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看齊文絹為齊文維打抱不平的樣子,想著如果不告訴一些事,只怕齊文絹還傻傻的把齊文維當至親骨,哪時候被他坑了還要幫他數錢呢。
「你們先下去。」
安寧擺手讓郝婆子帶著丫頭們下去。
郝婆子警醒,出了門之後小丫頭們先好,就坐在廊下張,其實是給安寧把風的。
安寧把齊文絹拉到旁,臉上的笑意去,接著,整張臉都沉下來。
齊文絹有些害怕,一臉怯生生的樣子:「母親。」
安寧抹了一把臉,眼中閃過一哀痛:「文絹,以前你年紀小,有些事娘從來不敢跟你說,如今你漸漸年長,就是管家理事也已經像那麼回子事了,這些事,娘得告訴你,省的以後你遭了算計。」
齊文絹睜著一雙大眼睛定定的看著安寧:「母親,你要說什麼事啊?」
安寧苦笑:「你大哥他並不是我生的。」
呃?
齊文絹嚇了一大跳:「母親,你別說氣話啊,怎麼可能……這……」
安寧拍拍的手:「你莫怕,我與你細細說來。」
把當初齊瑞和周貞娘早就悄悄在一起,卻因為想娶安寧,所以瞞天過海的事和齊文絹講了。
「那個周貞娘在這府里有眼線,再加上齊瑞幫的忙,在我生產的時候,便,便把生的孩子換了,換了你的親哥哥,可憐你哥哥如今不知道是生是死。」
安寧知道葉安寧生的是個死胎。
但是齊文絹卻是不知道的。
為了防止齊文絹和齊文維兄妹深厚,便哄了些話,想讓齊文絹對齊文維和齊瑞仇恨起來,省的將來被這兩個人渣利用。
「我哥哥?」
齊文絹嚇的後退了一步,一臉驚魂未定狀:「娘,這可是真的?」
安寧重重點頭,眼中淚水一點點落:「我原先並不知道,只是近兩年總覺得不對勁,就悄悄的查了,結果查出這樣的事來,齊文維並不是我的兒子,還是仇人所生,我如何能善待他?我若是待他好了,又怎麼對得起我的親生孩兒,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哥……」
安寧一哭,齊文絹也哭了起來。
雖然還年,可古人早,齊文絹也明白一母同胞和非同母所生代表著什麼。
更何況齊文維還是那個周貞娘生的。
齊文絹都能想明白周貞娘對安寧不安好心,又怎麼能夠天真的指齊文維對是真心的呢。
「大,大哥他知道嗎?」
安寧咬牙恨聲道:「知道,他早就知道的,就只瞞著我們,齊瑞經常帶他去探生母,誰知道他生母跟他挑撥了什麼話。」
安寧拉住齊文絹:「不是我心狠,實在是他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我苦心養他這般大,結果被人挑撥幾句就對我懷恨在心,這種人怎麼可以信任?」
齊文絹也是這般想的。
如果齊文維並不知道這事倒也罷了,關鍵是他知道,他一方面著嫡子的待遇,一方面又和親母來往,這種人品可人信不過的。
「母親。」
齊文絹想著因為這樣的人來和安寧大小聲,頓覺對不住母親,一時扎進安寧懷裏痛哭起來:「我並不知道,若我早知道,我斷不會為了他來和母親爭執的。」
「娘知道的。」
安寧拍著齊文絹的後背:「我們文絹是好孩子,和文紹一樣,都好著呢。」
齊文絹心下明白了。
既然齊文維指靠不上了,那就得指著齊文紹了。
理解安寧為什麼對齊文紹這般好了。
與其把關給一個白眼狼,付出那麼多心教養一個會反噬的東西,倒不如真心的關懷一個知道恩的人。
想著齊文紹平日的為人稟,齊文絹也覺得其實他還是不錯的。
哭了一會兒才抬頭,因為哭的久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看起來很人憐:「母親,我如今知道了,以後斷不會和他親近的,我……我會好好照顧二哥的。」
安寧搖頭:「以前如何,以後還如何,只是好好對你二哥就是了,對你大哥斷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仇恨來,不可打草驚蛇。」
齊文絹知道安寧心裏有主意,應該有什麼安排的,就輕輕的應了一聲。
安寧笑著拿了帕子給齊文絹臉:「當著你父親的面也萬不可表現出什麼來,不然,咱們娘倆連你二哥只怕都不好過。」
「母親,我心裏有數。」
齊文絹鄭重的應下。
安寧又和說了一會兒話,就郝婆子進來。
不多時,丫頭們也進來湊和,正好有管事婆子過來回事,安寧就帶著齊文絹理事。
永和班中,鄒老闆卸了妝之後就匆匆的追上周貞娘。
「這位姑娘留步。」
周貞娘回頭,看到換了一服,越發顯的俊不凡的鄒老闆與說話,立刻兩團紅暈浮上臉頰。
鄒老闆長的好,唱戲又好,周貞娘可以說是他的戲迷,時常的扔錢捧他,只是捧鄒老闆的人極多,周貞娘也顯不出什麼來,自然也沒有和鄒老闆說過話。
而現在,心目中的偶像,周貞娘自然滿心的激。
這便和現代的時候見到自家豆的的心理是差不多的。
「您我?」
周貞娘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
鄒老闆笑著點頭:「時常見姑娘來看戲,必然是個懂戲的,就,就想邀姑娘探討一二,不知可否?」
哪裏能不行呢,簡直太行了。
周貞娘忙不迭的答應:「可以的,可以的呀。」
鄒老闆引著周貞娘到了後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請周貞娘坐下,又親自泡了茶水端給。
周貞娘高高興興的接過茶水喝了起來。
鄒老闆就坐在一旁,一臉溫的和周貞娘說話,時不時的還唱兩句問周貞娘的意見。
鄒老闆如此的親近,弄的周貞娘暈頭轉向的,都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時運,能夠和鄒老闆離這麼近說話。
最後,周貞娘走的時候還留了些銀錢,和鄒老闆約定再過兩日必還來聽戲的。
周貞娘走後,鄒老闆看著的背影,臉上浮現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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