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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顧應觴應該是剛剛從外面轉了一圈回來,額角上滲著細的汗珠,而後跟著的則是拎著大包小包的林疆。
眼見著兩人進門,池阮怔愣了一下——他……怎麼還沒走?
「睡傻了?」顧應觴看著池阮發怔的模樣,角微勾,當即衝著池阮揚了揚下,「過來吃飯。」
而此時,話筒里的韓澤域聽見裡面傳來的男人聲音,當即眉頭皺,「你跟誰在一起?」
池阮這才想起來還在跟韓澤域通著電話,連忙道,「是、同事……我要工作了,一會兒再打給你……」
說著,也沒等韓澤域說話,池阮已然掛斷了電話。
「誰的電話?」
池阮頭也不抬地回他,「雪寧的電話……」
顧應觴皺著眉頭,好大一會兒才想起來是之前跟池阮一起在藍海酒店打工的那個孩子。
只不過—— ,
這小兔子顯然不會撒謊。
腦袋都快要進口了。
顧應觴倒是也沒在意,從桌子上遞了雙筷子給,「過來吃飯。」
池阮乖乖地上前從他的手裡接過筷子,然後坐在了餐桌前,看著滿桌子的盛食,卻是毫無食慾。
沒想到韓澤域這麼快就找到了周良。
明明給周良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是用的假份……
只是,現在再想這些也無濟於事了,必須得想辦法救出周良……
可如今勢單力薄,實在沒有可以跟韓澤域對抗的能力。
除非答應他的要求,用自己去換周良……
「包子都快被你馬蜂窩了,想什麼呢?這麼神?」一道略帶戲謔的嗓音響起。
池阮下意識的抬頭,正好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說吧,剛才是誰的電話。」 ,
顧應觴歪著頭看著。
一通電話就能把自己弄蔫了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接的是綁匪的電話。
池阮抿了抿,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知道,以顧應觴的能力完全有能力抗衡韓澤域,也肯定會從他的手裡平安救出周良。
可是——
他萬一不同意呢?
那到時候,甚至連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見許久沒有得到回應,顧應觴微微挑了挑眉,看著池阮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抬手住了的下,讓仰頭看著自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
「我、我……」池阮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那、那二爺能幫我嗎?」
顧應觴笑了一聲,「這還什麼都沒說,就想誆我幫你,兔,你這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知道嗎?」
短短幾句話,把池阮說得低下了頭。 ,
就知道讓這位爺幫忙不是那麼容易的。
「先說說什麼事兒然後再來談條件。」
當然,條件肯定只有他能提。
可池阮沒聽出這層意思,當即抬起頭來看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真的嗎?」
「別真的媽真的爸了……」顧應觴點了煙,「說!」
「剛才是韓澤域打過來的電話……」
池阮連忙將事盡數都說給顧應觴,然後眼地看著他,「二爺可以幫我把周良救出來嗎?」
「不能。」顧應觴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
池阮剛剛滿懷希冀地說完,就等到這樣一句回答,臉上的笑意當即僵在了臉上,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他,「二爺,你方才說……」
「我說什麼了?」
池阮的臉一頓——是啊,他什麼都沒說。
只是讓先說說是什麼事兒…… ,
他沒有答應自己任何的條件。
池阮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突然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驟然失去平衡,眼見著就要栽到男人的上,下意識地撐住了他的肩膀,待穩住了子,然後就像是了電一般地連忙回了手。
「怎麼?一聽我不幫忙,連搭理都不搭理我了?」
顧應觴似笑非笑地覷著池阮,顯然對這幅『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做派很是不滿。
「我沒有……」
他手住了的下頜骨,迫使跟自己對視,「想讓我幫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池阮小心翼翼地看他,「什麼條件?」
男人輕笑了一聲——還不算太笨。
顧應觴這會兒的手掌都卡在池阮的下,很輕易地就能到手掌下細白的,他不釋手地又了,然後順著下卡到了的白的脖頸,最後向下罩上了那團溫。 ,
池阮不由得一,卻不敢去扯開他的手,只是用一種可憐的模樣看他。
「說起來,我還沒試過……」
那兩個字是著池阮的耳朵說的,卻讓驀地瞪大了眸子,幾乎下意識地搖頭,「我、我不行……」
顧應觴卻顯然對明晃晃的拒絕不以為意,手了水潤的.瓣,接著,大手住的後頸,往心下了,「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池阮嚇得臉都白了,說話都開始結了,「我、我真的不行,換、換一個別的行不行?」
「是你跟我講條件,還是我跟你講條件?」
池阮眼淚汪汪的,就只是搖頭。
「兔,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見池阮許久不開口,顧應觴這才鬆開了在後頸的手,像是突然就沒了興致,「不願意就算了。」
得了解的池阮忙不迭地後退好幾步,又驚又怕地看著他。 ,
可是,此時的顧應觴卻是看都未看一眼,自顧自地撣了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既然沒別的事兒,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去想辦法救人去吧……」
說著,他瞥了一眼,笑得惡劣,「只不過,你可得抓,就怕去晚了就只能收了……」
眼見著顧應觴起朝著門外走去,池阮只覺得一顆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知道,如今除了顧應觴之外,沒有可以指和依靠的人。
若是真的落在韓澤域手裡,可能連現在這般的自由都沒有……
「我、我答應……」
男人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頓住,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弧度——還真是好騙……
「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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