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不了吧……”
十分鐘後,一杯椰子酒全進了溫辭的胃裏,桌上又多了幾杯各異的尾酒。
“平時經常喝酒?”周霧懶聲問。
溫辭放下酒杯:“沒有,之前那次是第一次喝。”
“哪次?”周霧隨口問,“婚禮那次?”
“不……”溫辭一頓,瞬間改口,“對。就……包括今天,只喝過三次。”
喝了酒,溫辭話變得多了一點:“以前我媽不讓喝,但我一直想嘗嘗,是什麽味道。”
周霧點頭表示理解。
人就是這樣,越說不能做什麽就越想做什麽。
“還有什麽你媽不讓你做,但你自己想做的?”
昏暗燈下,周霧眼睛很深,他也喝了幾口酒,嗓音低低沉沉,“我帶你去。”
溫辭一愣,怔怔地擡頭看他。
周霧笑起來:“違法犯罪除外。”
不知是酒作用,還是周霧的話,溫辭心髒怦怦跳,側目,朝周霧手邊的小盒子看去。
周霧隨著的目低頭,看到了自己的煙盒。
周霧拿起來,放到看不見的角落:“這個也別想——怎麽回事,溫老師?”
他失笑,“長這麽乖,怎麽又想煙又想喝酒的。”
不是你說的嗎?煙能忘記煩惱。
溫辭看著他,恍惚中,仿佛回到那天的高中天臺樓梯間。
高挑修長的影坐在樓下一層,夾著煙仰頭,語調輕慢:“上面是哪位同學?別哭了,哭得我很煩。下來我給你一,完就沒煩惱了。”
當時的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問:“真的嗎?”
像是意識到是生,周霧頓了一下,“靠”一聲,起離開,留下一句:“假的。你哭吧。”
又過了十分鐘,影去而複返。一個塑料袋從樓梯欄桿的隙遞到邊,裏面裝了紙巾、水和糖果。
周霧什麽也沒說,甚至沒有擡頭看,放完東西便離開了。
清吧裏換了一首歌。
溫辭眨眼,回神:“好的。”
擱在桌上的手機振了一聲,溫辭剛想去看,周霧忽然輕飄飄地問:“真想試試?”
溫辭倏地擡眼。
像是做壞事前的生理反應,呼吸加快,手指微,心跳不斷敲打著的鼓。
溫辭點頭。
周霧單手敲出一支煙——送到了自己裏。
他點燃,吸了一口,抓住溫辭的後脖頸,讓向前——
煙草味隨著周霧的漫進來,溫辭很快被松開,陌生刺鼻的味道嗆得偏過臉咳嗽。
周霧滅掉煙,低沉散漫地笑起來:“我說了……”
後面的話被堵了回去。
溫辭回,細瘦的手指很輕地捧著他的臉,給了他一個熱烈的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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