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楚心月剛到月亮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焦急大喊，竭儘全力靠近胡黎，希能幫胡黎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可是……還冇等靠近，離歌揮出的那道力量就已經降臨在胡黎上。

楚心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胡黎的被力量貫穿倒在地上變得萎靡不振，急忙跑到他邊扶起他，快速的朝他裡扔了一顆九轉還魂丹。

“胡黎……”楚心月輕喚。

“咳咳……”覺在崩潰，可聽見楚楚的聲音，胡黎還是忍著巨痛睜開了眼睛，“楚，楚……咳咳……”

隻是一個名字，胡黎就吐出老大一口，楚心月嚇得手足無措，眼裡晶瑩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全掉在胡黎滿是汙的臉上。

胡黎看著心疼，想要手接住，卻發現自己的手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來，但他知道，這些眼淚是楚楚為他掉的。

“彆，彆哭，我，冇事。”胡黎艱難的安哭的像個淚人的楚心月，楚心月搖搖頭，眼淚還是掉，胡黎隻得道：“這是報應……”

他看向離歌，這一刻，眼神對視，離歌莫名覺得這雙眼睛很悉，就像，就像……那隻該死的狐貍。

“你是狐？”離歌口而出，眼神微變，楚楚恢複記憶後和他說過羊的事，其實所謂的羊芯子一直是隻狐貍。

胡黎苦笑一聲，承認，“我是。”

“其實，我死在你手裡也不冤，你爸爸與四個哥哥皆死於我手。”胡黎說著看向楚心月，這何嘗不是在安。

楚心月知道，可還是難過。

“咳咳……”胡黎吐出一口，心裡明白，這一次他恐怕是真的不行了，在生命即將結束之前，他唯一不捨的隻有眼前人。

胡黎問：“楚楚，若是，若是有來生……你會不會，會不會給我一次陪在你邊的機會？”

楚心月淚流滿麵的點點頭，“來世，來世定不負你……”

“嗬嗬……”得到答案，胡黎笑了，今生不可得，那他就求一個來世……

眼前漸漸模糊，胡黎知他的生命已經到了儘頭，他想努力記住的樣子，奈何真的好累，眼眸慢慢的再也睜不開了……

楚心月懷裡，胡黎的漸漸消散，最終化為熒點點。

一縷幽魂出現在眾人麵前，胡黎心疼的看著為哭的傷心的楚心月，“楚楚……”

“胡黎，你，嗝，要走了嗎？”楚心月抬起頭打著哭嗝問。

胡黎的魂魄點點頭，然後溫的看著楚心月，“我在來世等你，現在，你能送我一程嗎？”

“你虔誠為我唱往生咒的樣子真的很迷人。”胡黎飄渺的臉上浮現出懷唸的神。

楚心月也想起，上一世與胡黎分離時的景，那時的恨不得早點送他去迴，可這一次……以後該去哪裡找這隻既包又疼的狐貍？

看出的不捨，胡黎苦笑，人吶！總是要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這妮子恐怕早就上他了，卻一直死不承認。

他笑著說：“這一次我心甘願迴，這一世，我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楚心月聞言眼淚掉的更兇了，這些話明明是上輩子在他迴前勸誡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