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最終難逃命運。
生生被裴寂折騰到天亮才停下來。
裴寂側躺著,懷中孩在他口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他結輕滾,視線落在致的臉龐上。
人掌大的臉不顯小家子氣,反而明豔張揚,安安靜靜時,氣質清冷出塵,特別是那雙桃花眼,每每看他時總是深又勾人。
就像知道自己的特點,故意利用這一點來不停的撥他,引他。
裴寂出手,微涼的手指落在的眉心,指尖順著的廓一點點描繪著的臉,不得不說,這張臉他確實越看越喜歡。
“薑眠,你的狐貍尾,最好永遠不要出來。”裴寂眸一點點深沉,最後翻下了床。
薑眠睡醒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撐著疲憊不堪的坐起來,房間早已沒了屬於男人的氣息。
但男人昨晚著一遍一遍在耳邊警告不許與沈讓塵來往的話曆曆在耳,他的聲音猶如地獄的惡魔。
薑眠知道那不僅僅是警告,更是命令。
記得男人最後一遍命令時,薑眠忍著上的刺激,問了他一句“那你可不可以幫我?”
裴寂隻說了四個字,“看你表現。”
薑眠思緒回籠,笑了一下,依照裴寂的個,他早就已經知道接近他的目的,並且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調查全家死亡的真相。
隻是,即便查到,他也不會輕易出手幫你,哪怕你夠乖,夠聽話,於裴寂而言,隻不過他泄的工,高興了朝你招招手,不高興了,小命估計都難保。
他可是裴寂啊,怎麽會說幫你就會幫你呢。
薑眠下床進了浴室,洗了個澡換了服,正準備打開房門下樓,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門外站著的是圓圓,手裏捧著一個黑絨盒子。
“薑小姐,二爺吩咐讓我把這個給你,他還說……讓你以後安分些,否則……”
薑眠接過盒子,疑的看著圓圓,“否則什麽?”
說完垂眸打開盒子,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條藍寶石項鏈,接著圓圓的聲音傳耳中,“否則他能給你的,也能全部毀掉,讓你……永遠得不到想要的。”
圓圓雖和薑眠在半山海就像朋友,但是主人家畢竟是裴寂,而且也不好得罪,隻能將他的話傳達給薑眠。
薑眠微怔,抬眸淡淡笑了一下,“嗯,知道了。”
薑眠拿著盒子又折了回去,輕輕著項鏈,又拿起來放在口緩緩閉上了眼,仿佛這樣母親就還在邊一般,再度睜開眼,眼眸紅的嚇人。
收好項鏈,將它放進屜裏,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好似想起了什麽,拿起來急忙開機。
昨晚裴寂看了手機,知道一定是沈讓塵發的消息,後來不知道裴寂點了什麽,再然後就是不間斷的電話打過來,裴寂沉著臉將的手機關機扔在了桌子上。
薑眠剛開機就看到無數的未接來電。
回撥了過去,那頭幾乎秒接,接著沈讓塵焦急的聲音傳來。
“薑眠,是你嗎?你昨晚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給你發消息你沒回,然後你給我發了一個滾字就把我刪了,我就給你打電話,接著你就關機了。”
薑眠了額角,實在無語,原來裴寂拿著手機給沈讓塵回了個滾啊。
“不好意思啊,消息是鄰居小孩撿了我手機發過去的,然後手機也被他摔壞了,本來想借一個打給你,當時被一些家裏的陳年舊事絆住了腳,就給忘了。”
沈讓塵明顯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都準備報警了,結果你電話就打過來了。”
“沒那麽嚴重,抱歉啊,讓你擔心了。”
“你不是那個……來月事了嗎,注意,別冷水。”沈讓塵著手機的手微微收,耳泛著紅。
薑眠抿了抿,沈讓塵不是沈興徳,他很好,和別人不一樣,是不是不應該利用他,可這世界上無論什麽事哪有絕對的無辜。
每一個人都沒有上帝視角,都隻會站在自己所看到所在意的那一麵,又何曾在意過事實真相。
他既出生在沈家,父親犯了錯,他就能做到聖賢者,大義滅親?
如果沈讓塵知道的目的,可還會對這般關心?
說到底,哪有什麽好人壞人之分,無非都是為了自己,為了家人。
“我會注意的,沈讓塵,我已經很久沒有過被關心的溫暖了,謝謝你。”薑眠神淡淡的注視著窗外風景。
“眠眠,隻要你願意,我……”
薑眠忽然出聲打斷了沈讓塵要說的話,“沈讓塵。“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略微沙啞道:“我上背負了太多東西,現在還不是談那些的時候,我們點到為止,好嗎?”
“好,我不提,但是你有需要盡管來找我,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你。”
薑眠輕笑一聲,“好,謝謝。”
匈牙利。
賀瑾言坐在沙發上,麵前三歲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轉來轉去,對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倒是顯得不怎麽害怕。
仔細瞧著,小姑娘長得與他極為相似,的臉上也能看出媽媽喬星晚的影子。
“總裁,夫人找不到孩子已經去報警了。”
賀瑾言眼眸沉了沉,旋即開口:“通知當地警方,說我們撿到一個孩子。”
“是。”
客廳隻剩下一大一小,賀瑾言盯著麵前的小小人兒,看著眉眼間那道悉的影子,他眼神微暗。
很好,背著他生下他的種,還躲著不敢回國,若不是上次出差恰巧遇見,這人是不是打算瞞他一輩子?
他們是在一個同學聚會上認識的,那天喝多了酒,與喬星晚意外發生了關係,等他醒來時這人已經桃之夭夭,後來懷孕了,出於人道賀瑾言一畢業就和結了婚。
不過孩子沒留住,而後的婚姻裏他們相敬如賓,他接手公司忙的幾乎與喬星晚見不上幾次麵。
後來喬星晚提出離婚,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孩子既然沒了也就沒了牽絆,賀瑾言答應了。
還記得那天眼睛紅的厲害,但是臉上那重獲自由的表他一點也沒錯過。
結果第二天,他應酬被下了藥,那是第二次和喬星晚發生關係。
那天過後賀瑾言沒有回過婚房,整日裏都在公司,但他經常能收到喬星晚發來的消息,催促他去辦離婚證。
再後來他們還是離婚了,離婚後喬星晚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在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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