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世子燕修銘!”梅娘下意識的回了,又道:“不管他了,咱們進去談我們的生意,不干擾!”
孟青羅心想:你不管,但我管,且很愿意管管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一直“惦念”的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狗屁的猿糞哦,沒法說,沒法說!
“走,走,咱們進去談!”孟青羅很是熱的回應了梅娘,其實腦子里已經琢磨開了。
等會要把燕修銘先來個“降龍十八掌”,窩心腳,還是再來個“伏虎拳”,林連環好呢?
二人走進茶樓,茶樓小二立即笑著走上來問二人,“樓上,還是樓下?”
樓上是包間,樓下是大廳。
梅娘道:“樓上。”
“好嘞,客隨我來。”
“我們就在前面那倆位貴公子隔壁吧。”孟青羅突然出聲道。
小二立即應是。
梅娘沒有說話,只拿狐疑的眼神看了孟青羅一眼。
孟青羅笑著悄聲解釋道:“不是齊王世子麼?借借貴氣,借借貴氣!”
“小機靈鬼!”梅娘失笑的搖搖頭。
孟青羅兩人和齊修銘一行前后腳進了兩間包間。
梅娘和孟青羅坐下,等小二上完茶水和點心,梅娘急迫出語道:“姑娘,你今天帶的養膏和上次給我的三瓶是一樣嗎?”
孟青羅搖搖頭,“不瞞你說,上次給你的三瓶的確是貴人送我的,我沒有。”
梅娘有些失,“那今天帶來的是?”
“今天我帶了十瓶,是我師父親手制作的,品質比上次的好十倍不止,不但能容養,而且還有袪除疤痕的效果,這疤痕可不是指那種淺的,深一點的都行。”
“果真?”
“當然,既然要長期合作,我也不瞞你,我師父就是大燕朝舉國上下都知道的神醫薛神醫,你說,他制作出來的東西能差到哪兒去?”
師父薛神醫:╭(╯^╰)╮反正為師我就是你的工人。
梅娘眼神立現驚喜:“你師父是薛神醫?快,東西拿來我看看。”
孟青羅:嗬……有個舉國聞名的神醫師父就是好使啊!
孟青羅從包袱里掏出一個小瓶的試用容膏,準備著給買家試用的,推到梅娘面前:“這一小瓶送給你用吧,保證你用完后還想繼續用的。”
梅娘點點頭,沒推辭的接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的確香味獨特。
“這個袪疤痕的效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梅娘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是,你可以找人試試,不需多久,十日便能見效。”
“不用找人試了,我自己試就可。”梅娘說完,沒有避諱孟青羅的目,當著的面挽起了左手的袖子。
白如蔥的纖纖手指,的手腕,手腕上卻有一道醒目的疤痕。
孟青羅看到那道疤痕后立即不著痕跡的收回了眼神,心想:眼前這位漂亮的人一定是一個有著很多故事的人吧?
梅娘當即在瓶子里取出一點膏細細的在那道疤上,表認真,手指輕,眼神專注。
似乎那道疤痕能代表著自己的一段過往,疤痕去了,印跡沒了,那段過往也就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了,從此天高海闊,所有的人和事皆相忘于江湖。
孟青羅沒有打擾,等涂完才笑著對道:“姐姐,十天后我再來貨?”
不想梅娘卻搖搖頭,“孟姑娘,雖然梅娘我來自風塵,但還是知道些道理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相信你,把你強拉到這兒來談生意,就沒有今天讓你空著手回去的道理,這十瓶我要了,你開個價?”
“好,梅姐姐爽快!這是我給你的第一批貨,我給你優惠,六百兩一瓶,從下一批開始,我要八百兩一瓶,每個月提供十瓶給你。
至于你能賣多銀子,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只要你能賣出,哪怕一千兩一瓶,我也不眼紅。”
“還有,銀子現付,一手貨一手銀。”孟青羅又強調了一句。
“梅姐姐可能覺得這價格有點兒嚇人,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但是十日后,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賣那麼貴了。”
孟青羅給的價格,的確讓梅娘嚇了一跳,但是一想,這可是薛神醫親手制作的。
如果袪疤效果有孟姑娘說的那麼好的話,一千兩賣給京城天潢貴胄,高門大戶里的貴貴婦們那是很容易的事,說不定價格再往上走走都有人搶著要。
“好!”梅娘爽快的點點頭,“不過孟姑娘得稍等等,我著人去錢莊取銀票來。”
梅娘說完,從邊的荷包取出一個小小的印章,走出去給了等在外面的下人,吩咐了兩句,趕車的車夫點點頭,拿著印章離開了。
梅娘坐了回來,孟青羅開玩笑道:“梅姐姐,你那個要王字倒著寫的手下呢?”
梅娘一聽,哈哈大笑,“你說王豹吧?讓孟姑娘見笑了,那王豹他就是會點兒功夫,大字不識一個,平日里見人老是聽人說什麼如果我不能怎麼樣名字就倒過來寫,所以,那日他一急也就說出口了。”
“他就怡紅院一打手,不是我的下人,是同為怡紅院做事的人,對了,孟姑娘不會嫌棄梅姐姐來自那臟污之地吧?”
孟青羅擺擺手,“怎會?那里……”
話未說完,隔壁傳來一陣陣大笑聲,不知道是在說什麼好笑的事。
喲,談生意忘記了還有個齊王世子在隔壁,差點兒忘記了這件大事了。
孟青羅朝梅娘做了一個“噓”的作,人就跑過去墻壁上,耳朵也著,聽隔壁說話。
人趴那兒像一條爬壁虎似的。
梅娘:“……”
這也是個不講究形象和不拘小節的姑娘!
“說了半天,在下忘記問世子你怎麼有閑暇臨關州了?”
一個聲音問道。
孟青羅猜測應該是同燕修銘一起進來的另一人。
“呵……不是聽我父王說皇上夸燕修竹那短命鬼把關州管得好,還有銀子安排那些災民麼,本世子就過來湊湊熱鬧看一看唄。”
“噢……原來世子也是來關心民生的!”那人恍然大悟似的拍馬屁道。
“那當然,怎麼說我也是皇室世子,那些災民是大燕朝的百姓,本世子和父王窮,能力有限,這才給災民讓道北上,讓燕修竹出了頭長了臉子唄。”
孟青羅:“……”
嘿,個不要臉的,真能給自己臉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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