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抒分開,雲寄歡立即向前院趕去,剛走到後院的小湖邊,便見一道紅的影從前院方向大步向走來,形有些搖晃。
雲寄歡上前,那人順勢倚在了上。
“將軍怎麼到這來了?”
秦攜定定看著。
天上的煙火,水中的倒影,四都是絢爛的影,但他的眼裡只有。
“我來尋你,看煙火。”
“喜歡嗎?”
秦攜指著天上綻放的煙火給看,角含笑,眸底似流淌著濃郁的愫,不似平素的沉靜,眼瞼下更是染著兩片微醺的紅暈。
分明是醉酒的模樣。
“怎麼喝了這麼多?”
“有味道嗎?我含了香片。”秦攜皺著眉,一副苦惱的模樣。
雲寄歡沒見過他這種表,覺得有趣,笑道:“沒聞到,但你走路都不穩了。”
秦攜突然笑了一聲,“他們賀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我也是今夜才知,原來祝福一對夫妻的詞語竟然有這麼多。”
“每個人說的都不重樣,我不好拒絕,所以全都喝了。”
雲寄歡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理由?”
扶他到湖邊的涼亭中坐下小憩,一邊說,一邊解下腰間的香囊,從裡面倒出兩顆藥丸,用涼亭中的茶水化開。
秦攜坐在石凳上,靜靜看著眼前人的作:“是什麼?”
“解酒丸。”
雲寄歡將化開的解酒丸端到秦攜邊:“喝吧,喝了明天就不會上頭。”
秦攜盯著眼前的茶杯:“特意給我準備的?”
“不可以嗎?”反問他。
“我自已來。”
秦攜笑了笑,手去接杯子,雲寄歡躲開。
“秦攜,我於你,只是一個陌生人嗎?”
雲寄歡惡趣味地,學著他冷矜的語氣,將這句話送還給他。
秦攜怔了一瞬,不由失笑出聲:“你怎麼這麼記仇?”
雲寄歡得意一笑:“我記一向都很好。”
話音還未落地,胳膊忽然被人一拉,雲寄歡整個人跌坐進秦攜的懷裡。
“藥要撒了。”
雲寄歡還念著杯中的解酒藥,秦攜奪了的杯子仰頭一飲而盡,而後隨手將杯子丟進了湖中。
咕咚一聲。
“好好的怎麼丟唔……”
未盡的話語全都被封緘回,秦攜扣著的頭,將微微抬起,混著薄荷味的溫熱氣息撲面而來。
白日裡未完的,被他惦記了一整日的那個吻,終於還是忍不住藉著醉意落了下去。
雲寄歡忘記了拒絕,也沒想過要拒絕,的也好似早已在之前的幾次相擁而眠裡習慣了他的靠近。
秦攜作很霸道,但吻很溫,他一邊試探,一邊觀察著的反應,見沒有抗拒,才敢一點一點叩開的齒關。
兩人之間的溫度逐漸炙熱了起來。
稀薄的空氣讓人有些眩暈,雲寄歡整個人癱在他的懷裡,耳邊是兩人纏的呼吸聲,還有跳得比天邊炸開的煙火還要響的心跳聲。
秦攜把抱在上,手掐著的腰上,低著頭一次又一次親吻。
這場景,這姿勢,好似在哪裡發生過一樣似曾相識。
“我們是……第一次嗎?”
雲寄歡終於從間隙中找回了一清明,開口問道。
秦攜看著懷裡雙眼迷離,滿臉怯的人兒,愉悅地搖了搖頭:“不是。”
雲寄歡雙目睜圓,腦子裡的夢境突然清晰了起來:“在攬月閣!”
想起來了!
他趁著醉酒的時候抱著親了!
“你怎麼可以趁我醉酒……你明明說過會尊重我……”
雲寄歡掙扎要起,卻被人拉了回去,扣在懷裡。
“你再想想,我親你之前我們還做了什麼?”秦攜提醒道。
雲寄歡匍匐在他的膛上,怎麼掙都掙不開,“我們還做了什麼?”
“我們喝了杯酒,還結了發。”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雲寄歡再次睜大了眼睛。
“不信?”
秦攜鬆開人,手探襟似要拿什麼,被雲寄歡一把摁住。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他們確實喝了杯酒,還當場拿著綁螃蟹的紅繩結了發,那麼的一紅繩,綁的奇醜無比。
他不會帶在上吧?
他怎麼什麼都往上帶?
除了這個,還嚷嚷著要跟他做真夫妻,掐著他的臉,攀著他的脖子,主撲進他懷裡。
這是何等的……放浪形骸!
雲寄歡越想越惱,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偏偏那人還要取笑。
“看樣子都想起來了?記確實不差。”
雲寄歡臉上又熱了三分,“我喝醉了,胡言語的。”
“知道,你只是急於報恩。”
可他想要的不是報恩。
他想要信任他,想要心,然後上他。
雲寄歡仰頭,盯著他那張臉:“跟報恩沒關係,我不過是一時迷心竅罷了。”
秦攜角勾了勾,他更喜歡這個答案。
垂涎他的皮囊,那也是一種喜歡。
“這解酒丸好似沒用,我好像更醉了。”
這一刻,實在是太好了,好的像夢一樣。
不對,比他做過的任何一個夢都,都甜。
秦攜將頭靠在的肩上,有些陶醉地闔上了眼。
雲寄歡心中還著諸多疑問,忙推了他一下:“別睡,那玉佩的事你還沒跟我解釋。你怎麼會有一塊跟我一模一樣的玉佩?”
秦攜抱著人,頭枕著的肩,闔著眼懶懶道:“這玉佩本來就是一對,我看你日日戴著,特意去尋的,前不久才尋到。”
“特意去尋的?”
“嗯,想和你配對,想做你最相稱的另一半。”
秦攜看著,眼睛裡的溫與繾綣幾乎要溢位來。
直白的話語,讓雲寄歡心跳驟然加速,想起之前,秦攜不止一次地看著的玉佩。
“我天天戴著它,不是因為陸為弦,是因為,這是我外祖父送給我的。沈家被抄,我母親的東西也沒能儲存下來,只有這塊玉佩陪著我……”
雲寄歡說道,手解下腰間的玉佩收到袖中。
“你想與我相稱,何不送我一件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東西?”雲寄歡大膽地看著他的眼睛。
秦攜以為自已聽錯了,眸子呆怔了一瞬。
直到頭頂又炸開了一個碩大的煙火,比之前的任何一顆都璀璨耀眼。
秦攜記得這顆煙火,作坊的人說,這顆‘心想事’。
秦攜抬頭,親了親的耳垂,“喜宴結束了,是不是要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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