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如夢初醒,想起來原來他們還從山上救下來一個人。
顧瑾猛地退后一步,離出沈青松的懷抱,沈青松稍稍拉住,免得跌倒。
面對這心的溫度,顧瑾的臉一下子又紅了,白的鳥兒從沈青松懷里掙扎著飛出來,落在顧瑾肩頭,更顯得臉上那片紅更加明顯。
沈青松淡淡移開視線,對后面的人說,“你們誰去村里拿個不要用的板子過來。”
“啊~痛!”這時候躺在地上的李永良也發出痛苦的聲音,他昨天晚上半夜醒來去解手的時候遭到了野豬的攻擊,斷了,又在雨水里面被跑了一夜,此刻面蒼白無比。
之前在山上,知道有人救了他,他臉睜開眼睛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現在,聽到周圍悉的嘰嘰喳喳的聲音,他用盡了全的力氣才說出這話,他知道自己是什麼鬼樣子,生怕大家都以為他死了。
李支書看到這一幕,心臟了,現在這年代掙得點最多就是吃的點,沒別人家那麼好而已,實在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山上找什麼寶貝。
“兒啊,我的兒,你可不要嚇你媽?”李嬸子撲了上來在旁邊哭的呼天搶地的。
“他……這是怎麼了?”李支書問沈青松。
“沒什麼大事,在山上被野豬攻擊,把給摔斷了,去醫院做個手就好了。”此時又開始下起了小雨,沈青松和顧瑾兩人站在雨中,毫也沒有狼狽的覺,看著、下的李永良也是目淡淡。
中途吳艷跑過來,想要將李永良抱起來,卻被顧瑾冷冷一個眼神打開了,“你不知道他傷的況,不要隨便他,免得到傷的地方,害他的傷更加嚴重。”
“這是我男人,你說不讓我就不讓?你什麼東西!”吳艷怒了。
李嬸子轉頭看向,確認了李永良命無虞之后,先是將他罵了一頓,怪他不該上山,然后沖到吳艷面前,反手就是一耳。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你怎麼不去死啊!老天爺,你開開眼,趕把這個人收走吧!我們李家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兒,你要我兒子娶這麼一個攪家進門!”
兒子兩天兩夜都沒回來,李嬸子方才擔心兒子的安全,沒來得及顧得上上怪罪吳艷,現在看到吳艷還在惹事,怒火一下子就點燃了。
把這兩天的急躁憋屈驚懼全都發、泄在了吳艷上,即使旁邊有人攔著,還是一個耳接一個的打在吳艷臉上。
印象中這個婆婆雖然總是對沉著一張臉,可真的手打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吳艷被最開始那一掌給打蒙了,不敢還手,只能被打。
最后整張臉都被打腫了,臉上除了被耳打的紅、腫,還有抓傷,頭發也了一團,狼狽不堪躲得遠遠的,看向李嬸子的眼中全是懼怕。
顧瑾就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什麼都沒做,只是默默移開了視線。
很同李永良,也很同李嬸子,但是并不代表同吳艷,如果不財迷心竅,堅持相信山上有寶貝,著李永良想辦法到山上去撈錢,李嬸子一把年紀了,也不會因為擔心這件事,急的上火。
人年老了,最怕的不是窮,也不是子孫沒有出息,而是害怕白發人送黑發人。
如果李永良在山上喪命了,到最大打擊的就是眼前這個老人,吳艷既然能為了山上虛無縹緲的寶貝著自己男人上山。
要是李永良有什麼萬一,肯定也會很快改嫁。
等李嬸子冷靜下來之后,沈青松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永良,說,“你們誰去拿個門板過來?人現在回來了,怪誰都沒有什麼意義了,最重要的是永良現在斷了,還是要人幫忙把他送去鎮上的醫院。”
“我去拿!”李支書吩咐人看著點李嬸子和李永良,然后轉回家去拿門板的。
看見李永良保著一條命回來,李支書一顆心才總算是落了地,聞言想也沒想,轉就回家拿門板。
“支書,多幾個人,多拿點木板,最好還拿點不要的舊服過來。”顧瑾朝著他的背影又喊了兩句,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
李支書一走,沈家人還有村里的人就都圍了上來。
“青松,你和顧瑾怎麼上山了?”
“你們在哪找到的李永良啊?”
“這山上這麼危險,你們沒傷吧?”
“顧瑾,這吳艷來我面前說什麼你是山,你以德報怨把李永良救回來,我看還是不識好歹啊。”
沈青松面鎮定,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聽完之后,李嬸子恨不得把吳艷再打一遍,如果不是這個喪門星攛掇,李永良本不會去山上找什麼寶貝,可恨的是。
聽李梅那個話的意思,吳艷竟然還上門去挑撥李梅和顧瑾的婆媳關系。
這回要不是沈青松和顧瑾上山把李永良救了回來,或者顧瑾和沈青松因為這事兒膈應,沒有上山,李永良的命不久耽誤了?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語,問的差不多了,李支書也帶著門板和一群人回到了這里。
把李永良放在門板上,村里人立馬就要把他抬下山送到鎮上的醫院里去治病,顧瑾喊住了他們,“支書,你等等!”
“怎麼了?”李支書有些不解。
吳艷在旁邊急著說,“你又想干什麼,我男人現在得趕送去醫院,你要有事兒就不能等我們回來再說麼?”
“現在下著雨,拖拉機不會去鎮上,而且就算是去,山路上全是泥一不小心胎陷在泥里,時間就耽擱了,李永良這耽擱不得,我會些醫,我先給他把骨頭接好吧。”顧瑾蹲下,手猛地一用力,撕開了李永良的。
他上全是泥土,讓人看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傷,但從廓上看得出來,兩條都有些扭曲。
“支書,我讓你帶的舊服帶了麼?”顧瑾抬起頭看向李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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