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多久,已經被熱氣鋪滿的房間裡,孟梵川語氣輕慢地將岑蓁抱起來,“再練練,這才到哪兒。”
岑蓁面紅,還在努力控制自己氣籲籲的呼吸,一副敗將姿態被孟梵川裹在浴袍裡抱到沙發上。
咬著,還沉浸在巨大的余韻裡,看著面前男人換床單的模樣,那浪更是衝到了心尖,陣陣悸。
劇組下榻的地方,別人也就罷了,主角住的房間,誰都知道是風口浪尖正當紅的岑蓁,要是夜裡喊人來換那些漉漉的床單,岑蓁會恥,所以提前要求了阿姨每天將換洗床單送到房間,自己換即可。
在家裡連拖鞋都是傭人遞到眼前的爺,陪著朋友在劇組,什麼事兒都做過了。
早上提前幫好牙膏,晚上幫提前放洗澡水,每個深夜,再親手為兩人換上乾淨的床單。
有時搞得池玉這個助理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提心吊膽地問岑蓁:“爺不會是想辭了我吧,怎麼還跟我搶活兒乾呢?”
岑蓁被問得抿笑,“他最近姐夫綜合征,你讓讓他。”
池玉:“……”
不久後,《墜落》劇組正式殺青。
其實很多演員的戲早就結束了,只有岑蓁的部分一直拍到最後,最後一場七分鍾的戲份一鏡到底,連續拍了兩天謝慶宗才滿意。那場戲是李桃自戕前的心告白,從對人間的不甘、抱怨、痛苦、再到高空中墜落的釋然,那一刻閉著眼,眼淚在笑容中落。
李桃墜落在茫茫無盡的大雪裡,本純潔,最後也停在最純潔的世界裡。
謝慶宗要求高,岑蓁對自己要求也高,劇本上麻麻地寫滿了自己的注釋。這場戲是無聲的,卻又是全篇最有力量的,岑蓁所有的表演只有面部的表和眼神。
謝慶宗曾說一個演員最頂級的表演,便是沒有表演。
當所有的反應都是面對這個角時產生的生理反應,為了,所有的才是最真實的水到渠。
岑蓁大概就是這樣的演員,當那段七分鍾的一鏡到底完後,謝慶宗雖然面上什麼都沒說,卻在心不止一次慨,有些人的電影高級是渾然天的,天生吃這碗飯的人,未來沒有上限。
3月初,岑蓁從開機後就沒再營業的微博,終於再次發了一張捧著花的照片,容是簡單三個字。
@岑蓁:殺青啦。
紛紛回複:
「寶寶殺青快樂!!」
「殺青了好好休息,順便和姐夫好好談個吧哈哈哈。」
「花好漂亮,是二公子送的嗎?」
「姐姐,帶姐夫一起出來營業呀,想看!」
「期待《墜落》早日熒幕相見!!期待李桃!期待蓁蓁大殺戛納!」
「殺青大吉,順利!姐夫要好好蓁蓁!」
看著評論區的反饋,莫湘這個經紀人也難得輕松。過去帶過不藝人,拍戲上節目出現緋聞在所難免,有時互相撕理起來特別頭疼,但岑蓁的評論區太和諧了,至在這方面,幾乎找不到任何黑子發言。
藝人的走紅,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岑蓁是有的那一類,兩樣都佔齊了。
的之所以被大眾接和祝福,除了因為孟家給了最大的支持外,也因為在還沒名前就選擇了大方公開,才讓如今的一切都合合理。
命運邁出的每一步都是有回應的,在當初幹了娛樂圈任何一個新人都不敢乾的事,如今有多祝福都是理所當然。
兩天后,《墜落》劇組舉辦殺青宴。
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被通知,殺青宴地點設置在市區萬悅酒店,晚上7點準時開始。
“聽說是投資方安排的,咱們沒有開機宴,所以殺青宴要辦得風點,聽說還邀請了。”
“那也太有面兒了吧,哈哈沒聽說誰家殺青宴去頂奢酒店辦的。”
“不管了,我要大吃一頓!”
當初看到群裡通知殺青宴地點在萬悅時岑蓁就知道肯定是孟梵川的主意,問他:“為什麼要安排在這裡?”
孟梵川回:“你不是說萬悅跟你有緣,還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岑蓁以為孟梵川吃醋,一本正經糾正他,“我生命中最重要人的是你。”
孟梵川也低低笑,嗯了聲,“都一樣。”
之前岑蓁一直在拍戲,孟梵川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提紙巾的事,也怕緒影響,但現在既然已經殺青,孟梵川打算就在今天告訴。
就在萬悅,在他們第一次遇到的地方。
孟梵川說都一樣,岑蓁並沒聽出他什麼意思,恰好這時手機響,母親肖雲綺打來電話,語氣有點無措:
“蓁蓁,那個……家裡忽然來了好幾個人,說是接我去北城參加你的殺青宴,是不是真的?”
岑蓁抬眸看向孟梵川,那人很輕地點點頭,岑蓁便懂了,安母親,“嗯,是梵川讓人來接您的。”
20分鍾後,肖雲綺看著面前的私人飛機和一整個朝微笑的機組,終於對兒“千億兒媳”這個份有了象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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