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的病是在三日後好轉的!
他剛好,沈卻累的病倒了。
好在之前研製的藥有用,現在整個軍中的疫病已經被控製了。
雲歌念治好肅王,特意差人給一個單獨的小房間,這倒讓沈幹什麽事方便許多。
因病著,所以今日午膳沒出去吃,不想原與一個病房的小林大夫卻將午飯給送來了。
沈想起,卻被他按著肩頭躺了回去。
“方大夫你別,你這現在還虛弱著呢,咱們都是當大夫的,比別人更清楚這時應多休息才行。”
沈咳嗽幾聲還是堅持坐了起來。
“謝謝你林大夫,我已經覺好多了!”
小林大夫給倒了杯水說:“方大夫,你可知天齊的人為何遲遲不攻城?”
這個沈哪裏會知道!
見搖頭,小林大夫接著說道:“因為他們軍中也染了這種病,而且好幾個月前就染上了,聽說最近死了不人。”
“看來這病還是很恐怖的,多虧你醫高超,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話沈不好接,於是便轉移話題問道:“也不知慶南那邊怎麽樣了?”
聽這麽一問,小林大夫頓時來了神。
“方大夫你還不知道呢,慶南已經丟了!”
這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炸的沈腦中嗡嗡作響。
慶南丟了,怎麽會?
忙問道:“那江漓呢?”
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妥,又改口說道:“就是鎮南將軍,他人如何了?”
小林大夫歎息一聲說道:“還能如何?現在能不能活著都難說,畢竟守城都丟了,他一個主帥況能好到哪裏去!”
沈深呼吸一下,起便要走,小林大夫忙喚住問:“方大夫,你要去哪?”
“去找肅王殿下!”
這話嚇了小林大夫一跳,他趕拉住說:“方大夫,肅王殿下可不是咱們想見就能見的,你若有什麽事,可以說出來咱們大家想辦法,實在不行你再去。”
沈也不想去找蕭衍,但一聽江漓那邊出事了便心急如焚。
想去慶南,想立刻見到江漓,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更想知道他有沒有傷。
小林大夫見本攔不住沈,隻好一路跟著去了。
蕭衍如今已經痊愈了,此時正在大帳中理事務。
沈被雲歌帶進去後,見過禮後直接說道:“殿下,我想去慶南!”
一向是個穩重的子,如今卻將話說的這般冒失,可見是真的急了!
蕭衍看向,平靜的說道:“方大夫,請給本王一個理由!”
“草民聽聞慶南那裏正在打仗,想必會有許多傷病,便想過去盡幾分綿薄之力。”
“可你現在自己也染了病?”
沈辯解道:“殿下,我染上的並非是疫病,而是過於勞累力支,昨夜睡了一整晚,今日已經好多了!”
聽如此說,蕭衍有幾分容,畢竟控製住了疫病,連自己都是治好的。
他斟酌了一會才說道:“方大夫,不是本王不想讓你去,而是如今那裏正在打仗,比這裏不知要兇險多,你當真要去?”
“殿下,草民心意已決,還殿下全。”
見去意堅定,蕭衍也不好再勸,於是衝外吩咐道:“雲歌,派兩個人將方大夫送到城。”
“殿下,怎麽是城?”
蕭衍知道心中疑,主給解釋道:“慶南已經丟了,如今整個鎮南軍都撤到了城。”
沈出去時覺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小林大夫竟然還在門外等著。
見出來了,他趕問道:“怎麽樣?了麽?”
沈衝他點點頭。
小林大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沈說:“這裏邊的藥是我家祖傳的,能短暫讓人不知疼痛,你帶著,興許用的上。”
沈明白他是一片好心,便手接了那藥。
“多謝你林大夫!”
“謝我幹什麽?說來慚愧,你我都是大夫,可我卻沒你這份勇氣,你不僅醫比我好,還勇敢無懼,真乃我輩楷模。”
沈被他誇的慚愧,其實也是怕的,隻不過比起害怕,更想守在江漓邊。
城離桐丘不算遠,傍晚時沈便到了。
因是軍醫份,所以一到便被送進了治傷員的地方。
這裏已經有六個軍醫了,但因呂錚的人剛剛慘敗於天齊,所以傷員很多,本就忙不過來。
沈一到連口水都沒喝便跟著他們開始忙碌,和桐丘的病房不同,那裏都是咳嗽和哼哼聲,而這裏竟是罵聲一片。
開始沈還不知道他們在罵什麽,細聽之下發現都是罵江漓的。
原來江漓將他們的正副將領都關了起來,他們正囂著讓江漓放人,大罵他頭烏,懼戰,孬種!
沈以前一直覺得江漓這將軍當的很容易,如今一看,也難的!
江漓大帳中,霍平衝他抱拳道:“將軍,果然如您所料,魚咬鉤了,咱們的人要麽?”
“不急,收網最怕心急,再等等,我相信裴玄還會給我驚喜!”
江漓料的一點沒錯,裴玄自打了勝仗之後便得意忘形,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竟完全不聽袁凱的勸阻,執意要將大軍安置在慶南城。
後又聽探子說江漓置了呂錚等人,原慶南守軍有一個算一個都在軍中罵江漓,而且探子說了,絕不是計,因為那些人罵的比他們陣時還難聽,幾乎將江漓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鎮南軍和慶南守軍也因此事日日在城起衝突,現在可以說是一片混。
這消息更加堅定了裴玄的自我認可,他不僅讓大軍都進到慶南城,還將大部分的糧草都運了進來。
袁凱見實在勸不住,便留了一萬人和一小部分糧草在城外,以便應對突發況!
以他的經驗,慶南城是萬萬進不得的,無奈他隻是輔將,裴玄才是主帥,完全勸不!
但他已經千裏加急給天齊皇上送了書信,希一切還來的及!
可江漓如何會給他這個機會,他放出這麽大個餌,就是算準了裴玄一定不會聽袁凱的話,勢必攻下城池後會占領。
更算準了裴玄脾氣急躁,帶兵沒經驗,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