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趕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眼眸猩紅,怒火在此刻都不住。
馮闖聽到靜,回過頭就看到裴寂沉著臉,眉眼間染著戾氣。
“你別過來!”馮闖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麽快。
薑眠紅著眼看著裴寂,距離那一通電話過後頂多二十分鍾,這裏離市區一定很遠,可想而知裴寂開車有多快。
裴寂一雙黑眸始終都在薑眠上,他抿著,眉眼鷙的氣息籠罩全。
馮闖看到裴寂就開始,再監獄裏經曆過的種種令他恐懼,令他慌,他拿著匕首抵在薑眠的脖子上,巍巍開口:“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弄死!”
裴寂垂在側的手一點點收,骨骼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他的視線這才落在了馮闖的臉上。
“那就看看是你的作快,還是我的槍快!”
下一秒,裴寂已經出槍對準了馮闖。
槍是放在車上備用的,所以下車時就已經被裴寂藏在了腕間。
馮闖抖得更厲害了,以至於手的作力不均勻,鋒利的匕首已經劃傷了薑眠的脖頸。
裴寂眼神中霎時閃過一抹殺意,隨之“砰”的一聲槍響,馮闖應聲倒地,同時發出尖銳的聲,他慘白著臉抱著躺在地上尖。
裴寂將手槍別在腰間,大步流星跑向薑眠,鬆開了上的繩子。
薑眠眼睛紅紅的,雖然裴寂來救了,但是本來就是打算去找他興師問罪的,他們兩個的事和公司無關,他居然搶生意來服!
輕哼一聲,偏過頭去。
裴銘和阿坤早就到了,他們來時裴寂剛解決了馮闖,於是兩個人很有眼力勁的就在門口站著沒進去。
與此同時,在得知消息的薑牧白沒有毫耽擱,也匆匆趕了過來,他們到的時候,裴寂抱著薑眠走了出來,廢棄倉庫裏還有男人斷斷續續的慘聲。
薑牧白走到裴寂麵前停下,他剛準備把薑眠抱過來,裴寂後退了兩步,眸猩紅,沉的看著他。
“多謝裴總救出我妹妹,其他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薑牧白上前兩步,手抱過薑眠。
隻是裴寂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兩個人的作就這麽僵持著。
薑眠眨了眨眼,這兩位是真不考慮的。
自己左手撐著裴寂的肩膀,右手按著薑牧白的肩膀,從他們手上跳了下來。
除了脖子被打的那一下疼,一點事兒沒有,“兩位不用爭了我自己走。”
說罷,著後脖頸向車上走上去,走到車前時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後的人,兩個男人直勾勾的看著。
薑眠歎息一聲,沒上裴寂的車,也沒上薑牧白的車,上了第三輛,也就是裴銘的車。
薑牧白倒是沒什麽表,反觀裴寂的臉,又沉又黑。
裴銘和阿坤對視了一眼,好,這他們還敢上那輛車?
於是乎,裴寂沒,他倆也沒敢到。
最後的最後,兩位霸總放著自己的車不開,都跑到了裴銘的車上。
三個人在後座的場麵著實怪異。
沒辦法大舅哥看他們家二爺不順眼,自然不會讓他們單獨坐一輛車。
於是阿坤開車,裴銘坐上了副駕駛,那兩輛豪車被拖車拖了回去。
臨走時廢棄倉庫的大門被阿坤給鎖上了,這人沒眼,得罪人都不看對象是誰,不要命就隻能全他。
醫院裏。
薑眠檢查一番後確定沒有大礙,這才被薑牧白接回了家裏。
薑牧白查了一下,大致知道了前因後果,家裏出事後,薑眠在京北沒被欺負,落魄千金的戲碼,當然是了這些千金爺們的飯後甜點。
薑牧白今天特意下廚,做了一桌子薑眠喜歡吃的菜,薑峰和容淑他們還不知道薑眠出這樣的事,薑牧白和薑眠也沒打算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擔心。
“姩姩,你這脖子怎麽了?”容淑先看到了薑眠脖子上一道不短不長的傷痕。
薑眠看了一眼薑牧白,圓了個謊,“今天換服時候不小心被拉鏈給劃傷了,小傷口而已。”
“怎麽這麽不小心啊,還好這傷看著不深,以後可得要注意點。”容淑看著那傷是著實心疼。
“知道啦三嬸。”
容淑上了年紀了,最近經常不舒服,吃過飯後薑峰就扶著回了房間。
薑牧白在廚房收拾碗筷,薑眠雙手環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忙,是想幫忙的,但是薑牧白沒讓。
“去歇著吧。”薑牧白沒有回頭也知薑眠一直沒有走。
“哥,你今晚緒不太對。”薑眠一回來就注意到了,薑牧白一言不發的,做了飯後也是沉著臉。
薑牧白頓了一下,良久,他才開口:“哥哥應該早點回來的。”
薑眠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這樣你就不會被欺負,被侮辱。”
薑牧白依舊忙碌著,但是薑眠能聽出他微微發的嗓音。
薑眠眼睛霎時紅了起來,笑了一下,強忍哽咽的聲音開口:“你在鳶鳶姐家昏迷那麽久才醒,爸媽也不好,又是你的救命恩人,接連的出事,你自然不能放任不管呀。”
“媽媽從小教育我們,要知恩圖報,不能因為自己的家境好就高人一等,人人都是平等的,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跟你有一樣的選擇。
而且該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我差點信了別人的鬼話,以為你有了……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在乎的人才不願意回來。”
薑眠走過去,輕輕扯了扯薑牧白的角,像小時候撒一般,歪著頭笑道:“哥,一切都過去了。”
薑牧白轉過抱住了薑眠,“哥以後不會再讓你任何欺負。”
“好啊,我可記下了。”
薑牧白了的腦袋,將趕回了房間去休息。
薑眠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才看到一大堆的未接來電。
還是幾個不同的號碼流打過來的,隨便回了一個。
那頭幾乎秒接,男人染著怒意的聲音從聽筒炸出,“薑眠,你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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