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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氏搖頭，掙扎著要起來。「我要去問他，要親耳聽見他說。這麼多年的夫妻份，怎麼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慕思雨皺了皺眉，臉上滿是不悅：「你還找他做什麼？雖說休棄你是蔣老太太挑唆的，但是他要是真的在意你，豈是幾句挑唆就能破壞的？說到底他本就無。這樣的男人你還上趕著要，你圖他什麼？圖你白天累死累活做農活兒，晚上還要給他洗腳按嗎？」

  「雨丫頭，你不懂。我十六歲便嫁給了你爹，為他生兒育，為他持家務。我的人生便是為他存在的。現在他怎可不要我？我做錯了什麼？我想聽他親口告訴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氏一，燙傷再次發作，臉蒼白得厲害。

  「娘，你想回去，我卻從來沒有想過回去。這次能擺他們，我打從心裡開心。說句讓你生氣的話，現在就算讓我去街上乞討，我也不會回到那個家。那是大伯的家，是堂哥堂姐的家，不是我們母子的家。我們在那個家就是奴僕。娘，你要是回去，以後就見不著兒子了。」慕正涵的眼裡滿是冷漠。 (5,0);

  說完，他轉朝外面跑去。

  氏張地著他的名字：「涵兒。」

  慕思雨說道：「涵兒這些年了不委屈。你為他的母親，為什麼就不為他考慮？同是慕家的子孫，為什麼一個可以上學堂，一個不僅在家裡天天干農活兒，還要被當作僕人般打罵？別人都說『為母者，為子謀深遠』，你的深遠呢？你的謀呢？」

  說完慕思雨對旁邊的陸芷雲說道：「小雲兒，咱們去吃早飯。」

  陸芷雲擔憂地看著氏：「姥姥，雲兒等會兒來陪你說話。你別難過了。」

  慕思雨了陸芷雲的腦袋：「小雲兒真乖。」

  餅烙了一半，此時有些涼了，讓陸羽繼續燒火，把剩下的餅烙完再把涼掉的餅翻炒了幾下。

  早飯是蔥油餅和玉米糊糊。慕思雨把早飯盛好，讓其他人先吃，出去找慕正涵。

  慕正涵並沒有跑遠。雖說剛才衝發了脾氣，但是畢竟年紀還小，並不知道離開這裡還能去哪裡，總不能真的去大街上乞討。 (5,0);

  慕思雨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樹下哭鼻子。

  「哭夠了就回去吃早飯。」慕思雨對不遠的慕正涵說道：「我知道你在委屈什麼。娘的子本來就弱，你想馬上接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不過現在燙傷嚴重，又有些傷，沒有半個月本下不了床。趁著下不了床的這段時間，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勸服。」

  「要是執意回慕家呢？」慕正涵泣。

  「不可能的。」慕思雨說道：「長期到慕家人虧待，骨子裡產生了一種奴。不過在陸家呆一段時間就會知道不是那樣過日子的。那樣憋屈的日子就是一種折磨。真正的生活應該是大家都開開心心的，而不是睜開眼睛被罵，閉上眼睛之前還是被罵。」

  慕正涵沉默。

  不過哭泣的聲音小了，顯然是聽進去了。

  「好了，以後有姐姐陪著你，不用什麼事都自己扛著。走吧！你擔心的事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慕思雨走過去，朝他出手。 (5,0);

  慕正涵抬頭看向：「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慕家那樣的環境能養出什麼好果子？離了那家，我耳子清淨了，腦子也清醒了，當然知道之前的那些做法有多蠢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不用管他們那家子的糟心事兒。」慕思雨說道：「以前我不是一個好姐姐，以後我罩你，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慕正涵把手放在的手掌之中。

  姐弟倆第一次這樣親近，慕正涵臉頰緋紅。

  慕思雨帶著笑，拉著他起：「走吧！餅又要涼了。」

  回到陸家，其他人還在等他們姐弟。

  陸芷雲說道：「剛才給姥姥送了兩個餅和一碗玉米糊糊。姥姥胃口小，只吃了一個。」

  「謝謝你，小雲兒。這段時間要麻煩你照顧姥姥了。姥姥要是了，你幫倒碗水。」慕思雨著陸芷雲的頭髮。

  陸芷雲眼眸亮亮的，滿心歡喜地點頭。 (5,0);

  慕正涵小聲地喊了一聲：「姐夫。」

  陸羿淡道：「吃飯吧！你昨天也被踢了幾腳，等會兒讓你軒叔給你上藥。」

  「還是你心細，我都沒有想起這件事。」慕思雨看著慕正涵說道：「你是傻子嗎？怎麼不說？」

  「我沒事的。」慕正涵垂頭。「只要娘沒事就好了。」

  「以後就安心住在這裡。」陸羿淡道：「你比羽虛長兩歲，就幫我管著他。」

  陸羽的眼裡閃過嫌棄的神。

  他需要別人管？

  就他那小板，怕是還需要他管吧？

  不過他沒有反對，算是給足了陸羿和慕正涵面子。

  吃了早飯，慕正涵搶著洗碗。

  陸羿是不同意的，被慕思雨按住了手臂，朝他搖頭：「涵兒很能幹，就讓他幫我們分擔一點家務吧！正好你也忙，我也要做家。」 (5,0);

  「做家？」陸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慕思雨。「院子裡這麼多木材是拿來做家的？」

  「對啊！」慕思雨說道：「我想做幾張大床，這樣大家就不用這樣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咱們村只有一個木匠，他可是做了十年的學徒才出師。你糟踐東西做什麼？」陸軒說道。

  「我……我曾經得到一本木工書，裡面的一些設計巧奪天工。我記好，一直記在心裡。現在想試試不行嗎？」慕思雨越說越心虛。

  「哥，你相信？」陸軒皺眉。「大字不識一個，竟有這樣荒唐的念頭，你也不阻止？」

  「不過是一些木材，失敗了曬乾做柴火，也不會浪費。想做就做吧！如果每個人做事之前都畏首畏尾，那有什麼意思？」

  陸軒呵呵冷笑：「我看你們最近都瘋了。像現在這樣安安心心做個好娘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折騰什麼？算了，我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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