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窈實在不喜歡被別人指點議論,不管是難聽的還是好聽的,都會讓覺得不自在。
下班后,第一時間沖到電梯里,同一同離開的,還有閨漫漫。
今天傍晚,要同一起去醫院看外婆。
到了醫院門口,漫漫去到旁邊水果店買了一籃水果后,又沖進了花店,說要給外婆帶一束花。
溫書窈攔不住,只能任由去。
幫著一塊挑好花束,在等待老板包扎花期間,溫書窈接到小姨吳桂芳的電話。
溫書窈不假思索按了拒接鍵。
隨即,電話再次響起,還是吳桂芳打的。
溫書窈蹙著眉頭準備再次點拒接,然后拉黑。
眼睛瞄到手機上的日歷,今天是8月1日。
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沒給轉錢,原來是打來催錢的。
溫書窈暗暗吸了一口氣,走出花店,覺得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跟說清楚的。
電話一接通,吳桂芳尖銳的聲音從手機傳來,“我的5000塊錢呢,怎麼這個時間點了還沒給我轉過來。”
索要得理所當然,聽得溫書窈好看的眉頭蹙得更,“從今以后我都不會再給你轉錢,你以后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話剛落,對方破口大罵,“你這養不的白眼狼,這麼多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現在有能力到你回報我們的時候竟然想不給,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白眼狼。
我告訴你,每個月一號必須得給我轉5000塊錢,沒得商量,要是敢一分錢,我都鬧到你上班的地方去,讓你所有的同事和領導都知道你是白眼狼。到時候抬不起頭的只會是你。”
一樣尖酸刻薄的語氣,相似的話語,只不過以前是鬧到學校,現在改為鬧到公司。
溫書窈將手機拿離到距離耳朵50厘米,等吼完,冷淡開口:
“隨便你,來了我也沒錢給你,你只會白跑一趟,外婆生病住院需要很多錢。還有該還你們的我早就還清了,不欠你們什麼。”
聽到這,吳桂芳的怒火更甚,“你這白眼狼說的什麼屁話,養育之恩比天大,你欠我們的這輩子都沒辦法還清。
有這錢把老太婆接到城里治病,你知不知道醫院就是個無底,老太婆本來就是將黃土的人了,哪里有必要浪費那個錢。
而且,老太婆得的不是普通的冒發熱,癌癥晚期,這跟把錢撒大海有什麼區別。你有那閑錢還不如拿出來給你表弟嚴仲銘娶老婆。
反正我不同意把你本該回報給我的錢拿去丟醫院,你這白眼狼別想以這為借口不給或給錢。”
吳桂芳左一句白眼狼右一句白眼狼激怒了溫書窈,“外婆住院這麼多天,你作為的親生兒,一次沒有臉來醫院看,甚者連一個關心問候的電話也沒有打一個,這就是你這不是白眼狼該有做法?
而你口中的白眼狼,在剛到你家的時候溫家給了20萬,大學四年給了將近24萬,一共加起來40多萬,在你家一共待了11年,平均下來一年4萬塊,不的一筆數額,供你一家一年的開銷還綽綽有余,這麼些年你給吃的什麼,穿的什麼你心里沒點數嗎?
至于你說的養育之恩,你著自己的良心說你真正關心過嗎?上大學之前是你勞的好幫手,洗做飯餐餐不,上大學后是你的提款機。
本沒有收,為了自己的生活費和每月給你的錢,拼命努力爭取拿到獎學金,這還遠遠不夠,一有空閑時間就去兼職,你有關心過度勞累的板會不會被垮嗎?”
今天就好好跟吳桂芳算算,眼見漫漫從花店走出來,溫書窈搶在對方再次發聲前開口,“做人不能貪得無厭,比起你對我的付出,我回報的已經夠多了。”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切斷了電話,并把號碼拉黑名單。
傅思漫將水果遞給溫書窈,則懷抱一捧鮮花,“你小姨又找你要錢了啊。”
沒聽前面的對話,聽窈窈最后一句,就能猜出肯定是刻薄的小姨。
溫書窈點頭,“嗯,我沒給。”
“這就對了,你早就該不搭理的,哪有這麼過分的人,上大學不給生活費就算了,還要你倒給錢,真想把的心挖出來看看,這麼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途中,對方又換了好幾個電話打過來,有嚴子龍的,也有陌生號碼,估計是隔壁鄰居的,溫書窈一一拉黑。
兩人來到病房,不等溫書窈開口,社牛傅思漫已經跑到病床前自我介紹“外婆,我是窈窈的好姐妹傅思漫,我來看外婆了。”
“是漫漫呀,有心了有心了。”外婆見有客人來,從病床上坐起來。
護工見狀連忙制止,“老太太,您躺著,我把病床搖起來就。”
“好,那你快點。”外婆催促。
傅思漫輕拍外婆布滿皺紋的蒼老手背,“外婆不急。”
外婆雙手握著漫漫的手不放,“好孩子,窈窈這幾年多虧有你照顧,外婆謝謝你。”
每次問窈窈學校發生什麼有趣的事,窈窈跟提起最多的就是漫漫這個名字,不難看出窈窈很珍惜這位朋友。
“外婆,這可不敢有,要說照顧都是窈窈在照顧我。”
這功勞傅思漫可不敢往上攬,從小生活就有保姆料理,可以說是生活上白癡。
從沒住過校的上大學時突發奇想,想要驗一把住宿的覺,住進去后才發現困難重重。
連最簡單的洗這樣的小事都不會,名貴化妝品帶了一堆,洗皂一塊沒帶,是溫書窈拿給的,也是教會洗的。
睡懶覺的大學四年,沒有去開水房打過一次熱水,只要在宿舍,溫書窈每次都會幫開水瓶一塊帶去接水回來。
外婆笑得一臉慈祥,“好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應該的。”
“外婆,這是我給你帶的花,你看好看嗎”?漫漫指著柜子上的花束問。
“好看好看,真好看,人來了我就很開心了,又是水果又是鮮花的,讓漫漫破費了。”
“沒有破費,只要外婆喜歡,我每周都帶花過來看你,希外婆在我和窈窈上班期間,見到花就能像現在這樣開心。”
“你這孩子,小真會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溫書窈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覺漫漫才是外婆的親外孫,而是客人,正默默地站在病床一旁。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傅硯霆打來的。
“外婆我接個電話。”
溫書窈特意走到病房外接,不想讓外婆知道是傅硯霆打過來的,免得問他出差是不是回來了,為什麼沒過來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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