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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過窗紗的隙照進臥室。
顧應觴睜開眼時,便看見懷裡像是只八爪魚似的在自己上的。
.的臉蛋在他的肩膀上,細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在他的脖頸上,睡不安穩的時候還要蹭幾下。
顧應觴的角微勾,只覺得一顆心都被填得滿滿當當的,再也盛不下任何東西。
他忍不住用手指了濃的眼睫,然後一路向下了的臉蛋……
似是覺得擾了自己的清夢,皺著眉頭往男人的頸窩裡拱了拱。
顧應觴無聲地笑了笑,下意識地用了的額頭。
溫阮昨天被他折騰得厲害,哪怕是這般『擾』了,卻還是不醒。
顧應觴不由得垂下眸子,視線卻落在雪白上的點點紅痕,無一不是彰顯著昨夜的失控和瘋狂。
只不過,這也不能全都怪在他頭上。 ,
實在是因為難得的溫順和配合,甚至於到了最後,他都不得不低頭吻住的,探進去勾住的小舌,生怕自己再聽幾聲就控制不住弄死。
只是,昨夜瘋狂的畫面湧上腦海,顧應觴的結忍不住地上下滾了一下。
而的幾乎是著他的,這樣一來,讓他不免心生燥。
隨著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溫阮終於被吵醒了。
有些不舒服地挪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聽見頭頂傳來一聲懶懶地悶哼聲,接著,細腰被圈住,炙熱的呼吸落在的臉頰,「一大清早就這麼主?」
溫阮這才意識到什麼,頓時嚇得瞌睡蟲都跑得無影無蹤,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怎麼辦?可我想要了?」男人的薄輕輕地蹭了蹭的額頭,低沉的嗓音隨著灼熱的溫度灌的耳朵,.又人。
溫阮的臉頰止不住地發燙。 ,
知道顧應觴在這方面的.一向是強得很。
哪怕在看來,昨天晚上已經折騰了足足一個晚上。
「昨天晚上累不累?現在歇過來了嗎?」顧應觴一邊說著,一邊大手已經上了的細腰,厚重寬大的手掌紓解著昨夜的酸疼。
溫阮知道他這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不得不說,這兩年間,他的變化的確太大了……
按照以往他的子,那是不會問自己一句的,只管自己怎麼舒服就怎麼來。
而這樣的改變是溫阮喜歡的。
此時他在自己面前時,不再是外頭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顧二爺,而是的人……
這樣而又溫馨的名詞,仿佛能無限拉近兩人的距離。
「那你呢?昨天為什麼心不好?現在好了嗎?」溫阮卻是不答反問。
顧應觴先是一怔,沒想到還惦記著昨天的事。 ,
他的輕輕地過鼻尖兒,呼吸有點兒重,可依舊抑著自己沒有進一步的作,「如果告訴你的話,有獎勵嗎?」
溫阮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那得看你的答案讓不讓我滿意。」
顧應觴無聲地笑了,看著懷裡像是小狐貍似的,知道這才是真正的。
.艷、靈,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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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不讓人神魂顛倒。
「我父母的事,你聽說過吧?」
這話一出,原本還帶著狡黠笑意的溫阮就愣了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些。
有關於顧應觴父母亡故的事,自然也是聽說過一些的。
其中不乏有韓澤域同他說過的所謂的『真相』。
只是,卻不信。
眼裡的顧應觴雖然恣意張狂,可那張冷厲俊的面下掩藏的卻是悲的底。 ,
溫阮沒有說話,既沒有說『聽說過』,也沒有說『沒聽過』,就這麼靜靜地著他。
顧應觴也像是沒有在意的回答,下墊在的頸窩,嗓音低沉道,「昨天,我終於知道害死他們的兇手是誰了……」
溫阮的心頭一,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昨天在格鬥室里見到顧應觴時的畫面。
那時的他就像是一頭殺氣四溢的兇,渾滾著駭人的戾氣。
「只是,兇手卻早就死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應觴原本圈著的手臂無意識地收,「所以,這仇就當是報了,對不對?」
溫阮總算是知道昨天他為什麼會是那副模樣了。
殺死自己父母的兇手死了,這本該是件高興的事。
可溫阮卻知道,顧應觴是想親手報了這個仇的。
只可惜,滿心的仇恨無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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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兇手有個孩子。」
就在這時,顧應觴突然托著溫阮的下,兩人的視線對視。
「你覺得我該遷怒嗎?」
溫阮沒想到顧應觴會將問題拋給自己。
可是,卻也知道,依著顧應觴的子,他能做得出來遷怒。
只是,這樣的遷怒又實在不該。
「我不知道。」溫阮搖頭。
顧應觴無聲地看著,半晌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要不……我做一次好人?」
溫阮不由得愣了一下,四目相對間,眼底如清澈的泉水湧出,燦爛如桃花綻開,用力地點頭,「嗯。」
——恨一個人太累了!
既然兇手已經死了,那麼人死債銷,不想讓顧應觴繼續活在痛苦中。
更不用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這樣的大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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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如他自己說的那樣,放下仇恨,做一次好人,肯定是贊的。
只是——
他會嗎?
畢竟是父母之仇……
顧應觴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道,「那做好人有沒有獎勵?」
他一邊說著,一邊攬著的腰了一把。
溫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正經,明明在說著正事兒……
可即使如此,卻依然沒有退,哪怕赧得臉頰通紅,卻還是壯著膽子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當好人肯定有獎勵……」
顧應觴的瞳孔猛地一,連帶著嗓音都帶著幾分狠勁兒,「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別哭……」
雪白翻滾,天雷勾地火。
沒一會兒,大床不堪重荷的聲音便從房間裡溢了出來。
肆無忌憚。
卻也春.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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