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嫣似乎憋了很久,乾脆一口氣全說了:“最近好幾個圈的導演都不見我了,圈裡人都說我是仗著父母才能混出名堂的,表面上看我爸媽很支援我搞音樂劇,可實際上他們說了,如果我再沒有拿其他獎項,就要回去繼承家業!”
“他們還著我相親!”
“我很需要和小紅豆合作,目前國的劇院除了小紅豆,就是藍天最有名,可是藍天一直沒有開館,最近還在裝修,他們那個大老闆……”
“就是剛才坐你旁邊那個,薄珩。”
什麼?
姜心儀瞪大眼。
藍天劇院的老闆居然是薄學長?!
怎麼不知道?!
“你確定嗎??”姜心儀的反應很大。
林語嫣角搐地看向,“我當然確定了,憑我家裡的關係,要想知道這種幕後訊息還是很簡單的吧,怎麼,難道你還以為我會騙你啊?”
“薄珩一向是最難說話的,他們藍天劇院也有自己的編劇團,我肯定是不進去了,只能看看小紅豆這裡有沒有專案適合我。”
“好不容易投了簡歷,以為自己肯定能被選上,結果不知道哪裡來了個cindy……”
林語嫣氣得要命,“我其實知道!沒了爸媽我什麼都不是,走出去了別人都不說我是林編,說我是林家的千金!”
“那群導演最近不跟我合作,也是因為我爸媽在暗中放話,想我回家繼承家業,我結婚,聯姻,相夫教子。”
“我要擺他們的掌控!”林語嫣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但雄赳赳氣昂昂,“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聽到林語嫣控訴自己的家庭,姜心儀心裡無奈地苦笑。
所有人都以為林語嫣很幸福,其實不然。
從某個方面來說,們還像的。
至,都是真心喜歡音樂劇,想看到這個行業蓬發展。
“那,你要不要考慮聯絡一下cindy老師?”姜心儀破天荒地開口。
“你說什麼???”林語嫣又是差點原地起跳,“你是故意來奚落我的吧?你讓我聯絡?那我豈不是徹底了失敗者!我才不要!”
傲氣不允許這位千金大小姐低頭。
姜心儀覺得好笑,故意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是你想想,cindy已經是勇者如歌的編劇了,還是程總親自點名的,你要想加小紅豆,那就只能從上下手。”
姜心儀站起,“反正話我已經說到這裡了,看你舍不捨得放棄這個機會。”
“林編,其實我看過你的作品集。”姜心儀微笑,“你是一位很有潛力的編劇,如果能和cindy合作的話,聯合出品這次的勇者如歌,是不是也不錯?”
林語嫣愣在原地,良久沒說話。
姜心儀點到為止,轉要走。
後卻忽然傳出聲音,被風帶到耳邊:“姜書,你人好像還不錯。”
“個朋友。”
姜心儀莞爾,擺擺手,“有緣再見。”
終於搞定了小紅豆的事,姜心儀帶著第一幕劇本的審批合同回到了程氏。
程氏上下氣氛卻很張。
姜心儀才剛上樓,就聽到辦公室裡的同事們在竊竊私語。
“沒想到蘇甜甜居然敢和程總髮火啊?”
“早就不是實習生了,是我們未來的老闆娘,和程總髮火有什麼的,兩夫妻鬧個矛盾也很正常。”
“難怪今天程總開會的時候一直冷著臉,原來是傷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聽說,是程總手腕上那個手鍊不見了,蘇甜甜滿心歡喜地回來,結果沒看到程總戴手鍊,就生氣,出辦公室門的時候都是紅著眼眶的呢!”
“哎呦喂,那程總豈不是得好好哄一下老闆娘?”
這群同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捂住。
姜心儀卻聽得一愣。
從來不敢在程安北面前大聲說話,之前更是做小伏低,只要程安北說什麼就做什麼。
可原來,真正被程安北著的人,是可以向他索求的。
甚至是可以發脾氣的。
也不用擔心程安北從此以後會不再搭理。
兩相對比之下,姜心儀覺得林語嫣不是笑話,自己才是。
無奈地勾起,自嘲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緻的妝容和工整的裝束,很快打起神,拿著合同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程總,是我。”姜心儀說。
裡面的男嗓明顯出疲憊,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進。”
姜心儀推門而,看到滿地都是合同。
頓住,震驚蘇甜甜居然有本事鬧到這個地步!
程安北站在落地窗前,手裡著一菸。
姜心儀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彙報工作。
如果彙報的話,會死得很慘的吧?
於是姜心儀很有眼力見地開口:“程總,那我先不打擾了,審批檔案放在這裡,您有空的時候過目。”
“站著。”男人卻冰冷道。
姜心儀僵,回頭。
程安北掐滅煙,一臉煩躁地擰了擰眉骨,“去幫我調查監控,今天公司所有都要,你去盯著,看誰來過我的辦公室。”
“怎麼了?”姜心儀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半晌,程安北才冷沉著眼眸,“我的手鍊不見了。”
“哦。”姜心儀微笑,“是您和蘇甜甜的手鍊嗎?”
程安北不答,鷙的目卻落在臉上,彷彿要盯出一個。
“手鍊?”程安北嗤笑,“你是這麼覺得的?”
難道不是嗎?
戴都戴上了,還狡辯什麼,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姜心儀在心裡吐槽,臉上還是職位假笑:“請問是什麼時間發現不見的呢?給的越準確越好,也能減我觀察監控的工作量。”
見沒有任何反應,程安北煩躁地鬆了鬆領帶,停頓幾秒後,淡淡,“不清楚。昨天還有,今天沒了。”
那不就還是要調查一整天麼!
姜心儀很想罵人,卻又不敢懟上司。
“好的,我這就去聯絡公司的監控室保安。”姜心儀轉要走。
後頭的人卻拿起遙控,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
“過來。”程安北淡淡。
姜心儀怔住,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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