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adAdv(4, 0);

  「你怎麼看？」

  楚鋒重新把邪靈王封印了起來，向葉依依問到。

  邪靈王可能有些緒失常，但是，並不代表他說的那些話就是胡話。

  或許對邪靈王來說，那些才是真話。

  智慧生命文明，竟然被稱為宇宙中的蛀蟲。

  似乎有些荒唐，卻也不一定是假的，從某個角度來說。

  「聽起來我們有點像反派。」

  葉依依半開玩笑的說道，但是的心境不會有搖。

  早就已經明白，種族之間是沒有對錯之分的，有的僅僅是生死存亡之爭。

  冥界之主的做法錯了嗎？

  祖神的做法錯了嗎？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是沒錯的。

  天界戰場是智慧文明最後的防線，他們的使命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守護這道防線。

  為此哪怕出現一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相比整個智慧生命的最後防線和反攻的機會，區區一些生命星球的犧牲，本微不足道。

  包括至高位面的犧牲，也是理所當然的。 loadAdv(5,0);

  別說是犧牲那些退位的神帝了，就算把整個神界的修行者全都給收割一遍，只要沒有把生命的火種滅絕掉，他們的做法都不能算是錯的。

  在生死存亡面前，沒有任何仁慈可言。

  那麼，地球人類不惜一切代價斬殺冥界之主錯了嗎？

  神界不惜一切斬殺祖神錯了嗎？

  都是為了生存。

  他們想要自己開拓未來，而不是為犧牲品有錯嗎？

  對和錯，實在是太難分辨了。

  葉依依的眼界之高，甚至已經接近楚鋒。

  當然不會為這種程度的話語而搖。

  「不過可以確定是，他們把我們當敵人的理由，並不只是將我們當作食，更是為了信念。」

  說到這裡，楚鋒有些頭疼。

  為生存而戰的敵人，只有在絕境的時候才能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

  無論是通過減敵人的數量，還是為敵人找到另一條生存之路，都可以令戰爭停止。

  為利益而戰的敵人，可以用風險讓他們退。 loadAdv(5,0);

  為了對未知的恐懼而戰鬥的敵人，可以用更深的恐懼令他們退。

  但是為了信仰而戰的敵人，發揮出的力量絕對是最讓人頭疼的。

  人類歷史上，有太多的例子了。

  楚鋒在天河戰場上，包括離開天河戰場去收集到的報，都無一例外的表明了他們對智慧生命文明的敵意。

  可是現在，他證實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這些敵意並不只是來自於生存，和有限資源的威脅，更是來自於信念之爭。

  這才是最致命的事。

  為了信念而戰的敵人，要怎樣才能令他們退呢？

  恐怕除了將他們徹底打垮，沒有其他的選擇。

  「還有一件事值得在意。」

  葉依依補充道，「剛才我並沒有從邪靈王的靈魂波中，到對至高神的信仰，一點也沒有。」

  「什麼？」

  楚鋒也有一些吃驚。

  剛才邪靈王表現出了對至高神的狂熱和崇拜，但他竟然不是至高神的信徒？

  「我好歹也是神者，對於信仰還是能夠分得清的，你抓捕的那些邪靈族我有研究過，邪靈族是否擁有信仰是瞞不過我的，這一隻邪靈王並沒有至高神的信仰，我很確定。」 loadAdv(5,0);

  葉依依鄭重的說道。

  這件事非常重要。

  「那他剛才的那些表現是真實的嗎？」

  雖然已經能夠猜到答案，但楚鋒還是確定的問了一下。

  對至高神沒有信仰的邪靈王，為什麼要維護至高神？這背後的問題就值得深思了。

  「非常真實，他對於至高神的維護是出於真心的，除非他的靈魂造詣已經強大到可以輕易的欺瞞你和我，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被你活捉這件事本就值得懷疑了。」

  葉依依知道這件事非常嚴重。

  沒有信仰，卻非常的維護和崇敬。

  這種事反常嗎？

  其實一點也不反常。

  因為在地球上，在神族，這種事都很常見。

  無論是楚鋒還是地球上其他的頂尖強者，都有許多崇拜者，這些崇拜者中，有些崇拜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信仰的程度，比腦殘還要無可救藥。

  但是絕大部分人，都只是出於對英雄的崇拜。

  如果楚鋒辱，而且侮辱楚鋒的是外族，羅興耀的會維護楚鋒嗎？ loadAdv(5,0);

  行上暫且不提，但是言語支持和心裡偏向，肯定是會維護楚鋒的。

  因為大家都是人類。

  哪怕那些最崇拜的人不是楚鋒，在面對外人的時候，他們還是理所當然的站在楚鋒這一邊。

  準確的說，是站在人類這邊。

  在地球部，楚鋒所過之，許多人都會對楚鋒表示恭敬，他們對楚鋒的敬畏，也不是出自於信仰，而是出自於實力的強大以及楚鋒過去作出的貢獻。

  那麼邪靈王是不是同樣的況呢？

  「也就是說，邪靈王對至高神的維護，很可能是出自於同樣的陣營之類的，頂尖強者的維護？」

  楚鋒眉心，「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代表在面對文明的時候，我們的敵人很可能全都於相同的陣線，他們的部紛爭，並不影響他們擁有相同的信念。」

  一旦這件事被證實了，那麼利用敵人不同陣營之間的矛盾，或者是分化反間之類的手段就全都沒用了。

  可以簡簡單單的把陣營分兩個。

  文明，和文明之外。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壞事。」 loadAdv(5,0);

  葉依依勉強輕笑了一聲，卻又很快失聲，想要勉勵一下自己，卻發現笑不出來。

  「確實，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

  楚鋒贊同的點點頭。

  人類可能會害怕一隻蟲，但是不可能號召所有人，同仇敵愾的一起消滅蟲。

  除非是能夠演變蝗災的蝗蟲。

  如果文明以外的敵人，能夠在面對文明的時候拋棄見，團結一致共同針對文明，那就說明文明本的存在，確實對他們有巨大的威脅。

  對楚鋒而言，即使文明真的演變宇宙的災難，演變席捲宇宙的毀滅浪。

  那也比文明本並不強大，在弱強食的宇宙星空中，只能淪為被淘汰的命運要好。

  「不過，文明到底是什麼呢？」

  葉依依非常疑，「智慧生命的部落見過很多，但是他們都稱不上文明，被遠古神域針對的文明，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