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父不歡而散出來,周母不曉得是氣的,還是怎麽,口沉悶的不上氣。
開車到一半,人的臉就難看到了極點,護工怕人有事,不敢毫耽誤,讓司機掉頭去了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況是穩定了,但醫生的臉卻越來越凝重。
他看向周母問,“家屬來了嗎?”
周母直截了當,“醫生,有什麽問題,直接跟我通就好。”
護工出去,醫生和周母留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隻是當周母出來之後,整個人眼可見的頹靡。
“夫人,您沒事吧?”
護工頗為擔心。
周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目盯著腳下的路,有些呆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醫生說了讓靜養,我今天出門的事,不許告訴別人,尤其是我兒子,記住了嗎?”
“明白。”
護工也不想自己擔什麽責任,多一事不如一事。
於是兩人趕在周衍回來之前,悄無聲息的回了婚房。
薑且手上的傷,差不多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愈合,倒是沒什麽大影響,不過手心留了一條下不去的傷疤。
看起來猙獰又醜陋,拆了紗布後,小家夥每次到,都會給薑且呼呼。
薑且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周衍在從醫院出來後,就去找了老爺子算賬。
聽說當著下屬的麵向周老爺子發了好大的脾氣,兩人幾乎撕破了臉,老爺子放下話,除非他死了,否則決不允許他娶薑且進門。
周衍置若罔聞,摔門走了,氣的老爺子接連吃了好幾粒降藥。
但薑且不覺得心裏暢快,他和老爺子鬧的越僵,事越不好收場。
若是周衍真因自己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公眾的唾沫星子,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事一時之間陷了無法轉圜的僵局,薑且不好坐視不理,恰好也有事趙他想問清楚,這天瞞著周衍,主找上了趙朋。
大約並不意外薑且會主來見自己,收到薑且的請柬時,趙朋半點不覺得意外,但卻沒有馬上答應,反而給了薑且一個‘下馬威’。
“他真是這麽說的?”聽完書傳達的話,薑且覺得意外又好笑。
“是。”書也覺得荒謬,“他對您防備的很,大約是怕有什麽圈套,再三重申,見麵可以,但隻願意在他家見您,並且不能帶別人。”
書有些擔心,“這孤男寡的,怕是多有不妥吧?”
趙朋一肚子壞水,保不齊使什麽壞,薑且也有點擔心。
但是要想解決這件事,肯定躲不過他這關,躊躇再三,薑且還是去了。
家裏的保姆給薑且開了門,之後一秒沒耽擱,直接就出去了。
趙朋當真做到了不留外人。
薑且換上準備好的士拖鞋,有些警惕的打量房子的布局。
趙朋品位倒是不錯,裝潢簡單大氣,雖然名貴奢華,卻也充滿考究。
不過整係較為暗,像極了他的做事風格。
在無形之中,也讓充滿了迫。
“薑小姐遲到了。”
正於驚訝中,頭頂突然溢出一聲輕笑。
薑且抬頭,就看到正上方的二樓,趙朋穿著睡袍不曉得什麽時候站在那裏,這會兒正居高臨下的俯視。
腰間的袋子係的鬆鬆垮垮,仿佛隨時要散開,並且,他裏麵沒穿任何,睡袍下麵,就是赤的膛。
薑且隻瞄了一眼,就下意識別開眼。
“趙總這副模樣見客,是不是有點太過隨意了?”
“自己家裏,我不喜歡太拘束,還薑小姐多包涵。”
他沒什麽誠意的道了下歉,似笑非笑問,“是你上來,還是我下去?”
“談事而已,客廳足矣。”
薑且不給他拒絕的餘地,直接一屁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出心思,趙朋溢出一聲輕笑,隨後款步走了下來,在薑且對麵的位置坐下,就開始調侃。
“我以為薑小姐會拒絕,沒想到是我想錯了,看來薑小姐和周總的,並不似外界傳言的那麽差。難怪他稀罕的不行,連柳怡主投懷送抱,都無於衷。”
薑且淡定接過話茬,“居心不軌的人,隻要是長兩了腦子的人,都能管得住下半,這一點來說,趙總比他做的更好。”
“薑小姐當真不介意?這裏沒有外人,薑小姐有什麽苦水,不妨跟我說說,我這人向來憐香惜玉,說不定可以替你出口氣。”
“這裏是沒有外人,但非親非故的,趙總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我和薑小姐很投緣,周衍能給你的,我一樣可以,薑小姐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趙朋看的目充滿了耐人尋味。
薑且不慌不忙迎上去,破了他故意製造的曖昧。
“我和趙總不過隻有數麵之緣,趙總就對我無法自拔了?說到底,你不過是想利用我,對付周衍,有話不妨直說,幹嘛把我當傻子呢?”
“薑小姐誤會我了,我對你是真的欣賞。”
“這種話,騙騙三歲孩子也就算了,趙總要真是欣賞我,又怎麽會讓柳怡對薑氏下手?”
薑且忍不住跟他翻舊賬,“之前因為工地的事,趙總沒給我找麻煩,事這才剛過去多久,是做的壞事太多,所以忘記了嗎?”
柳怡餡了,趙朋就料到這件事會浮出水麵。
他不疾不徐,“有周衍在,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有句話怎麽說來的,”他故作思考片刻,“患難見真,不經曆風雨,又怎麽能檢測的出周總對你的,是不是隻是上說說那麽簡單呢?”
“趙總真是巧舌如簧,這麽說,我要謝你了?”
薑且不控製握了手掌,這樣細微的作也被趙朋看在眼裏,他笑笑,下意識順著的作看過去。
“謝就算了,就是不知道薑小姐準備了什麽見麵禮在裏麵?是辣椒水?還是防狼噴霧呢?”
“趙總好眼力。”薑且半開玩笑半認真,“想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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