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并不知道容慎一直都在,聽到他這般調侃,忍不住嗔笑:“那你怎麼不我?”
男人抬手拍了下的后腰,“不你都能見面,家里有沒有花瓶?”
“我去找找。”
安桐起去找花瓶,畢竟剛回來,房間格局剛清楚,很多東西并不清楚放在了哪里。
找了一圈沒找到,晃進了廚房,站在安襄懷邊小聲問:“爸,家里有花瓶嗎?”
安襄懷側目,眼神落在安桐的臉上,要笑不笑地說道:“見一面有這麼高興?角都快翹上天了。”
安桐:“……”
背著雙手,強行下角,“哪有……您別說。”
安襄懷哼笑了一聲,“家里沒有花瓶,樓下西南角有一家花店,想養花的話,你就去買一個回來。”
安桐說知道了,走出客廳,就原話轉達給了容慎。
然后,形狀漂亮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男人。
下一秒,容慎緩緩勾起薄,“想去買花瓶?”
安桐一笑,挽著他的胳膊說道:“反正飯菜還沒好,去買個花瓶也耽誤不了多久。”
容慎了的腦袋,撐著膝蓋站起來,“那就去買一個。”
……
小區樓下,兩人手牽手走出單元樓。
風和日麗,暖融。
安桐臉上笑意不減,久違的覺,讓腳步輕快了許多。
西南角的確有一家小型花店。
安桐推開玻璃門,率先看到了琳瑯滿目的鮮花,而左側的展柜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長頸花瓶。
松開容慎,走到展柜前細致地打量挑選。
男人就站在一簇簇的鮮花之間,靜靜地看著。
店員瞧見兩人,眼底飛快掠過一道驚艷之。
這種老舊小區附近,鮮會看到如此亮眼的男。
男人一襲白襯衫,袖管翻至手肘,出的小臂理分明,線條著力量,俊臉五立,薄掛著淡淡的弧度,溫潤之中又不乏矜貴。
至于他邊的姑娘,穿了件寬松的雪紡襯衫,前襟扎在黑鉛筆的前扣里,襯得段纖細,氣質格外清麗,最吸睛的就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靈,眉宇間藏著英氣。
店員欣賞了片刻,回過神立馬走到安桐邊,“您好,咱們店里的花瓶有很多種,這邊是長頸花瓶,旁邊還有圓肚花瓶和不規則花瓶。”
安桐顯然更中意長頸花瓶,拿起一只水晶款便問容慎,“好看嗎?”
男人的視線停留在的臉上,聞聲頷首,“好看。”
安桐余微閃,總覺得他說的‘好看’,并不是花瓶。
幾分鐘后,安桐讓店員將花瓶包起來,付了錢,又問了些香水百合的養護技巧,便拉著容慎離開了花店。
門外不遠,有一條食街。
時間尚早,安桐著食街,猶豫著站在了原地。
容慎拿走了半捧在懷里的花瓶,另一手則牽著向前踱步,“來首都這麼久,有沒有吃過當地的小吃?”
“有,住院之前吃過一次。”
說話間,安桐也注意到兩人行走的方向,恰恰是食街。
一條長長的小巷,兩側是各種特的食,布滿了市井的喧囂和熱鬧。
還沒到飯點,食街人不多,不攤主剛開始營業,陸續擺出各類展盤。
安桐走走停停,攤位上的特小吃令人目不暇接。
走在前面,容慎則在其后兩三米的位置緩慢踱步。
即便他的穿著襯衫和西,走在熙來熙往的食街,也不顯突兀,反而有種商務英的閑暇愜意。
半小時后,安桐滿載而歸。
進門時,邀功般遞出了手里的食品袋,“爸,里面有你吃的肚。”
安襄懷明顯一怔,不知想到了什麼,牽強地笑了笑,“快去洗手吃飯。”
廚房里,安襄懷將七八個小食品袋放在案臺上,一下就看到了那份肚,還有一個圓圓的小外賣盒,里面裝著麻醬。
安襄懷看了好一會,突然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能狠下心一走了之。
妻兒罹難,這并不是桐桐的錯。
去瑞聯邦游玩,也是一家人共同商議的結果。
纜車事故,僅僅是一場意外。
他當年離開時,心里真的沒有怪過桐桐嗎?
如果沒有,為什麼要走?
如果有,安桐有什麼錯?
或許總要經歷過悔不當初,才能徹底看清楚自己當年的選擇是何等的大錯特錯。
……
夜幕降臨,安襄懷出門遛彎去了。
容慎和安桐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安靜地著彼此的陪伴。
窗臺擺著長頸花瓶,里面是滿滿一束香水百合,樓外的霓虹燈給房間里點綴了朦朧的彩,也放大了彼此的存在。
“你什麼時候回去?”
自打來了首都,每次和容慎見面都是喜憂參半。
見到他,心生歡喜。
隨之而來的就是分開的惆悵。
男人臂彎搭在的肩膀上,掌心挲著布料下的肩頭,“這次可以多陪你幾天。”
“真的?”安桐喜上眉梢,借著窗外瀉進來的暈,討巧地在容慎上啄了一口,“你說的,別反悔。”
男人結,聲音啞了幾分,“不會。”
安桐病愈之后對他的依賴和眷毫不減,甚至更勝從前。
的格本就直來直去,干脆利索,從不會掩飾什麼。
大概安襄懷也看出了對他的意,無形中釋放出了妥協的信號。
容慎慶幸之余,也不開始思索和規劃他們的未來。
還有,每個孩都向往的婚禮。
……
約莫過了一個半小時,安襄懷回來了。
時間臨近晚上九點,容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安桐也不吱聲,悶頭做在客廳里吃西瓜。
安襄懷如今也沒什麼立場開口趕人,畢竟是自己的親姑爺,兩人又是合法的夫妻。
但沒立場不代表他沒想法。
一想到自己從小心養大的兒要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天干燥,氣方剛的……
安襄懷忍不住嘆氣,晦地看了眼吃西瓜的安桐,頓時哭笑不得。
只見安桐一直在吃西瓜,一塊西瓜啃了好半天,紅的果已經看不見,馬上就要啃穿西瓜皮了。
安襄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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