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拿起帕子了角,“請去廳堂用茶。”
然後吩咐珍珠收了湯碗,給更。
珍珠高興地說道:“夫人這兩日喝魚湯都沒吐,這害喜是不是好了?”
蘇清妤由著幫忙更,笑著說道:“我倒希是好了,就怕吃點旁的又開始吐。”
這些日子害喜沒那麽嚴重,蘇清妤神好了不。
老夫人是數著日子等著見孫子,則是數著日子罪。
整理領口的時候,珍珠又問,“賢妃娘娘邊的姑姑怎麽忽然來見夫人了?是不是賢妃娘娘給夫人送了賞賜?”
蘇清妤搖頭道:“這不年不節的,送什麽賞賜。就算要送,也該是給老夫人送,這眼看著快到重節了。”
整理好衫,蘇清妤起去了廳堂。
孫姑姑見蘇清妤進來,上前便要行禮。
蘇清妤忙道:“孫姑姑快請起,無需行此大禮。”
又給珍珠使了個眼,珍珠上前扶住了人。
蘇清妤坐下後,示意孫姑姑坐,然後客氣地問道:“什麽事還要姑姑親自來?差底下的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
賢妃娘娘邊的掌事姑姑,不管去誰家,都會給足麵。
孫姑姑欠說道:“後日重節,賢妃娘娘要辦花宴。請眾位夫人去賞花,喝花茶,品花糕。”
“知道沈三夫人有孕,所以賢妃娘娘特意差奴婢過來,問問沈三夫人子怎麽樣,可能進宮與眾位夫人一聚?”
端著糕點進來的翡翠腳步一頓,隨後恭敬地走了進來。
把兩盤糕點分別放在孫姑姑和蘇清妤手邊,蘇清妤的那盤,刻意放的遠了些。
蘇清妤立馬掏出帕子,掩住口鼻說道:“快拿走,這裏麵是放葷油了吧?”
說著,就幹嘔了起來。
翡翠請罪道:“奴婢怕夫人聞不得,還刻意放到了邊上,沒想到還是讓夫人遭罪了。”
孫姑姑見狀,忙起把那盤糕點拿走,又親自端了水遞到蘇清妤手邊。
“三夫人喝口水。”
蘇清妤嘔了兩下,又喝了兩口水,然後緩了口氣說道:“哪敢勞煩姑姑,您快坐。”
又問,“賢妃娘娘辦花宴?我是想去,隻是姑姑也瞧見了,隻怕去了也是掃娘娘的興致。”
說完,蘇清妤又俯嘔了起來。
翡翠一邊給蘇清妤輕後背,一邊說道:“夫人還是多躺著,奴婢瞧著您躺著的時候,倒是沒這麽嚴重。”
孫姑姑聞言也不好再留下去,起告辭了。
蘇清妤示意珍珠去送人,又給了厚的賞銀。
等人都出去後,蘇清妤才坐直了子,拿起一塊紅豆吃了起來。
翡翠則麵狐疑,“夫人,賢妃娘娘大費周章的,請您去幹什麽?”
蘇清妤冷哼道:“不管因為什麽,我都不會去。我這時候去,就是給三爺添去了。”
總歸賢妃希進宮,不會有好事。
眼下安生在家養胎,就是幫沈之修的忙了。
從前這樣的場合,蘇芷蘭可去可不去。可現在被封了縣主,不去便不大好了。
賢妃還給海氏下了帖子,但因這兩日蘇家老夫人子不大好,海氏便推拒了。
九月初九那日,宋婉婉親自到蘇家接了蘇芷蘭進宮。
今日的花宴,是在花園的花房裏辦的。
花房裏百花環繞,是個賞花品茶的好地方。
到了花園門口,兩人遇上了王今瑤。
宋婉婉打了招呼,“表姐好。”
王今瑤點點頭,寒暄著說了幾句話,便跟著幾位好的小姐離開了。
離開之前,還輕蔑地看了蘇芷蘭一眼。
蘇芷蘭給了一個白眼,算是回應了。
王今瑤離開後,宋婉婉低聲說道:“已經相看好親事了,是徽州知府趙家的公子。我母親說,隻差下定了。”
“徽州?那麽遠?”蘇芷蘭歎了一句。
宋婉婉心想,這也是王今瑤自己作的。若沒有上次的事,舅舅也不會堅持要嫁出京城。
但是這話沒跟蘇芷蘭說,已經到了這個局麵,多說無益。
進了花園的花房,兩人就被晃了眼。
整個皇宮的名貴花草,都在這幾座花房裏了。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尤其是那幾朵墨綠的花,花蕾初綻。花瓣部是深綠,尖端又漸漸變淡,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兩人先去給賢妃娘娘和其他幾位娘娘請了安,之後就隨意逛了起來。
蘇芷蘭一雙晶亮的眸子四瞄著,像是在找什麽人?
宋婉婉先還沒察覺,後來發現時常走神,才問道:“看什麽呢?”
此時兩人正走到第二座花房門口,蘇芷蘭一眼就瞄見了花房裏麵跟蘇元州說話的宋弘深。
把宋婉婉拽到了一邊,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在找忠勇王。”
又解釋道:“我想著他此去福建山高路遠,還不知道有沒有危險,所以昨日去求了平安符。”
兩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而且宋弘深幫了不。就連這個縣主的爵位,都是他幫要來的。
所以蘇芷蘭覺得,有必要投桃報李。思來想去,覺得平安符最好。
蘇芷蘭和宋弘深有婚約在,再加上邊上沒什麽人,隻有幾個在幹活的太監宮,所以並未刻意低音量。
在看來,送個護符也不是什麽逾矩的事。
可兩人都未發現,此時們後一端著茶水的小太監,頻頻往這邊看過來。
宋婉婉聽說是要給三哥送護符,忙道:“那你去後麵的竹林邊等著,我進去悄悄把三哥喊出來。”
此人來人往不好說話,後麵的竹林比此稍微僻靜些。
蘇芷蘭點點頭,抬腳往這花房後麵去了。
之前那個端著茶的小侍,也放下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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