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毫不猶豫地推卸著責任,他確實是毫不知,這麼大的鍋,他不能無緣無故背在上,他也背不。
喬梁盯著對方,「我不管你知不知,你能給我什麼代?」
張總哭喪著臉,「喬市長您說笑了,我一個小人哪能給得了您什麼代。」
喬梁冷聲道,「既然你給不了,那就不要在這廢話,打電話給你們公司能做主的人,今兒個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在這不走了。」
張總急得額頭冒汗,「喬市長,您稍等,我這就打電話,這就打電話。」
張總說完,了額頭的冷汗,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伴隨著張總的電話打出去,很快就一層層彙報到總公司林山金業的董事長伍偉雄這,正在吃早餐的伍偉雄聽到市長喬梁被下面礦山的人關了一晚上,險些以為是底下的人在跟他開玩笑,反覆確認無誤后,伍偉雄一臉無語,一面罵著底下的人,一面又覺得匪夷所思,喬梁堂堂一個市長,怎麼就不聲不響跑到礦山去了,還能被保安給關一晚上?特麼的,這種離奇的事也能發生!
不管伍偉雄覺得這事有多麼匪夷所思,事發生了,伍偉雄心知自個也不能裝作不知,不想給喬梁打電話的他,這時候只能著鼻子給喬梁打過去。
礦山這邊,喬梁和魏浩雲的手機早就還給了他們,聽到手機響起,喬梁瞄了瞄電話,因為沒有存伍偉雄電話的他,這會並沒有顯示名字,不過喬梁有所猜測,不聲地接起電話,「你好,哪位?」
電話這頭,伍偉雄滿臉笑容道,「喬市長,我是伍偉雄。」
喬梁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哦,原來是伍董事長啊。」
伍偉雄道,「喬市長,聽說您昨天傍晚到我們下面的礦山去視察工作了,結果被我們礦山的保安誤會假冒的記者了,哎呀,您瞧這誤會鬧的,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喬梁道,「伍董事長覺得這是誤會?」
伍偉雄眨了眨眼,「喬市長,我知道您現在在氣頭上,您放心,這事我一定嚴懲相關的責任人,保證給喬市長您一個滿意的代……」
伍偉雄說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把手機拿到跟前一看,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喬梁竟然直接把他的電話掛了。
臉拉了下來,伍偉雄惱火地把手機往桌上一拍,自言自語道,「神氣什麼,不就是個市長嗎。」
這會,伍偉雄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索不再給喬梁打電話,而是拿起手機打給礦山所屬的分公司負責人,讓對方自個去解決問題,趕將喬梁送走。
伍偉雄覺得喬梁不給他面子,那他也不想熱臉去喬梁的冷屁,對於他來說,他有這個底氣和資格這麼做。
這時候,伍偉雄想的仍是把這件事低調理,不想把事鬧大,不過當下面分公司的負責人打給伍偉雄,告訴伍偉雄,說是喬梁在礦山不走了,伍偉雄的頭大了起來,此時的伍偉雄陡然意識到,和他想息事寧人的想法不同,喬梁是想將事鬧大,為此,喬梁這個市長甚至不怕失了面子!
伍偉雄在家裏來回走著,發生了這事,他連早飯也沒心吃了。
邊上,伍偉雄的大兒子伍長榮比伍偉雄略微晚一點起來,此時也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看到父親臉不好看,伍長榮道,「爸,喬市長剛來似乎就對咱們帶著某種見,這次怕是要藉機生事了,靠咱們估計很難把事下去了,找市裏出面吧,不然一直耗著也不是辦法。」
伍偉雄目鷙,他現在自然能覺到喬梁對他們抱有某種敵意,這其中或許跟喬梁的老領導安哲有關係,但眼下說這個沒意義,當務之急是先把眼前的事給理了。
抬手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快九點了,伍偉雄知道事越拖越不好,只能對大兒子伍長榮道,「那你給市裏打電話。」
伍長榮點點頭,「好,我這就打。」
伍長榮拿出手機打電話……
片刻后,市大院,市書長張煜來到了書記張煜的辦公室。
孫仕銘此時也才剛來辦公室一會,在聽到張煜的彙報后,孫仕銘瞪大眼睛,「你說喬梁同志被礦山的保安抓了,還關了一晚上?」
書長張煜苦笑著點頭,「是的。」
孫仕銘蹭的一下拍桌而起,怒道,「好大的狗膽,給我接伍偉雄的電話,我倒要看看他平時都是怎麼管理企業的,這次他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一定跟省里打報告,他這個董事長乾脆不用當了。」
張煜看著暴怒的孫仕銘,角微微一,比起這事,眼下還有一個麻煩,那就是喬梁『賴』在礦山不走了。
面對怒氣沖沖的孫仕銘,張煜著頭皮道,「書記,電話就是林山金業那邊打過來的,他們通知咱們這個事,怕是希咱們幫忙理善後,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把喬市長請回來。」
孫仕銘氣得一笑,「他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要我們幫忙屁是吧。」
張煜道,「書記,現在說這種氣話也沒用,我們不如先請喬市長回來,喬市長有什麼要求,咱們可以關起門來談,畢竟……」
孫仕銘目凜冽,「畢竟什麼?」
張煜便接著道,「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林山金業終歸是國資控的企業,咱們市裏還是林山金業的第二大東,眼下出了這種事,喬市長如果真要把事鬧大,一是影響不好,二是這相當於手打自己的臉,傳出去讓人看笑話,而且省里的臉面也不好看。」
聽到張煜這麼說,孫仕銘目幽幽地看著張煜,雖然張煜這話不是很中聽,但孫仕銘卻又不得不承認張煜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省市國資是林山金業的第一、第二大東,喬梁如果非要把事鬧大,確實是相當於自己手打省里市裏的臉。
沉默了一下,孫仕銘沉著臉道,「伍偉雄幹什麼去了?讓他自己給喬梁同志打電話,該道歉道歉,該說好話說好話,咋的,出事了就指市裏幫他屁,哪來這種好事?」
張煜無奈道,「伍董事長給喬市長打過電話了,但喬市長應該是不買伍董事長的賬,所以林山金業那邊才會求到咱們這兒來。」
孫仕銘冷笑,「換是我,我也不買賬,被關了一晚上,誰能沒脾氣?」
張煜瞄了瞄孫仕銘,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書記,這事說來也是怪,喬市長是和他新來的司機一塊去礦山的,兩個大老爺們不應該就這麼容易被人給關一整晚吧?」
孫仕銘面無表地看著張煜,「煜同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合著喬梁同志被關了一晚上,你還對他產生了質疑?」
張煜再次無奈道,「孫書記,我萬萬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分析一下這件事。」
孫仕銘盯著張煜看了一會,最終沒再說什麼。
辦公室里有些安靜,在陷短暫的沉寂后,張煜打破沉默,「書記,是不是給喬市長打個電話?」
孫仕銘沒吭聲,他很清楚張煜是什麼意思,確切地說,對方是代替林山金業在傳話,眼下是要他出面給喬梁打電話,這時候只有他才能得住喬梁,讓喬梁買賬。
沉思片刻,孫仕銘淡然道,「煜同志,你先出去吧,我會給喬梁同志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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