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用央求的語氣說道:“今天我妹子親,你能不能別打我了。”
聽到娘子這麼說,徐克就更愧疚了,他是既愧疚又張啊。
不知不覺中,娘子竟然已經被他打習慣了。
有一天不打,竟然都變了一種恩賜。
想到這里徐克撲通一聲跪下,右手高高舉起說道:
“娘子我發誓,從今以后我都不打你了,若是有違誓言……”
剛說到這里,就被娘子給捂上了。
“不許說,你只要好好的就行。”
“哎吆……”二姐一著急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了出來。
徐克看到這種況,嚇的又是一個哆嗦。
“娘子,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郎中吧。”
啥?二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人竟然要帶去看郎中。
從自己嫁過來開始,都被打過多次了,從來也沒看過郎中啊。
別說是挨打了,就連生病了徐克都不舍得花錢給他請郎中。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舍得給他請郎中了,不會是想弄死自己吧。
于是又哀求道:“人,咱們不去看郎中了行不行,家里錢剩的不多了。”
“不,一定要去。不看郎中你臉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臉上的傷不好怎麼去見你妹子。”徐克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同意跟我去見妹子了?”二姐還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娘子,我同意了。”
“只要你把臉上的傷治好了,咱去見老十三。”
“你知道嗎,嫁了個大,是一位姓石的統領,聽說比知府大人的還要大。”
徐克說這些,是為了讓娘子聽了放心的跟去看郎中。
哪知道二姐聽到這里突然嗷的一嗓子:“你說什麼,我妹子嫁了多大的?”
“比知府大人還要大,是真的嗎?”
徐克使勁的點頭,一邊點頭一邊說:“是真的,是真的,我今天親眼看到的。”
“春兒的門口有侍衛把守,連我都不讓靠近,可威風了。”
“以后啊,咱就等著跟春兒沾吧。”
“好啊好啊,我妹子有出息了。”不知道為何,說到這里二姐的眼神有些渙散。
可是在渙散過后,又突然堅定了起來,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
徐克全當是因為太高興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帶著,去找一名還不錯的郎中看了看臉上的傷。
郎中給開了吃的藥和敷的藥,可藥效再快也不可能讓淤青當天就消失啊。
所以當晚,二階還是不方便去十三娘婚宴的。
徐克哄著二姐讓在家呆著,自己有些抑制不住好奇心,想去婚宴看看。
他也是因為太饞酒了,想著自己低調一些,躲在角落里混點兒酒喝應該是沒問題的。
像石明海這種大,擺的婚宴分為兩個場地。
一個場地是主場,就是請帖上邀請的那些朋友、同僚以及親屬等等。
這些人被安排在各個包間里吃席,新郎新娘挨桌去敬酒。
另外還有一個場地是客場,聽著像是客人的客,實則安排的都是無關要的人。
比如平時不深的街坊鄰居,還有一些隨了點兒禮的下屬。
以及各種想要結他,其實并不認識的各種小商小販等等。
石明海的下屬多如牛,要是挨個安排肯定排不開。
再加上那些想要結他的人,更是多的要破頭。
于是就準備好一個大院子,在院子里擺了許多大圓桌。
只要是帶著禮或者禮金來的人,一律都登記一個名字,然后安排位置給弄個座位就行了。
至于吃不吃,以及吃多吃,都自己看著辦。
當然席間給安排的東西,是絕對管飽的,檔次也不會太低。
這畢竟是統領親,面子還是要的。
所以江州城也會有些人,拿著一點兒不值錢的禮混進來,就為了吃頓好的。
徐克就是其中一個,抱著混一頓的態度來的。
他是屠戶,家里最不缺的東西是什麼,當然是豬下水。
這東西就是宰豬的時候,剩的下腳料。
有的人非常吃,也有的人不屑一顧。
要說這個徐克也不是一無是,收拾豬下水還是有一套的。
收拾干凈后鹵好了,用油紙包起來就當做禮給拎過來了。
這些東西他平時吃的夠夠的了,想著帶過來能換點兒別的吃吃也不錯。
結果走到院門口,發現別人隨的都是禮金。
隨禮金也就算了,負責收禮的人還把每人隨的金額給唱出來:“李員外,禮金五十兩。”
“張員外,禮金二十兩。”
“錢老板,禮金一百兩!”
他發現一個規律,就是禮金隨的越多,唱出來的聲音就越大。
呃……看到這里徐克一陣為難。
本以為這邊大院都是來混飯吃的,怎麼來的都是些富戶啊。
不但給的禮金不,份也都不低啊。
最次都是個員外或者小老板,沒有他這樣的人啊。
在徐克看來,肯定會有很多他這樣的人,帶著三瓜兩棗過來混飯吃。
以往在別人的婚宴上,他也見過這種況,并且功的進去混吃混喝。
可他忘了一件事,石明海是統領啊,是領兵打仗的統領,手里有軍權的。
那些混吃混喝的人,大都是城里的混子無賴,普通老百姓本來也沒有這種習慣。
混子無賴去吃大戶還行,誰敢到石統領這里造次啊,除非是不想要腦袋了。
哎呀,怎麼辦啊,這下徐克可真為難了,因為他已經走到門口了。
門口的侍衛看到他問了一句:“請問您是?”
這麼問的意思,就是讓他自報門戶好登個記。
誰來了送了多禮,也好有個數。
畢竟石統領這個客場,檔次也不低的。
“那個……那個,我是你們統領夫人的二姐夫,我徐克。”
啥?侍衛一聽這還了解的,竟然統領夫人的二姐夫來了。
“要知道按照規矩,娘家人不但要在婚宴主場,而且的坐在一號席的。”
連忙說道:“徐大人您走錯了場了,主場在那邊我領您去吧。”
如果侍衛不說帶他去,徐克就自己著溜掉得了,免得去了尷尬。
如今侍衛跟著,他只能著頭皮往主場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