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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方卓然來吃飯時，告訴林麥，他已經請好了建築師，明天中午過來檢測房屋。

  「你還真的請了專業人士呀？」林麥道：「明天我要回鄉下拖玉米來賣，中午不一定趕得回來。」

  方卓然溫地笑了笑：「沒事，我帶建築師去檢測房屋，回頭把結果告訴你。」

  他低頭吃了兩口飯，又問：「明天什麼時候，我有東西要讓你帶去給爺爺。」

  「六點鐘的火車吧。」

  吃完晚飯，林麥見方卓然不像平日吃完晚飯就走，問：「怎麼還不回家？」

  方卓然道：「我想陪著你去江漢路賣服。」

  林麥十分意外：「你怎麼突然有這個念頭？」

  「因為，我不希你有危險時我不在邊。」

  林麥扔下他，下了樓，審問周彩雲和李明：「老實代，是誰告訴方教授我發生過危險的？」 (5,0);

  「我！」周彩雲白一眼，「怎麼？你想為這事收拾我？「

  林麥頓時泄了氣，還真不能收拾，「你怎麼什麼事都跟方教授說？」

  周彩雲理直氣壯道：「你遇到了危險，我為什麼不能跟他說？他是你男朋友，有責任保護你！」

  林麥被懟得啞口無言。

  有方卓然陪著去江漢路擺攤，林麥就沒帶著李明一起去了。

  到了江漢路，林麥剛準備擺攤，方卓然就拉了拉，示意往對面看。

  林麥抬頭看了過去，只見對面也有一家賣舊貨翻新服裝的攤位。

  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正惡聲惡氣地驅趕他們。

  方卓然道：「這裡今晚恐怕不能擺攤了。」

  「能的。」林麥認得那幾個小混混，他們都是陳封的小弟。

  也明白陳封的小弟驅趕那個舊貨服裝攤的用意，是怕他們搶了自己的生意。 (5,0);

  這個年代的馬路並不寬，哪怕繁華的江漢路也就並列四條馬路。

  那個舊貨服裝攤雖然和林麥的攤位隔著馬路，其實距離是很近的，因此影響很大。

  林麥解釋道：「那幾個混混趕他們走，是因為他們沒有保護費。」

  方卓然並不是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不社會現象他還是了解的。

  聽林麥這麼說，他也就放下心來。

  林麥一邊擺攤，一邊不時地看對面一眼。

  對面賣舊貨服裝的是一對小夫妻，他們又是跟陳封的小弟說好話，又是往他們手裡塞錢，又是塞煙，可陳封的小弟不為所，堅持要他們換個地方擺攤。

  那對小夫妻無可奈何，收了攤，灰溜溜地走了。

  方卓然也將對面的一切盡收眼底，疑地問林麥：「怎麼他們想保護費，那幾個混混卻不收？」

  林麥半真半假道：「因為他們全都被我收買了。」 (5,0);

  為了印證自己的話，在方卓然詢問的目中，去不遠的私人小賣部買了一包最貴的香菸給陳封的小弟送了過去。

  那幾個小弟推讓了一番就收下了那包香菸。

  林麥回到自己的攤位向方卓然得意地挑了挑眉，方卓然笑了笑，繼續擺攤。

  兩人很快就擺好了攤。

  一群孩子嘰嘰喳喳走了過來，圍著攤位選服，不時拿起一件服在上比畫，地問方卓然漂不漂亮。

  教授大人賣服和做手一樣認真，他仔細給顧客們參謀。

  他認為好看他就說好看，認為不好看，就會幫忙挑一件好看的。

  做起生意來一點都不呆板，反而機靈得很。

  凡是方卓然推薦的服，沒有哪個顧客不會買。

  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孩拿著方卓然給選的服，挑逗地問道：「帥哥，便宜一點咯！」 (5,0);

  方卓然笑了笑，那一笑如百花盛開，讓人賞心悅目。

  「這已經是最低價了，你如果嫌貴，」他拿起掛架上一件上，「這件便宜，你買這件吧，這件你穿在上也好看。」

  馬尾辮孩把那件服也拿在手上：「這件我也買下，既然不能便宜，那我可以和你握個手嗎？」

  馬尾辮孩火辣辣地看著方卓然。

  方卓然剛想拒絕，林麥拿起幾件服塞在孩懷裡：「沒問題，你把這幾件服也買下，我就讓你和我男朋友握個手。」

  那個孩尷尬到無地自容的地步，恨不能在地上刨個鑽進去。

  把服往三車上一扔就跑了。

  林麥看著孩的背影道：「我這個正牌友就在旁邊，你居然敢我的男朋友！」

  方卓然聽了這話，開心地笑出了聲。

  他喜歡小姑娘在乎他的樣子。 (5,0);

  不遠，陳封的幾個小弟看著方卓然議論紛紛。

  「那個男的是麥子的男朋友？」

  「應該是吧，他們舉止那麼親。」

  「唉！要是老大看到了，那多傷心！」

  老大喜歡林麥，在小弟當中是個公開的。

  老大如果不喜歡林麥，就不會為做那麼多。

  一想到老大還沒開始就要失，小弟們集為他在心裡點蠟。

  有方卓然這個帥哥在，賣服就沒有林麥什麼事了。

  那些買服的婦和孩把方卓然包圍得死死的，好像他是蟻后似的。

  林麥幾次三番想過去和方卓然站在一起，卻被們往外推。

  不過有方卓然在，服賣得特別快，不到八點半，帶來的服就全都賣完了。

  兩人收拾了東西一起回家。 (5,0);

  方卓然一邊踩著三車，一邊頻頻回頭往後看。

  林麥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

  「有人跟蹤我們。」

  林麥有些張地回頭。

  等看清跟蹤他們的是陳封的小弟，放下心來。

  知道，那幾個小弟肯定是陳封安排他們暗中保護自己的。

  輕描淡寫道：「不一定是跟蹤我們吧，也許是同路。」

  方卓然沒說話，但是保持著高度戒備。

  一直把林麥平安送回小吃店，他這才放鬆了一些，乗末班車走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麥就起床了。

  正在樓下吃早餐，方卓然兩手提滿了東西來了。

  他把那些東西往一張桌子上一放：「這些都是給爺爺買的。」

  林麥一眼就看見一把電扇，額道：「你也買電扇了……」 (5,0);

  方卓然不解地問：「怎麼用了個也？難道你也買了？」

  「可不是！」周彩雲指了指林麥買的電扇：「你們可是想一塊了。」

  林麥從廚房裡給方卓然端了早餐：「這電扇買多了怎麼辦？」

  方卓然想了一下，道：「留一把在你這裡，爺爺來城裡一般都是住你家，以後夏天爺爺住你家就有電扇吹了。」

  林麥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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