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這時敲門過來,見擺在房裡整整齊齊的幾個箱子怔了怔,“這是要去哪?”
岑蓁故作鎮定,“昨天謝導不是說劇組的酒店已經定下了嗎,我打算搬過去。”
“可下個星期才開機,你這麼早搬過去幹什麼?”莫湘有些莫名。
“我……想提前過去安靜安靜,醞釀緒,找狀態。”
岑蓁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但莫湘頓了頓,還是支開池玉,“你去辦退房,我跟蓁蓁有話說。”
池玉離開,莫湘拉著岑蓁坐下問,“你和那位孟爺開始多久了?”
知道莫湘肯定因為孟梵川昨晚的那句話誤會,岑蓁沉默了會,還是承認了彼此的相識:“不算開始過,應該,也不會有開始。”
這句回答雖然模棱兩可,但一句“不會有開始”至讓莫湘暫時放下心,歎息,“蓁蓁,我不是不讓你談,只是……”
只是孟家那樣的人家,之於普通孩來說,原本就是遙遠不真實的。
父母都是名門族,資產不可預算,聲更是橫兩岸,莊孟兩家隨便拎個人出來不是書香世家就是貴戚權門的後代。
岑蓁要怎麼在這樣的階層中找?
越是這樣的人家,越難有話故事發生。
或許是圈子裡待得太久,莫湘被太多現實浸染,歎聲氣,也不想把話說太絕,“不過我也聽說那位二爺做事特立獨行,你要是喜歡他,一定也要先確定了對方的心意才好。”
岑蓁明白莫湘的意思,卻沒有否定那句“喜歡”,隻點頭,“我知道,我現在隻想先拍好電影。”
“能這樣想就好。”莫湘語氣忽然輕快了,“忘了告訴你,昨晚我問過謝導,大學生電影節的事他讓你不要有顧慮,直接參加,他會在現場宣你出演《墜落》一的消息,你要做好準備,到時肯定會上熱搜。”
“……”
莫湘隨即也退掉了房間,三人轉道去了劇組給演員安排的酒店。
《墜落》在北城郊縣的一個小鎮開拍,距離市區開車要兩小時,司機幫忙拎著幾大箱行李上車,正要啟出發時,岑蓁忽然想起了什麼,找出之前孟聞喏給自己的地址問司機,“我們會經過這裡嗎?”
司機在導航上看了一眼,告訴是兩個方向,不會從那邊走。
岑蓁隻好作罷。
來北城後一直在忙,也沒顧上去那位香薰師的品牌門店打聽紙巾的主人,既然今天不順路,也隻好改天再說。
車平穩地在道路上行駛,氣氛安靜,宿醉後的神不太好,岑蓁闔眼打算瞇一會,剛要睡著,池玉的手機響了。
岑蓁並沒在意,還打算繼續睡,直到耳朵裡落來池玉的聲音,“孟爺?”
岑蓁一個激靈驚醒,馬上睜開眼看著池玉。
池玉接到孟梵川的電話也很突然,不知該怎麼應付,隻好假裝重複他的問題,“什麼?你問蓁蓁醒了沒有?”
岑蓁馬上瘋狂擺手。
池玉會意:“哦,還沒醒。”
不知又說了什麼,池玉禮貌說好,拜拜,掛掉了電話。
岑蓁大氣不敢出一聲,忙問:“他說什麼?”
池玉:“說你醒了告訴他一聲。”
前排的莫湘朝後看了一眼,孟梵川份特殊,不便過多追問,只能提醒岑蓁:“你有什麼想法跟他直說,躲解決不了問題。”
岑蓁在位置上掩面埋著頭。
要怎麼跟他直說?說自己喝醉了就原形畢,說不再見面結果卻瘋狂接吻甚至——
岑蓁不敢想自己在洗手臺上和他做了什麼。
沒有經驗,不知道那件事是什麼覺,現在腦子裡懵懵懂懂,胡思想。
反正已經決定要斷掉聯系,就這樣躲遠點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至……先緩過眼下這個尷尬的時間點。
兩小時後,三人到達劇組下榻的酒店。小鎮沒有城區那樣好的條件,謝慶宗已經算是找了環境最好的一家,包下整棟樓給劇組做休息之所。
岑蓁到的時候,也才只有幾個為拍攝做搭景的工和後勤場務住,其他演員都還沒有過來。
整棟樓空的,很安靜。岑蓁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行李又一件件地搬出來,正整理著,忽然想起了什麼,馬上翻箱倒櫃地開始尋找。
找不到,喊來池玉,神有些著急,“小玉,你看到我一塊表了嗎?”
池玉:“什麼表?”
“男士的,銀的。”
“……沒看到呀,你放哪兒了?”
岑蓁也不是很確定,前幾天把表從垃圾桶撿出來後先是放到床頭櫃裡,後來有天睡不著又拿出來看,再之後……
好像放回櫃子裡了?
岑蓁也記不太清了,這幾天事多,心又不好,總是渾渾噩噩的。
池玉見好像很張那塊表,咳了聲,“孟爺的啊?”
岑蓁眼底微,沒什麼底氣的小聲:“不是。”
池玉又心複雜地看了一眼。
行吧,說不是就不是。
池玉也加幫找表的隊伍裡,兩人把行李箱翻了個遍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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