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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莊雲黛功的在莊李氏那,要了一口鍋。
莊李氏原本的意思是想說,既然病好了,那就搬回來吧。
莊雲黛以「病還沒好,怕會有反覆,還得養養」的藉口,拒絕了莊李氏。
莊李氏還想說什麼,莊文香倒是急了,悄悄的拉了拉莊李氏的袖。
莊李氏對莊文香還是很看重的,見莊文香這樣,就把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待莊雲黛帶著兩個小的拿著鍋出了門,莊李氏又把豆腐錢給了李家嬸子,那些看熱鬧的村婦們便一道樂呵呵的離開了。
雖然們都沒說什麼,但莊李氏麵皮還是有些臊得慌。
待人一走,便急急關了院門,問莊文香:「香姐兒啊,送飯的事到底啥況啊?」
莊文香便索把事都往莊文裕上推:「我想起來了,有幾次我忙呢,讓裕哥兒去送的。許是裕哥兒頑皮,給忘了……」
莊李氏想到還在縣城裡苦的寶貝大孫子莊文裕,立即改了口:「唉,男孩子,皮一些,也是常有的事。」
這事就這麼輕輕的揭過去了。 loadAdv(5,0);
至於莊雲黛姐弟三人在老宅挨的事?
唉,這不是沒死嗎?
荒年代的時候,誰還沒挨過啊。
挨幾頓,不算啥。
莊李氏這般想著,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又開始發愁:「香姐兒,你方才拉我做什麼啊?老宅什麼也沒有,咋不把他們喊回家?」
莊文香「唉」一聲,拉著莊李氏的手:「!我知道你心疼雲黛妹妹們三個,我難道不心疼嗎?……但你想想,雲黛妹妹先前在家裡病得要死,這一挪去老宅,立刻就好起來了,甚至人都不傻了。這說明什麼啊?說明老宅里,有咱們莊家的祖先庇佑呢!眼下雲黛妹妹病還沒好,你就把人給挪出來,這萬一,病再反覆了怎麼辦?」
這話說到了莊李氏的心坎上。
誰不喜歡家裡頭得了祖先的庇佑呢!
莊李氏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你說得有理,有理。那就讓黛姐兒在老宅再多住些時日,徹底養好了子。」
說完,莊李氏又忍不住想起還在縣城醫館裡罪的寶貝大孫子,又開始發愁起來:「也不知道裕哥兒現下如何了……要不,也把裕哥兒送去老宅養一養?」 loadAdv(5,0);
莊文香眉心一突,趕忙道:「,裕哥兒跟雲黛妹妹這事還不大一樣。眼下既是有縣裡頭的大夫幫忙,那就不要再去麻煩祖宗了。」
莊李氏不由得點頭:「也是……」
莊文香又道:「您要是有空,倒不如想一想,要不給裕哥兒整點好吃的,補一補子?」
莊李氏點了點頭,看向圈裡的幾隻老母,忍痛道:「我去殺只燉上,等晚上裕哥兒回來,好好給裕哥兒補一補!」
莊文香看莊李氏去忙著殺,顯然把莊雲黛姐弟三人的事給拋到了腦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開玩笑,才不想讓那三個小要飯的回來呢!
就這幾日了,說不得朱家就要遣人來送聘了,可不能讓那三個小要飯的在家,丟了的臉!
莊文香滋滋的一甩帕子,哼著小曲回自個兒屋子去了。
……
莊雲黛端著從莊家要來的鍋,跟李家嬸子在岔路口道別。
李家嬸子「哎」了一聲,想起先前在莊家聽到的那些,雖說最後送沒送飯這事,被含糊過去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到底是什麼個況。 loadAdv(5,0);
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要不,一會兒你們去嬸子家吃飯吧?」李家嬸子疼惜的看向莊雲黛們姐弟三人。
先前倒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不僅莊雲黛生得比同齡人瘦小,就連莊雲彤跟莊雲期,記著這一對龍胎,還比家秀佳大著七八個月呢,竟然看著還比家秀佳要小不!
平日裡過得什麼日子,可想而知了!
家也不寬裕,沒法幫這三個孩子太多,但管一頓飯,那還是可以的。
莊雲黛舉起手裡的鍋,笑盈盈的婉拒了:「嬸子,不用啦,我們有鍋,自己開火就好。」
看著莊雲黛瘦小的子,端著一口鍋,帶著弟弟妹妹離開的背影,旁邊那幾名看熱鬧的村婦們也忍不住唏噓起來。
「這事,莊家辦的,不地道啊……」
「可不嘛,家那新起的大院子,到底怎麼來的,誰都清楚。這花完了人家爹在戰場上用命換回來的錢,轉就把人家三個孤給當草。哎……」
「造孽呦……」
莊雲黛沒有管後的議論,帶著莊雲期跟莊雲彤回了破敗的老院。 loadAdv(5,0);
今天沒怎麼賣慘,是因為知道,慘這種東西呢,賣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稍稍用一下就夠了。
其他的,還是得留到關鍵時刻,一擊必殺啊!
莊雲黛心好極了,左左右右的看著這鍋。
這鍋一看就是那種積年的老鍋匠打造的,鍋壁,鍋型都完的很。一看就知道,煅造手藝,捶打次數,都差不了。
喜歡做飯的人,得了一口好鍋,簡直就像是劍客拿到了好劍。
莊雲黛已經開始在滋滋的盤算著,一會兒用這個鍋,給阿期和彤彤做什麼好吃的了。
……
黃昏日暮的時候,一輛板車,載著莊家的幾人,回了向村。
這會兒正是地里農忙的人扛著農回家的時候,見了莊家人,大多都會駐足問幾句,你們家裕哥兒怎麼樣啦?
問得人多了,莊家人也煩了。
尤其是不大舒服的莊文裕。
旁人一問這話,他就想起來,先前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灌了糞水!
這火氣一直積攢,一直到回了莊家,莊文裕直接踹翻了院子裡放著的掃帚。 loadAdv(5,0);
莊李氏急急忙忙迎了出來,心疼無比:「裕哥兒!仔細你的腳!」
原本還想著,到時候問一句莊文裕送飯的事,既是沒有給莊雲黛們姐弟三人送飯,那麼,那些窩窩頭他都放哪了啊?可別浪費了糧食。
但這會兒莊李氏一見莊文裕這帶著病氣滿是萎靡暴躁的模樣,又心疼無比。
哪裡還會再問。
只一迭聲的哄著:「裕哥兒,灶上給你煨著湯呢,給你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