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容嫻打給容慎的電話剛好接通。
聽筒里很安靜,容嫻拋出了問題,男人沉默了半晌,聲線渾厚地反問,“既然懷疑他,怎麼不出手調查調查?”
容嫻出一煙送到中,“最開始的時候查過簡單的基本信息。”
單,未婚,陪酒爺。
知道這些基本信息就夠了。
和蕭明豫走到是標準的錢關系。
包括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兩人都維持著這樣詭異的平衡。
蕭明豫花的錢,饞蕭明豫的人。
只談錢,不談,最簡單的男關系,隨時都可以結束。
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簡單的關系開始變得復雜。
容嫻有所察覺之際,第一時間就準備。
在上栽過跟頭,斷不想再來一次。
容嫻的思緒起起伏伏,抿著香煙下波的緒,容慎低沉平緩的腔調也響在耳畔,“據我所知,蕭明豫確實不缺錢。”
不僅如此,他的財富力量甚至優于容嫻。
容慎大概能揣出容嫻的心路歷程,從前不在意,所以愿意花錢養著男人。
如今上了心,難免開始產生好奇。
蕭明豫這步棋走的不算高明,但確實適合攻略容嫻這樣過傷不肯再投的人。
只有純粹的男關系,才能讓容嫻毫無心理負擔的與之相、磨合。
容嫻聽到容慎的回答,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你還知道什麼?”
男人短促地笑了下,“蕭明豫比你以為的有能力,也比你想象的更專。”
“你覺得……我和他合適?”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合適?”
容嫻著手機,良久沒出聲,要試試嗎?
在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容慎又溫聲提醒道:“不是每個男人都是梁丞,蕭明豫合不合適,你心里應該早有答案。”
……
一天后,容氏集團就職典禮。
典禮在香江酒店的頂樓宴會廳舉辦。
容嫻沒有穿晚禮服,挑了一套士正裝單獨出席了晚宴。
簽到之后,隨手接過侍應生遞來的香檳,遇到相的人寒暄幾句,爾后便去了休息區打發時間。
人多熱鬧的場合,必然不了八卦的散播。
容嫻平時不經常在香江活,但因為容家的緣故,對一些豪門家族的狗事也偶有耳聞。
誰誰誰家的私生子被認回來了。
誰誰誰家的兒子出軌了。
越是高門大戶,狗的程度越是能刷新三觀。
容嫻搖晃著高腳杯,對于充斥在耳邊的緋聞見怪不怪。
但忙里閑只是暫時的。
過了幾分鐘,頭頂落下一片影,容嫻抬眸看去,神淡淡地揚了揚眉梢。
容晏是容家這一代長得最好的。
哪怕和容慎風格不同,也掩蓋不住他那張俊臉的優勢。
容晏不疾不徐地落座,長疊,臂彎搭在了后的椅背上,“梁家的事,聽說了麼?”
“你說,我聽聽。”
容嫻順勢接話,表冷靜從容。
記得,早幾年梁丞和容晏是活躍在同一個圈子里的狐朋狗友。
容晏會在面前提及梁家,十有八九是梁丞背后的家族。
“梁丞破產了,梁家為他還了七八億的賭債,元氣大傷。”
容嫻喝香檳的作頓住,幽幽笑道:“報應不爽。”
“恭喜。”
容晏莫名其妙地道賀,容嫻沒多想,欣然舉杯,“同喜。”
上層圈子的友誼是最經不起風浪的。
何況,梁丞染上了賭癮,單單這一條,他過去的朋友圈子都會敬而遠之。
容嫻聽到前任破產的消息,心境格外平和,也沒有落井下石的快意。
所有的不甘和憎恨都在時間的蹉跎中變得毫無意義。
……
就職典禮在傍晚六點鐘開始。
容慎還未亮相,一眾記者已經舉起了長槍短炮,準備隨時抓拍一手新聞。
香江最底蘊的容氏家族新任繼承人,以及容氏集團新任董事長的份,足夠吸引熱議。
更何況,容氏集團在香江雄踞已久,涉足多個產業模塊。
新任董事長上臺后,會做出那些有效的經濟措施來拉企業增長,又會對香江本土經濟造怎樣的影響,這一系列問題都是待解答的重點。
稍頃,宴會廳門口傳來了。
一襲墨西裝搭配白襯衫的容慎出現在眾人眼前。
安桐首次以董事長夫人份亮相,穿著銀修的魚尾,挽著男人的臂彎款款走來。
容嫻站在人群最前方,著他們二人登對的影,角掛著溫婉的淺笑。
就職典禮的開場,是以容慎上臺演講的方式拉開序幕。
安桐不知何時蹭到了容嫻的邊,笑地了聲大姐。
“今天很漂亮,以后就該多出來陪小九參加宴會,不然浪費了你這得天獨厚的資源。”
容嫻煞有介事地打量著安桐,清麗的妝容添了一抹嫵,纖細的段纖濃有度,裹魚尾恰好勾勒出的曲線,不張揚暴,卻是另一種風格的。
“大姐今天也很好看。”
安桐開口就來了句吹捧,容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套裝,平時上班就這麼穿。
小姑娘這是心好,所以給吹了句彩虹屁?
容嫻想掐一下安桐的臉蛋,但上了妝,想想還是作罷。
容慎作為董事長的發言既簡潔又不乏干貨。
不僅總結了過去的集團問題,還釋放出未來即將進投資領域的信號。
發言最后,男人再次公布了幾項企業項目重組的重要合作規劃,“接下來,容氏集團將邀請明豫控實業共同研發旗下技件……”
后面的介紹,容嫻沒仔細聽。
因為的心思都被禮臺右后方的影所吸引。
蕭明豫來了就職典禮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容慎不僅提到了明豫控實業,還特意向右側圖投去一道示意的眼神。
眾人隨之看去,皆能明白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大概就是明豫控實業的代表。
容嫻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機,登陸工商信息查詢系統,輸了相關的企業名稱,果然如所料,明豫控實業是一家新公司,立于三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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