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安青籬要離開玉清仙宮,反應最大的,倒不是上善,反而是朱蒔蒔。
幾百年同住一屋,就是每天看上兩眼,也出來了,更何況朱蒔蒔和安青籬,還打心底相互欣賞彼此之道。
朱蒔蒔是摟著安青籬,嚎啕痛哭:「青籬,沒有你,我可怎麼活,怎麼過大考啊?」
安青籬的肩頭,都被對方眼淚浸,只能拍著朱蒔蒔的肩,無言安。
後面幾次大考,朱蒔蒔這富家小郡主,出高階裝備,又出高階仙符,也的確幫了和上善大忙。
朱蒔蒔哭得面目模糊,又雙臂摟安青籬,放聲痛哭道:「原本以為,你也是和我一樣,要在這仙宮安安穩穩待上幾萬年,無風無浪度過一段好時,哪裡知道你還有個特許令,帶在邊啊……」
安青籬靜靜聽著,又回抱了朱蒔蒔,拍著抖的後背,繼續安。
幾小隻也有點不舍,這一別,倒又不知何時能見。 (5,0);
難得朱蒔蒔貴為小郡主,心卻敞亮。
朱蒔蒔悲從中來,抱安青籬,又跳著腳,激大哭發泄緒道:「青籬啊,帶我一起走吧,我也去弄個什麼特許令……」
肩頭滿是眼淚的安青籬,心中一聲輕嘆,特許令可是要從國主或太上皇那裡領來,哪能隨便就能領到。
朱蒔蒔也知道希渺茫,所以摟安青籬,是跳著腳,哭得愈發厲害。
而這時,上善輕咳一聲,從屋外走來。
「上善,你怎麼來了?」安青籬帶著滿淚水,轉頭向上善,同心契一問。
上善同心契回道:「哭得太大聲,半個仙宮都能聽到。」
安青籬無奈拍了拍哭得正激的朱蒔蒔,仙人耳聰目明,這幾千歲的人高聲一嚷,的確能嚷得人盡皆知。
現在一眾夫子學子,已經知道安青籬擁有特許令的事,這得是多大的恩典,就連那些最寵得勢的王孫郡侯,都未必有這殊榮! (5,0);
原來比上善還要有來頭的,卻是上善道,這種恩典,都能向太上皇他老人家求到!
屋子裡,即將離別的夫妻二人,倒沒表現出太大不舍,反倒是朱蒔蒔一個眾人眼中的外人,哭得震天響。
腳越發大,打著赤腳的仇大腳,也跟著上善一起來了,抱著手臂,欣賞起了朱小郡主的醜態。
上善出手,要將安青籬從朱蒔蒔手臂里解救出來。
朱蒔蒔正是傷正濃時,哪裡能容許別人從手中奪走安青籬。
一言不合,又不自覺較量上了。
上善手去拽朱蒔蒔手臂,竟然是沒能拽,然後又加了一個仇大腳。
兩個男仙,一左一右去拽朱蒔蒔手臂,竟然還沒能拽。
朱蒔蒔抱安青籬,兩人就像腳下生,筆直長在了地里一樣。
「青籬……」朱蒔蒔哭得專心致志,不想被分離。 (5,0);
安青籬被朱蒔蒔摟在懷裡,倒是有心讓朱蒔蒔哭個盡興。
「這個……」仇大腳就有些尷尬,他好歹修為最高,卻扯不一個朱蒔蒔,於是打算用腳。
打算用腳,蹬在朱蒔蒔上,然後借力,將朱蒔蒔手臂掰開。
安青籬目閃了閃,仇大腳的腳,是愈發大了,大得一般鞋子都裝不下,穿鞋反而顯得詭異,於是就索著一雙腳。
但這腳還是臭的,蹬在和朱蒔蒔上可不好。
於是安青籬裡輕道一聲:「定。」
話音落下,朱蒔蒔和仇大腳,同時被定在原地,而上善改為牽了安青籬的手。
安青籬腳下略微一旋,一個無跡瞬移,帶著上善一同離開了這間屋子。
屋子裡只留被定住的朱蒔蒔和仇大腳面面相覷。
二人一同乘金龍,離開玉清仙宮,去到都城的北城門。 (5,0);
「記得回來。」上善抬手輕安青籬面頰,終於流出不舍之意。
安青籬湊過去,吻上善一口,又了上善手指,點頭定下約定。
朝東升,安青籬別了上善,離開這如畫卷的乾帝國都城,往北而行。
據說,北方有龍之鄉,還有龍之國。
當然也是揣測,實際上翻遍上界現有地圖,都沒有確切的龍國國標註。
倒是乾帝國北方,與妖國接壤,而那妖國也不是龍為主,而是鯤鵬稱王。
那妖國國主,是一隻修煉到仙尊境的鯤鵬鳥。
而上界對國的定義,與下界不同,只要你有本事占山為王,你那山頭就可被稱為國。
那妖國便是如此,一隻鯤鵬稱王,下有無數強兵悍將,共同組偌大妖國。
妖國國主流坐,誰戰力最強,誰為王。
這種驍勇好鬥,也造就了妖國的彪悍,還約了乾帝國一頭。 (5,0);
但是雙方又不會當真放開了來打,畢竟若是兩個仙尊上手,再大的乾帝國和妖國,都會國將不國。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平衡和制約,延續了幾十萬年的狀況。
而兩國壤,每隔幾十幾百年,都會有發生,有時大時,就會出現仙界,同樣是死傷無數。
所以才會出現,乾帝國送人族前去妖國和親。
被送去和親的安家老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皇子公主都逃不了的命運,更何況安家老祖一個外姓人。
妖族那方,也會看況,送妖過來和親,只不過大上,還是人族送過去的多,妖族送過來的。
安青籬往北而行,倒是有那打算,去往妖國一探。
在妖國,人族地位比在魔國高,至不用趴在地上行走。
安青籬乘坐飛舟,在各個郡縣裡穿梭。
這一次飛舟落地時,安青籬進到一個名為百郡的地方。 (5,0);
這裡人上都裹袍。
五花八門的袍,倒不一定是為了寒,有的純粹是為了裝飾。
安青籬正常在街上行走時,一個裹豹子皮,半邊肩膀的小地仙,抱著手臂,靠著牆,對安青籬這個白貌的外鄉人,嘬起,吹了一聲響亮的口號。
小飛馬甩了金劉海兒,有點不高興了:「嘿,仙界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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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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