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斜睨了他一眼。
助理強忍著站在我邊,我能明顯到他的害怕。
“當然。”他點點頭。
出了電梯,我和他朝著里頭走,我問:“你在這干了不短的時間了吧?”
“是……打從二接管公司的時候起,我就一直跟在他邊。”助理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嗯,看起來是忠心的,只是有些時候,這張還是堵不住啊,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滿含深意的看著他。
助理呼吸急促,眼神飄忽不定,“何小姐教訓的是,我以后一定管住我這張,肯定不會再說話了。”
“你抖什麼?我很可怕嗎?”我淺笑著看著他,“我還記得,你以前在我面前不是洋洋得意的麼?”
我和傅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助理對我那一個唯命是從,可自從我和傅離婚后,他可沒欺負我。
當初我被調去傅的公司,他也明里暗里的給我穿了不小鞋,只是如今有些事實在是不想再提起。
“何小姐!”助理的語氣一下子慌了,“何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當時也是奉命行事,二說了,讓我好好欺負欺負你,所以我才……其實在您和二離婚后,我也一直覺得二對您不公,可是又無可奈何。像我們這種給別人打工的人,哪有什麼尊嚴啊……只能任由擺布而已。”
助理說著,還垂下了頭,一副委屈的樣子,將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推給了傅。
“何小姐,我真的是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吧。”助理焦急的看著我,迫不及待的表明著忠心,“從今以后,您讓我往東我就往東,您讓我往西我就往西!絕對不會忤逆您的!”
“那怎麼呢?”我不急不緩的開口:“你可是小的助理,又不是我的助理,你對他唯命是從還行,對我……”
“我保證!”助理搶先說:“我保證,我肯定會對您一百二十個忠心!”
我眸一閃,嘲弄一笑。
我信他?
那我就了傻子了。
這個人,鬼心思多的很,典型的墻頭草,哪邊勢力更大,他就傾向于哪邊。
別看今日他又是這種樂意當狗的態度,可要是我哪天再失勢了,他又會變以前那樣了。
不對,說他是狗,還侮辱了狗。
“既然如此,你就先好好干著吧。你這職位啊,也得掂量著坐,小心有一天直接給坐塌了。”我笑瞇瞇的著他說。
助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連連點頭,“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助理率先開門,里頭沒怎麼打掃,迎面就是灰塵。
我朝著助理上踹了一腳,他被我踹的猝不及防,整個人踉蹌著往前,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疼的半天沒起來。
“先收拾收拾吧。”我說。
助理牙關咬,一副想發作卻又不敢的樣子,“是……我這就人來收拾。”
“別浪費人力了。”我倚在門口看著他,“我來的時候瞧見你們公司里的人都忙的,來去的實在是太大費周章了,何況這辦公室也不大,你就自己收拾吧。”
助理臉一變,“可我還要理二的文件……”
“哦?”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的看著他,“那你就去吧。”
助理猶豫不決的看著我,“我這就收拾……這就收拾……”
“嗯,快點。”我催促著。
助理很快就去拿著盆接水,開始拾掇起整個辦公室來。
我坐在外頭玩著手機,打了會游戲又覺得沒意思,于是起下了樓,挨個樓層的晃悠著。
打從助理給我準備辦公室的那一刻起,整個公司的人都清楚了我要來上班。
這下子,他們都紛紛猜測我為什麼要來,還在那猜我和傅的關系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中午的時候,傅下來找我一起去吃飯,“我知道附近一家新開的館子,味道還不錯,帶你去嘗嘗。”
“好啊。”我不急不緩的往出走。
才走出公司,傅的手就摟上了我的肩膀,我隨意的瞥了一眼,才收回目,就看見一大堆潛伏好的記者兇猛的沖了上來。
傅將我護在了他的后,卻擋不住那些瘋狂的拍照還有閃燈。
“二爺,請問您和何初小姐是重修舊好了嗎?”
“二爺,請問您的正牌妻子秦黎黎現在在何?你們是否已經離婚?”
“何初小姐,您和傅總才是夫妻,為什麼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里?甚至還和傅二作如此親?”
“何初小姐,對于最近那些言論,您有什麼看法呢?”
“你們說一說吧……”
雜七雜八的問題傳了過來,聽的我腦殼子都疼。
“抱歉,拍歸拍,問歸問,能將閃燈關了麼?”我心平氣和的問。
記者會得知消息過來,這是我早就清楚的事,就算記者不來,傅肯定也會找人來做出好戲的。
在他摟上我肩膀做出恩樣子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猜到了。
可那些記者現在哪里顧得上這些,他們只一味的想著拿到新聞罷了。
我走到離我最近的一個開了閃燈的記者面前,大概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清楚,閃燈齊刷刷亮起的時候,眼睛是個什麼樣的覺。
那記者見我過去,更加激了,按著快門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我猛地奪過他手里頭的相機,朝著地上一摔。
那記者懵了,其他人也懵了,連問題都忘了問了。
傅的臉上從始至終掛著職業的笑容,沒有毫變化,“相機的錢,一會進去找我助理報銷。至于你們的問題嘛……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結果了,不是麼?”
傅說著,手拉住了我的手,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指,和我十指相扣,還抬了起來,直視著鏡頭。
我很清楚,接下來迎接著我的,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可比起這些,扳倒傅,是我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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