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徹底的冷下了臉:“雪梅啊,你再到我屋里去拿個蛋,我家南南每天一個蛋是雷打不的。”
雪梅笑了,“好的,我這就去,南南乖啊,不哭了,姐姐現在就去燉,很快的啊”
嚴小南眼里還有淚呢,卻乖乖的點頭,爬到的炕的另一頭睡下了,竟然對那碗蛋羹看也不看一眼。
嚴笑了:“我的乖寶就是懂事,眼皮子可不淺,不就一碗蛋羹嘛,又打又罵的,別人還以為啥大不了的事呢。”
蔡敏臉刷的紅了,尷尬的說:“我去廚房看看有啥好幫忙的。”
嚴小強看了看蔡敏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哥,笑著解圍道,“沒事沒事,平時南南都不大哭的,今天可能你們一來就拿的小勺,不愿意呢,小丫頭衛生,別放在心上啊。”
這話解釋得嚴二強更加尷尬了,裝睡的嚴小南翻了個,悶笑,爸爸太逗了。嚴也瞄了小兒子一眼,這到底是解圍還是加火呢。
看著更加尷尬的嚴二強,嚴小強不知道說啥好,拿了一件破棉襖轉出了門:“娘,二哥來了,家里的柴可能不大夠燒,我出去撿一點樹枝啊,這天冷得,誰愿意出門呢。
說完披上破棉襖就出了門,嘎吱一下把門關。嚴小南把臉埋進了被子,努力屏住不發出笑聲,但抖的小是屏不住的。
嚴有些傷的看著被關的的大門,又看看老二漲紅的臉,這小兒子到底是不會說話呢,還是故意的。
嚴小強當然是故意的,搶了自家寶貝的蛋羹就算了,竟然還嫌棄我家寶貝,誰給你這麼大臉呢。
東南帶著幾個小的拎著一桶魚走了進來,雪梅連忙走過去將蛋羹的事跟他們說了一。
東南眼神閃了閃沒說話,西南和北南卻是洗了手和臉進了屋。
堂屋果然有兩個小子在合吃一碗蛋羹,南南卻在炕的角落里睡覺,西南是最寶貝南南的,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下鞋子上了炕,要看看自己的妹妹有沒有哭,拉開被子,看到南南憋著的樣子心疼了。
拍了拍南南道:“南南不氣啊,哥哥幫你去掏鳥蛋吃啊。”
嚴小南拉了拉西南的手,眼睛笑了月牙兒,原來沒哭,這個小調皮,西南了南南的臉,也笑了。
嚴格嚴正聽到掏鳥蛋眼睛一亮,兩人三口兩口把蛋羹吃完,也爬上了炕對西南說:“哥哥,帶我們掏鳥蛋去好嗎?”
北南上去推開了他們兩個:“你們誰啊,干嘛來我家。”
嚴格嚴正有些吃驚:“我們是爸爸的兒子啊,這里也是爸爸的家啊,怎麼不能來。”
北南笑了:“爸爸的兒子,你爸爸是誰啊。”
“是他。”嚴正指著自己的老爹說。
“他是誰?”北南又問。
嚴正有些糊涂,嚴格畢竟大了,指著嚴說:“他是的兒子啊。”
北南笑的更大聲了:“胡說八道,我都沒有見過,你說謊。”
嚴格急了:“我們真的是的孫子,我爸爸真的是的兒子。”
北南冷笑:“從來沒有看到過十幾年不回家看自己娘的兒子,你爸爸真厲害。”
嚴二強腦子轟的一聲悶響,無地自容。
北南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們不是你爸爸的親兒子吧,你爸爸還沒有結婚啊。”
嚴格真急了,這話可不能說的:“我爸爸結婚的,家了還掛著結婚照呢,我媽媽在廚房里呢。”
北南又笑了:“你爸爸結婚怎麼不知道呢,可是你爸爸的親媽,哪有兒子結婚親媽不知道的呢。”
嚴正嚴格無言已對,急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跑進廚房找媽媽去了。
嚴小南對北南的腹黑有了進一步了解,還這麼小呢,才十歲吧,這個小哥哥看來以后還是要小心相了。
廚房里,雪梅正在削土豆皮,晚上要土豆燉吃,翠花正在合面,蔡敏裝模作樣的東看西瞅的。
卻是把北南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雪梅輕蔑的瞄了蔡敏一眼,翠花卻是有些難為,哪有當面打人臉的,北南這個小子欠收拾。
蔡敏正尷尬著呢,兩個孩子的哭泣正好給自己解了圍,裝作給孩子眼淚走出了廚房,哪里知道外面的氣氛更加難堪。
嚴二強在北南這些拉拉扯扯的話中就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了,直直的跪在嚴面前,悔恨的眼淚刷刷的流。
蔡敏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讓跪肯定是不愿意的,可這種場面怎麼解。
嚴才不會去關心這個二兒媳婦心里的疙疙瘩瘩,嚴二強已經是第二次給自己跪下了,再大的怨氣也消散了。
煙桿子點點嚴二強的肩膀:“你起來吧,都過去了,以后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嚴二強哽咽道:“娘,讓我再跪一會兒,我心里難。”
嚴氣結:“你跪著我心里難,我又沒死,你跪個屁啊,趕的給我起來。”
嚴二強立馬站了起來,估計跪的時間有點長,起得又太猛,趔趄了一下,差點將頭磕破。
蔡敏急了,忙撲上去拉住嚴二強,想要查看他的額頭,卻被嚴二強嫌棄的推開,嚴小南對這個二叔更加嫌棄了,渣男。
北南翻了一下白眼,沒有作聲,東南走了出來,對著二強彎了彎腰:“二叔你好。”
嚴二強點頭,還未說話,蔡敏開口了:“你是三弟家的大小子吧,你弟弟正利索,以后可以靠吃飯了。”
東南冷冷的道:“我弟弟利索但不饞,從來不會搶一歲小姑娘的東西吃,你兒子以后可以靠搶吃飯了。”
蔡敏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張臉紅紅白白的轉換著,失去了語言的組織能力。
嚴小南看了蔡敏一眼,不明白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找到如此程度也是罕見。
雪梅端著托盤進來,西南連忙抱著嚴小南來到了炕桌邊,“來,南南,吃蛋羹了。”
嚴小南拉著坐好,嚴拿起勺子喂了過去,嚴小南卻避開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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