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堰啟回自己那,在樓下就看見程放坐檯階那菸了。
原堰啟自顧下車,視而不見的從他邊經過。
“老原”,程放起,拉住他,“咱們心平氣和,好好聊聊,行不行?”
這事搞得他倆都快仇人了。
原堰啟不說話,被程放拉住在臺階坐下,兩個大男人,出上流社會的老闆,此刻坐在髒兮兮邦邦的臺階上,畫面詭異又稽。
原堰啟坐下之後還是一直沉默,對什麼好像都興趣不大。
“見著姜淼了?”程放先開的口。
“被趕出來了”,原堰啟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語氣太失敗沮喪。
“要不,我幫你跟解釋一下?”這事也不是解釋不了,程放確定有些急切上火,但他的本意是餘漫的格確實有些事接不了,但沒有說非要原堰啟對負責的意思,原堰啟現在是相當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但是,作為朋友,程放覺得不能不管餘漫。
換句話來說,餘漫現在很脆弱,需要照顧,需要有人陪伴和開解,是朋友就都該關心關心出一點力,但是要有效關心,現在最需要的是原堰啟的關心。
這種關心程放要是自己能給,他沒必要揪著原堰啟不放。
原堰啟抬眸看程放。
程放也看他,顯得無奈,“你別懷疑,我站你這邊,真的,我什麼時候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可沒覺出來”,原堰啟冷哼一聲。
“我一個大男人,難道在這時候落井下石跟餘漫說活該?”
程放覺得有時候原堰啟聰明大度,有時候又小氣得讓人想揍。
任何事,另一頭的天平上不能是姜淼,是姜淼他的心就不知道偏到哪了,管不得顧不得另一頭的人會不會從天平掉下跌谷底。
程放就是覺得,沒到這地步,這個天平能穩一穩,儘量誰也別跌谷底萬劫不復,畢竟都不是外人,人的人,朋友的朋友,同學的同學,不必那麼決絕。
看原堰啟的表稍微鬆懈,程放又看了他一眼,“再說了,那不都是你惹的嘛,你以前得罪不人啊。”
原堰啟沉默。
原堰啟不否認,他確實得罪過不人,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不是不明白風水流轉這個道理,但過於自信了,總覺得再怎麼轉,也沒人真能拿他怎麼樣。
“餘漫不是傻瓜,有些事自己知道的。”
好一會兒,原堰啟才說了這話,有些事不是不知道,只是拒絕知道而已。
“我越是顧及,就越不願意面對現實。”
這種事真的很難辦,你知道被人算計了,但是完全拿不出證據來,而且那些證據拿出來全是傷害。
“溫那邊怎麼樣?”原堰啟深吸一口氣。
“還是啥都不說,就是說想撮合你跟餘漫。”
“合著如果那個人是我,我就活該啊?”原堰啟無語。
“別讓們見了。”
“我知道,溫打了好多電話,說要解釋,越解釋越複雜,越噁心。”
可能溫真的覺得餘漫和原堰啟之間會發生些什麼,但是偏偏原堰啟跑了,現在很多事,你去追查也不好,不查也不好。
是酒有問題,本就算發生了什麼,也沒辦法真的對誰負責,況且現在本沒發生過什麼,可是,終究是欠了些東西。
你要麼認,然後你就了一個既對餘漫不負責的人,又對姜淼不忠的人,可是如果你非要證明那不是你,那麼是誰,這個結果未必就更好。
不管是誰,餘漫都接不了。
或者說,這事本就跟原堰啟沒有關係,管接不接,可,這事因他而起。
原堰啟沉思,這兩天他簡直是心力瘁了。
程放看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焦躁,事總會解決的。“
餘漫不好搞,原堰啟也不好搞,程放都覺得這事要發生在自己上就好了,他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人,這要他,睡就睡了,多大點事。
原堰啟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起了。
“你去哪?”程放趕跟著站起,原堰啟沒上樓,轉又回車邊了。
“回老宅”,原堰啟拉開了車門。
“你不是剛被趕出來嗎?”程放看著原堰啟上了車,然後看著車子離去了。
“把我晾這裡嗎?”程放一整個大無語。
“你好歹把我也帶過去啊,我不在誰給你說話啊”,程放嘆著氣然後走到了自己的車邊。
原堰啟再次回了老宅,進屋的時候張煬剛準備去睡覺,看到他的時候很詫異,“你怎麼又回來了?”
一開始語氣很驚訝,很快又放低了聲音,他怕吵醒姜淼的話,今天晚上姜淼怕是睡不了了。
原堰啟在家就不出門,原堰啟在餐桌就不吃飯,之前原堰啟好不容易走了,姜淼才回房間沒多久,可不能再讓他刺激姜淼了。
“老原你倒是等等我”,程放撐著剛才原堰啟沒關的門就跟進來了,還著氣。
“阿啟哥,你怎麼還往回帶人了?”張煬看著程放,不可思議。
“晚上好晚上好”,程放倒是不見外,自顧走進,還招了招手。
“自己不乾不淨的,還什麼狐朋狗友都往回帶啊?”樓梯突然傳來聲音,姜淼穿了睡,外面還披了件厚厚的外套,站在樓梯口,俯視一切的目。
“弟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好聽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不是狐朋狗友,好兄弟,好兄弟啊。”
程放說話的時候還將手搭在了原堰啟的肩膀上,原堰啟瞪他一眼給推開了。
“淼淼,你下來,咱兩好好聊聊。”
見原堰啟不理他,程放又朝姜淼招了招手。
“我跟老原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熱啊,現在都分開了,你反而套上近乎了?”
“分了?”程放看了看原堰啟,又分了?
這原堰啟一個老男人,應該談的是的,為什麼這一天到晚的分手,跟個十八歲的年輕小夥一樣矯。
“不急不急,分不了,有什麼事我給你解釋,我給你解決,你先下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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