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向曲嫣，眉宇輕皺。

確實，這兩年曲嫣大變，不像小時候那麼單純可，反而變得計較，整天和姐姐對著干。

不僅在學校惹是生非，還鬧出跟姐姐搶一個男生的事。

似乎對姐姐充滿了怨恨和敵意。

“哥，你為什麼用這麼眼神看我？”曲嫣明知故問，“你更相信我姐的話，對嗎？”

夜霆眸幽沉，冷淡道：“你不是第一次指控霜霜了。空口無憑，惡意中傷，我不希你為這樣的人。”

曲嫣笑了笑：“我是什麼樣的人，哥，你恐怕還不了解。”

說完，不再看他，面向曲霜霜，輕聲說道，“姐，兩年前，我們在川城遇到地震，救援隊里有一個李煜的隊員，你應該記得吧？”

“那麼久的事了，我哪里還記得。”曲霜霜紅著眼，搖頭道，“妹妹，你不要再強詞奪理了。如果你想跟夜霆哥要什麼東西，就直接開口，何必搶我的功勞呢。”

反咬一口的本事倒是厲害。

曲嫣輕嘲一笑，繼續道：“當時李煜叔叔看到我們半路相逢，我告訴你，我找到夜霆哥了，你卻故意把我支開，自己通知救援隊去救人。李煜叔叔就是一個證人。”

“哎喲，妹妹你這話……”曲霜霜忍不住在心里笑。

還以為曲嫣有什麼證據，原來就這！

掩飾住竊喜，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妹妹，你明知道李煜叔叔在那年救援中，后來出了事，已經去世了。你拿一個死人來當你的證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曲霜霜端起當姐姐的范兒，教育，“爸媽從小就教我們，做人要誠實正直。你滿口謊話，還把榮去世的人攀扯出來，你的品實在太惡劣了！”

義正言辭。

夜霆也冷了神。

他盯著曲嫣，冷冷道：“夠了，不要再撒謊。你這幾年在學校都學了什麼東西？難道老師教你嫉妒別人，毀謗別人，貪圖別人的果實？”

旁邊，曲霜霜眼底流出一得意。

曲嫣再怎麼掙扎也沒用。

可是重生者，手握未來的走向，憑一個曲嫣，能翻出什麼浪來。

還不是要被踩得死死的。

“哥，你真是這麼想的嗎？”曲嫣眼睛一眨，泛出晶瑩的淚。

扮弱，誰不會。

看怎麼弄死曲霜霜。

曲嫣一雙清澈的杏眸盈著淚水，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固執地看著夜霆：“哥，你回答我，我和我姐在你心里面，很優秀，我很差勁，是嗎？”

又犟又含冤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

夜霆心頭微微一，但還是客觀地道：“你確實不如霜霜懂事。”

“好。”曲嫣松開抓著他襯的手，倒退一步，滿眼悲傷，“你不信我，你討厭我，我知道了。”

夜霆眉頭蹙了蹙。

曲嫣倒退踉蹌著，傷疼痛，跌倒在沙發上。

瑩白的小臉脆弱而傷心。

夜霆從未見過這一面。

在他印象里，這個妹妹耿直的像個男孩，說話不好聽，從來不肯示弱。越是批評，就越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