
這小板越鍛煉,兩下就累的直,魏沅見累的氣吁吁,小臉兒紅撲撲的,作卻越來越靈活,起趿鞋,去給倒了一杯溫在小爐子上的溫水。
“喝口水吧,不必對自己這麼苛責的。”
蘇珍珍接過水,臉卻更紅了,什麼不必對自己這麼苛責,他看出什麼來了?
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水,掩飾了面上的訕然。
練了一個時辰,蘇珍珍渾冒汗,最后總算是累的彈不得,才停下來。
孩子們已經玩累了,乖乖按照的規定,去將手洗干凈,才上了炕。
蘇珍珍翻了個,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給三個孩子蓋好被子,起去廚房,準備燒點熱水簡單洗一下。
魏沅見出門,目不由追隨。
見三個孩子都睡著了,魏沅起熄了床頭的油燈,過了一會兒還沒有等到蘇珍珍回來,聽見外面的風雪聲,魏沅就有些擔心的走了出去。
本想看看蘇珍珍會不會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誰知道一進廚房,就看見昏黃的油燈燈下,蘇珍珍正在裳!
四目相對間,蘇珍珍只知道抓起裳擋住敏部位,臉也騰的一下燒了起來,支支吾吾說話都打磕道:“你你你……你先出去嘛。”
被魏沅這樣看著,十分的赧,雖然兩人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自己也沒有理由拒絕魏沅的親近,可這樣唐突的被人看,還是有些難以接。
魏沅方才就看見了那大紅細緞肚兜上繡著的小白兔,此時聽見蘇珍珍的話,耳朵頓時就一陣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忙轉過去,角翕翕想說什麼,張了張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他連忙走了出去,被迎面的冷風一吹,他這才恍惚回過神來,腦海里卻不浮現出方才蘇珍珍那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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