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
部落員們像瘋了一樣沖上來,想要把這名男子活活打死。
就在這個時候老族長發話了:“住手!”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做?”他走過去接過了手杖,然后盯著男子的眼睛問道。
與此同時,手杖上的蛇頭慢慢的回干癟,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即便是親眼所見,趙博文依然懷疑剛才的是幻覺。
一干枯的手杖,怎麼可能變出來一個蛇頭之類的東西啊。
如果猜的沒錯,應該跟那些流浪藝人在街頭玩的幻是一樣的東西。
但是蛇頭能夠正確的找到兇手,這個又該如何解釋。
不管怎麼樣,趙博文現在也急切的想要知道,此人為何要在井里投毒,那個做娜迦的人給了他什麼好。
接下來他就聽到了一個荒誕的故事,拿著這麼多人的命做賭注,竟然是為了一件小事。
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一件事,因為只是因為男人的一個癖好而已。
就因為他喜歡娜迦的腳,人答應讓他聞一聞自己的腳,他就心甘愿的給井里下了毒。
趙博文都懷疑他是不是腳氣上頭了,就因為這麼一個原因就拿全族人的命開玩笑。
至于他為何能夠接到水井,原因很簡單,當晚本來就是他在井邊站崗。
其實人們都喜歡把事想得過于復雜,一開始懷疑巫,后來又懷疑巫的弟弟。
萬萬沒想到,此事的發生只是因為男人的一個癖好。
其實按照正常的邏輯,當晚是他負責井邊站崗,第一個就該懷疑他。
可是大家一開始,去把他當了正義的一方,甚至當了害者。
覺得在他站崗期間,井里被人投了毒,他簡直太委屈了。
“帶下去,煮了,我一會兒就到。”
趙博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們部落對待犯錯者不是殺頭也不是僥幸,更不是普通的囚。
而是把人裝到一個大缸里,然后煮了。
還不是普通的用開水煮,而是由老族長回家取藥,再由巫醫親自配置一種藥水。
這種藥水一開始是明的,兩種兌到一起變了綠。
再兌第三種就變了藍,兌第四種又變了紫。
十幾種兌進去之后,藥水最終了黑。
此時犯錯的男子已經被人給了,他掙扎著不想進缸里,然后并沒有什麼用。
這個大缸跟大靖那邊的水缸很像,是那種用陶土制作的很深的缸。
下面架著柴火,正在不斷的加溫,眼瞅著那些黑的水沸騰了起來。
當他的進大鍋里的時候,趙博文等人還以為他會被燙的大。
然后出乎大家的意料,那名男子并沒有,而且也不掙扎了。
臉上反而出一副很的表揚,不用別人按著了,自己就乖乖地蹲下只個頭在外面。
隨著下面不斷的添柴,他就這樣在大缸里被咕嘟嘟的煮著。
一開始趙博文還在懷疑,那些黑的藥水是不是沸點很低。
就像江湖把式里的下油鍋一樣,看上去油在沸騰,人下到油鍋里竟然沒事。
其實鍋里添加的,是一種濃度很高的醋。
普通的食醋因為含水量高,沸點在六十度左右。
這種濃度很高的醋,沸點還不到四十度。
表面再加上一些油,別人看上去就以為是一鍋油煮開了,其實是底下的醋在沸騰。
人坐在里面就跟泡溫泉差不多,本就不可能傷。
看這名男子在大缸里很的樣子,會不會也跟下油鍋似的,其實溫度并不高。
趙博文才剛想到這里,就看到男子上的開始落了。
沒錯,就跟砂鍋燉一樣,煮的時間長了會從骨頭上往下落。
“嘶……”
哪怕是經歷過無數次殘酷戰斗的宋家軍兵,看到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麼殘酷的刑罰,竟然把人的都給煮的落了,臉上還保持著微笑。
當他們仔細觀察才發現,其實那名男子的笑臉好長時間沒有變化了。
那些黑的藥水可能有很強的麻醉效果,他進了大缸之后就沒知覺了,所以才不覺得疼。
等到脖子的也全部落之后,那個男人的腦袋突然自落,噗通一聲掉進了大缸里。
看到這里,眾人就散開各自回家了,畢竟是夜里大家還得睡覺呢。
宋家軍的兵們,也知道此男子必死無疑了,也就紛紛回自己的營帳了。
除了負責巡邏的士兵們,也就剩下巫醫還在忙著為井水解毒。
其實趙博文有些搞不懂,既然他們這麼擅長用毒。
為何被紅國人欺的時候,不給對方下毒啊。
把對付宋家軍兵的手段,用在紅國兵的上,應該能夠殺死不敵人吧。
紅國的兵們對他們無比之殘忍,他們的族人中卻有很多人投靠了紅國那邊,甚至拿著鞭子打自己的同胞。
宋家軍兵對他們這麼好,不但不用鞭子打他們,還給他們吃的,他們竟然往魚湯里和井里下毒。
人心真的是這個世上最復雜的東西,即便是再聰明的人也猜不別人心里在想什麼。
大缸旁邊有個小男孩兒,還在執著的給缸底添柴。
這個小男孩兒不是別人,正是男子的兒子。
因為部落里有規矩,在刑罰沒有結束之前,必須得是罪犯的家人給添柴。
他的妻子和父母早就沒了,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就得小男孩兒給添柴。
沒錯,刑罰還沒有結束。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缸里的黑水變了金,整套流程才算是完。
小男孩兒熬了一夜,早就困得不行了。
看到缸里的黑水變了金,他就直接趴在火堆旁睡了。
巫醫走過來看了看缸里的的水,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直接把手進去,在里面撈了幾下。
宋家軍的兵們此時已經起床了,看到的行為都覺得很奇怪。
就在大家好奇的時候,巫醫從大缸里撈出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人頭,準確的說是一個骷髏頭,上面的已經沒了,眼窩也只剩兩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