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容頗有些纏綿悱惻,謝瑤臉皮薄,又想著兩人并未定親,實在不愿抄寫這麼讓人臉紅的東西,奈何兩人一起長大,蕭琝實在太知道怎麼讓心。
他磨了好幾天,謝瑤終于答應下來。
那首詩和這玉葫蘆在他們定親的那一天送到了蕭琝手中,蕭琝將玉葫蘆做墜子日日掛在腰間,那首詩被他珍藏在屋子里,后來蕭琝逗的時候,總時常拿出來說。
謝瑤心跳如擂鼓,低下頭又看了一眼信箋上的字。
“鴛鴦頸期千歲,琴瑟和諧愿百年。”
寫給蕭琝的詩,送給蕭琝的玉葫蘆,為何會出現在東宮?
還是從顧長澤上掉落了下來?
謝瑤嗓子干得厲害,握著木盒的手都有些抖,看了一眼前面的木屋,在想這木盒到底是從里面帶出來的,還是顧長澤一直放著?
抬步上了臺階,手卻在到門的剎那停住了。
雖然那屋子上了鎖,謝瑤并不能打開,卻在知道這木盒存在后,連去推的勇氣都沒有。
最終將木盒放在地上,腳步凌地離開了。
屋子前安安靜靜,片刻后,一道高大的影站在門前,看著慌張離開的背影。
*
謝瑤躺在床上許久,連一困意都沒有。
已是后半夜,旁的位置還沒人回來,若換了往常,謝瑤肯定擔心他的子,半夜見冷,不管他去哪,必定要起來去看看的。
然而今晚,慌張的心跳從小屋回來便不曾慢下來,腦中混混沌沌的,走馬觀花地掠過這些天和顧長澤的相。
于是只盼著,再晚一點,最好他今晚都不要回來。
然而天不遂人愿,剛這麼想了一句,室的門便被人緩緩推開。
謝瑤頓時合上眼裝睡。
錦被下的手攥在一起,隨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謝瑤眼睫了又。
“太子妃。”
一句和的聲音喚。
謝瑤依舊呼吸平穩,仿佛睡了一般。
那抖的眼皮出賣了,顧長澤不慌不忙,修長的手輕輕過側臉,順著下頜往下。
直到微涼的手鉆進襟里,謝瑤終是忍不住戰栗了一下,睡意惺忪地睜開眼。
“殿下?”
燈盞下那眉眼上染了幾分冷和寒霜,仿佛在外面站了許久,謝瑤被他抱進懷里,心中總不如往日自在。
“您上太冷了。”
抱怨了一句想躲開,顧長澤抬手褪了外袍,上了床榻抱住。
藏在襟里的手始終置在心口,顧長澤忽然垂下頭輕笑一聲。
“心跳得這樣快,孤突然回來,嚇著你了?”
“怎麼會。”
謝瑤眨眼躲開了他的對視。
“您今晚去哪了?”
“太子妃一直沒睡麼?不然怎麼知道孤出去了?”
顧長澤不答反問。
“只是方才睡醒了,沒看到殿下。”
低垂著頭說了一句,下頜被顧長澤抬起,強迫對上他的視線。
“還為白日的事生氣呢?”
謝瑤怔了一下,又想起方才在小屋外見過的木盒。
心中終究忍不住,眼珠轉了轉,故作吃味。
“我哪知道那是不是殿下想來騙我的,其實背地里早養了人等著府。”
的試探實在不高明,顧長澤卻樂得順著的話。
“嗯,那若孤真在外面養了人,你又當如何?”
“那也無妨,殿下是太子,若真要側妃侍妾,我自也不委屈了自己,我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還在宮外呢,他收了我做的小玉壺,也許還對我念念不……唔……”
謝瑤話沒說完,上就傳來一分痛意,顧長澤輕輕咬了一下的,警告道。
“阿瑤。”
換了之前謝瑤這會便該知道輕重,畢竟因為在皇后宮里胡謅了幾句,回來便被他抓著弄了許久,但今日有別的事要試探,便又大著膽子仰頭。
“這是只準州放火?殿下有心,便不能別人有嗎?”
雖然知道是故意的,顧長澤也忍不住被氣笑。
“你知道你是太子妃,已嫁了孤,還敢這麼大膽地說念著宮外的小白臉,傳出去你可知道后果?”
“最大的后果也不過是做不太子妃,話可以不說,但心里怎麼想,向著誰,卻是旁人管不著的。”
顧長澤伏在上的作驟然止住。
謝瑤仰著頭,不錯過他一分一毫的表。
清楚地看到那雙往日溫和的眸子里溢出的殺意和妒恨,那是擅藏的顧長澤都失控的時候,哪怕只有片刻,也被謝瑤看了個清楚。
心地提在嗓子眼,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正要想著下一句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腰間一疼,那雙大手地扣住了腰肢。
前一涼,“撕拉——”一聲,襟被扯開,微涼又有些暴的吻落在下頜,脖頸間傳來一分刺痛,謝瑤才悶哼了一聲,就被顧長澤狠狠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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