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行啊.”
沈氏都要哭了,一萬兩幾乎是他們全年一家的花銷了,把賬面的錢都清出來也不夠,還的替補他們手頭上的私房錢。
“讓你去你就去,你也要反我不?”
陸安怒吼。
沈氏嚇的,著脖子就去取錢了,只是那表跟割似的疼。
果然不消一會兒,沈氏就拿來了一萬兩的銀票,遞給玲瓏的時候,那眼睛恨不得把他們主僕給吃了。
“銀子給了,你還不去?”
陸安怒喝,“還有,進了宮知道怎麼說話吧,告訴你,急了我,對你沒好.”
“知道,陸大人.”
陸青鸞怪氣的說著,已經隨那宦宮了。
“咱家在宮裡多年,如陸大小姐這般人,還是頭次見呢,”兩個宦,也用怪氣的口氣道。
陸青鸞也不吝嗇,直接一人賞了一百兩的銀票,也沒問什麼話,兩個宦登時樂的跟什麼似的。
沈氏眼的看著,直接氣暈了過去。
永壽宮。
陸青鸞宮後,一步永壽宮,就覺察出了幾分不對,首先,氣氛很是低沉,其次,一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
看來,太后上次之所以臨門都沒見,應該是不好了。
“小見過太后.”
“過來.”
沉沉的幕簾被拉開,出裡面,一個滿面渠的老太太,臉上明顯是著病態,怕是要不好了。
太后靜靜了陸青鸞一眼後,道:“可怨恨哀家,承了你母親的恩,卻只給你許了個姻親,這些年也沒特別照應過你.”
“小不敢,太后垂,是小的福氣,不垂,也是應當的.”
其實原主之前的確是有過點點怨恨的,但面對這樣一個快要病死的老太太,又能奢求什麼呢。
“你與你母親脾不太一樣,你母親是個如烈火的,那樣不太會謀算的人,都會用自己的命,給自己的兒謀一個活路,也是不容易啊……”太后喃喃笑著。
繼續道:“當年將你許給睿王,不過是讓這些暗地裡的人,有些忌諱,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如今想來,到底不及人心險惡,咳咳,我快死了,你也應該能看出來,當年你年紀小,不懂得選擇,如今,哀家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要繼續延續與睿王的婚約呢?還是,要些別的,地位,財富?不然晚了,你想尋哀家,也尋不到了.”
陸青鸞聽完這番話,自己也楞了一下。
想過很多種,太后找見面時候的樣子,卻唯獨沒有這種。
太后一直沒有忘記母親,可既然沒忘,早些年又做什麼去了呢,非要等到嚥氣前說這些?大約人之將死,便要完一些心理上的安吧。
“那我也想給太后一個選擇.”
誰知,陸青鸞竟這樣說了一句話,惹得周圍親信的嬤嬤,都不面面相視。
“什麼選擇?”
太后也是愕然,詫異的看著陸青鸞。
陸青鸞朱輕啟的道:“您是要繼續活下去呢?還是,就這麼安靜的死去?”
“大膽!”
周圍嬤嬤立刻都叱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