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一命換一命？

「最後一禮還沒有，臣若是現在喚了父皇，聖上可會治臣的罪？」穆玥璃抬頭看北淵王。

北淵王盯了片刻，見的眼神沒有毫的閃躲，哼了一聲。

「你這子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還敢質問起朕來了。」

「臣不敢。」

「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北淵王起從床榻邊走了過來。

穆玥璃站在一旁，沒有回話。

畢竟，這話怎麼回都不對，所以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因為眼下也沒有那些心思去跟北淵王鬥智斗勇。

能保存一點力就保存一點吧。

「聽說你今日一早就出府了，去哪了？」北淵王沒有打算就此放過穆玥璃。

「回了一趟定北侯府。」

「既然回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聖上是希我不回來嗎？」穆玥璃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在關注著北淵王臉上的神。

「大婚那天你應該已經聽得很清楚了，在知道那樣的事之後，你還願意繼續留在安王府？」

北淵王這話問的有些風輕雲淡。

可是穆玥璃卻能夠從他的眼神里察覺到一不一樣的緒。

「聖上好像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穆玥璃薄輕啟。

「怎麼，還想要套朕的話？」北淵王雙手負在後，直勾勾的看著穆玥璃。

「臣並不是想要套聖上的話，臣只是覺得聖上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奇怪而已。」

「有嗎？」北淵王徑自走到了一旁的茶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聖上，如今我人已經站在這裏了，我希你能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可是他越這樣穆玥璃就越覺得他知道什麼。

北淵王沒有馬上回應，只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片刻之後才放下杯子，抬頭看向穆玥璃。

「如果朕告訴你，宋柳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安王之前對你的種種行為都只是因為中蠱，你作何反應？」

作何反應？

穆玥璃低頭笑了笑，然後才開口。

「我今天回家，我娘跟我說，這世上之事不如意者十有九八。」

「只要我們做的當時我們認為對的事，結果如何，都不必太過計較。」

「我們所求不過就是一個無悔罷了，我覺得這話說的對的。」

「我喜歡北宮宸，所以心甘願同他在一起。」

「雖然他所做的種種，可能並不是出自於他的自願，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至會到了他對我的回應。」

「至於其他的，人力不可違。要知道，我的世界不僅僅只有，只有北宮宸。」穆玥璃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釋然。

原本也就不是那種偏執的人。

他跟原主最不同的就是，不會費盡心思，削尖的腦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北淵王眼底的緒浮的有些厲害。

「這有什麼好說謊的？」穆玥璃垂眸一笑。

「那麼如果我跟你說，想要讓安王醒過來，必須要你挖心割，而蠱解除之後，他對你往日的深都會煙消雲散，你可還不毀？」

北淵王一字一頓。

穆玥璃的瞳孔了，過了片刻才開口。

「挖心？聖上是想說一命換一命嗎？」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蠱本是無解，若要尋得一線生機，必然是千難萬險的。」

穆玥璃扭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北宮宸，他睡得依然很安穩。

就好像是陷在了一個無比的夢之中。

「是不是如果這個蠱不解，他就會這麼一直睡下去？」穆玥璃詢問。

「運氣好，也會醒，但是深中蠱之人一旦開始懷疑自己的，蠱蟲就會吞噬他的心肺，一旦開始，除非死，否則無法結束！」

「這個蠱應該是宋柳想要種北宮宸和自己的，不知道怎麼差錯的將我和他綁在了一起，他也算是個害者。」

「雖說過往種種都只是被從控制所演變出來的一場夢境，但他也確實讓我會到了什麼是男歡。」

「如果我選擇救他，我存活下來的幾率有多？」穆玥璃收回目，一年堅定的看向北淵王。

「不到一。」

「不到一？這個幾率是不是也有點太低了？」穆玥璃笑得有些蒼然。

「這已經是朕集大能所爭取來的幾率了，不然，就是毫無可能！」

「所以聖上早就已經有了打算吧，不管我的回答是什麼，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

「你可以選擇，朕強求不了你。」然而北淵王的回答卻讓穆玥璃有些意外。

「因為這個需要你自願，不然蠱是解除不了的，還會因此賠上安王的命。」北淵王給了一個解釋。

穆玥璃聽完后笑了。

這二者真正論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差別。

他不強迫，是因為這件事必須要自願。

如果強迫也能夠解除的話，怕是他也不會在這裏跟說這麼多了。

「朕當初得知安王種蠱之後，一度懷疑過你。」看著穆玥璃臉上的笑容，北淵王沉默了片刻后還是說了一句。

穆玥璃抬頭看去，忽然間把之前的事都串聯在了一起。

「所以你之前不同意我跟北宮宸繼續在一起，是因為這個？」

「不錯，畢竟蠱綁定的人是你和安王，朕自然會懷疑你。」

「若是之後事敗，安王之曉蠱的事，自然會心搖。」

「到時候就有可能激發里的蠱蟲，蠱蟲一旦發，藥石無醫。」

「所以朕只能想辦法先將你們分開，並且特意請人封住了安王的記憶。」

「可就算朕做了這麼多，還是改變不了這個結局，你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北淵王說到這的時候，臉上的神也不知道是惋惜還是難。

「穆玥璃，或許你覺得在這件事上，你才是那個被欺騙的人。」

「可是我兒也無辜，這一切本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北淵王這副模樣倒是有點像極了尋常百姓家的父親。

一個為自己兒子擔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