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沒搭腔,反而拉住安桐的手臂拽到跟前,沉靜的雙眸斂著看不懂的深邃。
臥室幽靜的氣氛被渲染出幾分旖旎,窗外狂風大作,室溫暖如春。
安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傾埋進了悉的懷抱,“你要是有工作的話,我去書房陪你。”
來云巔不是想做什麼,單純想和他在一塊,哪怕靜靜地坐著也能讓覺到安心。
男人的臂彎環在的肩胛,緩緩低頭,棱角分明的下蹭到了的左側額角,“以后不能時常見面,若是心不好,或者緒糟糕,可以隨時給我來電話。”
這樣的叮囑,充滿了包容和關懷。
一如他這個人,穩妥又周到。
安桐呼吸微凝,仰頭和容慎目匯,“你也是,要記得想我……”
不記得是誰說過,分開是為了更好的重聚。
希自己和容慎重逢的時候,病痊愈,乃至胎換骨。
這兩天父親沒給做思想工作,除了減輕的心理負擔,更重要的一點,是希能重新審視自己對容慎的。
安桐也有些意,不是出于審視,而是想讓用事實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心意。
容慎有沒有應下的要求,安桐早已無無暇顧及。
等回過神,兩人的瓣已經黏在了一起。
自打安襄懷歸家后,他們許久沒有親熱過。
即便每天都見面,頂多是牽手和擁抱,接吻更是一次沒有。
此時突然吻在一起,食髓知味般,越吻越深。
安桐漸漸缺氧,腦子也不太清醒,只能跟著男人的節奏盡力回應。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即將要分開,今天的容慎顯得格外強悍霸道。
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漸進,當被在床上,只覺面前的男人陌生又強勢。
“安安,看著我。”
頭頂響起容慎低沉沙啞的聲音,安桐眼皮了,還是掀開了眼簾。
頭腦不甚清醒的狀態下,覺自己的胳膊被拽著向下,隨即覆在了冰涼的皮帶扣上。
容慎親著的角,啞聲低喃,“會不會解?”
安桐紅著臉,呼吸有些,手指索著皮帶扣,聲細語地咕噥道:“當然會,這皮帶送你之前我就研究過了。”
男人腰間的皮帶正好是在元旦送的那條史芬勞定制款。
聽到安桐這樣講,容慎口中溢出愉悅的淺笑,“是我低估……容太太了。”
一聲‘容太太’,讓安桐的臉更紅了幾分,心里冒出汩汩暖流,順延蔓延到四肢百骸。
離別前的不舍被放大了無數倍。
收回手,順勢環住了男人的脖頸,沒再多說什麼,主仰頭吻住了他。
……
再從主臥出來,時間臨近五點。
安桐力竭,上泛著沐浴后的氣,眉目,連走路都有些懶洋洋的。
而畔的男人則顯得神清氣爽,步履從容,為了遷就,刻意放慢了腳步。
樓下,蘇屹亭竟還沒走。
可能等待的時間過長,這會兒仰頭靠著沙發背,半張著,睡得昏天暗地。
還有清晰的呼嚕聲。
安桐眼底泛起一嫌棄,不自覺地進行了比較。
容慎睡覺,不打呼嚕,睡姿和他給人的覺一樣,沉穩斂。
并且大多時候,都是側擁著眠。
再反觀呼呼大睡的蘇屹亭,對比不要太明顯。
安桐本想留在云巔吃完晚飯再走,但李管家一瞧見,就匆匆來報信,“夫人,您父親……來了,還在后門等著。”
“怎麼沒請人進來?”
容慎濃眉一皺,不愉。
見狀,李管家趕忙解釋,“九爺,我請了,但老先生說不著急,只說在門外等。”
安桐咬了下,兜之際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客廳。
父親找,一定是打了電話的。
思及此,安桐再次向客廳投去視線,果然在沙發邊看到了手機。
走過去拿到手里,的確有一通未接來電,四十分鐘前父親打來的。
安桐嘆了口氣,扯道:“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頷首,牽著徑直走向了云巔的后門。
雕花鐵藝的大門開著,一輛黑紅旗車映眼簾。
前座是司機和保鏢,安襄懷后座,正低頭翻看著什麼。
聽到靜,安襄懷降下車窗,看到并肩走來的兩人,他還是下了車。
如今,翁婿關系還談不上和睦,容慎與他目相接,便聽到淡淡的詢問,“忙完了?”
男人神態鎮定,出幾分氣定神閑的從容,“嗯,讓您久等了。下次過來不妨進屋喝杯茶,如今家里沒有外人。”
安襄懷自然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他沒進門,也確實顧忌容家夫婦在這里,冒然見面不合時宜。
安襄懷負手而立,點了點頭,“那就下次有機會再進去。天不早了,我先帶桐桐回去,明天……來家里吃個飯吧。”
容慎應下了邀約,微微施力了下安桐的手指,爾后便松開,昂首示意上車。
父倆坐進車廂,車子很快發駛離了云巔的后門。
李管家站在不遠張,一臉的茫然。
看來外面的傳言非虛,夫人的父親好像確實不怎麼待見他家九爺啊。
這可難搞了。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男人踱步往回走,途經李管家邊,低聲問了句。
“車子在門外等了快一個小時,我說夫人在睡覺,老先生就沒讓我打擾。”
容慎幽幽抬眸看向前方的林中小徑,眸深似海。
……
紅旗車上,安桐隨手撥了撥的發,表不可謂不張。
畢竟剛和容慎昨晚的事,雖然洗過澡,也擔心被父親看出端倪。
于是,選了個折中的辦法,“我剛才在后院泡溫泉,沒帶手機,所以沒聽到爸的電話。”
安襄懷面無異地偏過頭,目宛如深不見底的古井。
為父親,自然不可能拆穿兒的小謊言,哪怕他已經猜到了某些事實。
安襄懷了眉心,重新拿起邊的文件夾遞給了安桐,“這幾所學校,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