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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證戀愛[婚後文]》 第 16 章

    輕微失神後,晚嘉扯起服換。

    客廳傳來媽的聲音,普通話,是在跟祝遇清說。

    殷切,疊聲,不難看出對這個婿,細心到了討好的程度。

    換好服後,姚老校長也回來了。

    “外公買了什麽?”晚嘉走過去。

    祝遇清從老人手裏接過塑料袋,打開給看。

    新疆杏子,大個西梅,還有黃澄澄的柿。

    “吃完飯先,這時候胃酸。”老校長滿目慈笑。

    早餐是姚敏自己包的小餛燉,還有現炸的盒,又香,不比外麵買的差。

    “阿鳴是不是來吃中飯?”吃完,姚敏問晚嘉。

    晚嘉點頭:“他巡完店就過來。”想起來再補一句:“他說想吃銀魚蛋和梅幹骨。”

    “哦哦好,那我再去買。”

    收拾過後,姚敏到菜市場,又讓晚嘉去批發店買點雪糕,順便帶祝遇清在附近逛逛。

    樓下公共區域,不阿婆阿叔在打扇,或者推娃娃車,看孩子。

    也有買菜回來的,見到都會打招呼。

    一起下的樓,有鄰居看見姚敏了,拉著說兩句話,看看祝遇清:“阿姚,聽說你婿是開商場的老板,怪不得腔勢足,老靈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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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聊他們的,晚嘉領著祝遇清往另個方向走,腦子裏還轉著那句話。

    開商場的老板,這麽概括,莫名像在形容土豪。

    再看祝遇清的休閑裝扮,下西裝領帶,沒有浮華的高樓廣廈做背景,這位戴著眼鏡的大總裁,跟這周邊的市井氣也不算太

    違和。

    走出那一路的招呼聲,祝遇清問:“阿鳴,是哪位?”

    “是我發小。”

    “男的?”

    “嗯。”

    “你不是沒有玩伴?”

    晚嘉怔住:“我是說沒有堂表兄弟,什麽時候說過沒有玩伴?”

    祝遇清點點頭:“芝麻糊是他送的?”

    “是……”

    “他經常來?”

    “偶爾吧……”問太多,晚嘉狐疑地看上去:“怎麽了?”

    有自行車騎在裏道,祝遇清把圈近邊,又睇:“有人來家裏吃飯,我不認識的,提前問一問不很正常?”

    晚嘉噎了下。

    他那一眼輕飄飄,語調也稀鬆平常,沒事人似的,似乎還奇怪的反應。

    走出幾百米,馬路旁有個阿婆在賣梅花糕。

    傳統的煤爐子,放在大小差不多的拖車上,走街串巷式的。

    晚嘉上前,開口要了半打。

    阿婆佝著腰,聽聲音覺得眼,看了晚嘉好幾眼,認出來是老客。

    給鍋子油,裏念著小姑娘好久不見,又笑咪咪看了眼祝遇清:“這是男朋友?”

    祝遇清回以禮貌微笑,視線向側邊,看向晚嘉。

    目太刺,晚嘉燒灼著臉,聲回答:“是我老公。”

    祝遇清調回視線,漆濃的眼裏,笑意凜然。

    阿婆開始裝麵糊,他掏手機正想掃付款碼,被悄悄按住。

    祝遇清不明所以,看著晚嘉去了趟對麵的小賣鋪,回來等梅花糕裝好,給了整數的現金,客氣兩句後,拉著他走了。

    “怎麽?”他問原因。

    “收

    款碼是阿婆兒子的,錢到不了手裏。”說著,晚嘉從袋子裏包了一支遞過去:“糯的,要試試嗎?”

    梅花糕很瓷實,頂尖有拳頭那麽大。

    糕芯是豆沙餡,表麵灑了葡萄幹和糯米丸子,還有一顆紅棗,對祝遇清來說,確實算膩口。

    男人造東西快,他吃完一支,晚嘉的棗子還剩大半個。

    “怎麽換的現金?”祝遇清問。

    晚嘉遞給他一條口香糖:“那個鋪口轉讓了,新老板比以前的好,不用買煙也肯換。”

    祝遇清看了看包裝紙:“你煙?”

    晚嘉搖頭:“你不是?”

    意思是打算買給他

    祝遇清把口香糖放到口袋:“有一點煙癮,你不喜歡,以後不了。”又問:“外公不煙,你以前買給誰?”

    他太敏銳,總能很快抓到話裏的信息。

    晚嘉老實回答:“給高鳴。”

    高鳴,祝遇清咀著這個名字。

    應該就是那位發小了,回來就能請到家裏吃飯,還會幫買煙,關係無疑是親近的。

    異發小,在人們口中往往還有一個說法:竹馬青梅。

    拐過巷口,見晚嘉對著梅花糕皺了皺眉,祝遇清了然:“吃不下?”

    “……飽了。”實際是糊嗓子。阿婆年紀大了,豆沙餡裏的糖加得有點多,丸子也糯過了頭,有點難咽。

    “給我吧。”祝遇清手,從手裏把剩下的接過來。

    作行雲流水,沒等晚嘉反應過來,梅花糕已經落肚了。

    吃完回看

    :“怎麽,舍不得?”

    晚嘉收回目,徑直往前走。

    莫名的,又想到他剛才說戒煙的話,呼吸一岔,心口弼弼地跳起來。

    然而今天撞了邪,有一種橫豎跟過不去的覺。

    等到批發部了,臥式雪櫃一排排擺著,樣式齊全。

    挎籃子挑的時候,晚嘉看見雀巢8次方。

    想起好久沒吃這個,結賬之後,打開香草口味的,吃了一顆。

    吃完發現被祝遇清盯著看,以為他想吃,於是把盒子遞過去。

    他沒拿,隻是看著,慢悠悠吐出一句話:“可以吃冰了。”

    起先晚嘉發蒙,等聽出話裏的意思後,帶腮連耳,整張臉紅了個

    可以吃冰,代表生理期已經過了。

    分明有暗示,怎麽聽都不正經,晚嘉又急又氣,隻能裝聽不懂,把雪糕塞袋子裏,扭頭往回走。

    祝遇清跟在後麵,神閑氣定。

    來時半小時的路程,回去二十分鍾就到了。

    晚嘉走得快,拐走道剛進小區,見樓下停了輛漢蘭達。

    後備箱開著,有人在拿東西。

    認得車牌,喊了聲高鳴。

    那人探頭:“嘉嘉?”

    他把禮盒拎出來,關上後備箱走過去,奇怪一個人:“你男人呢?”

    聽見問,晚嘉轉背去找人。

    明明留意他一直跟在後麵的,怎麽差幾步走這麽遠?

    人不難找,畢竟個子高,站哪裏都跟標槍似的。

    晚嘉往後倒了幾步,在拐角的梧桐樹下頭,看見了祝遇清。

    他兜,擎立在樹下

    ,沒有

    或許是樹蔭蓋,麵相淩厲,看著有些不善氣。

    晚嘉心裏一跳,好像頭回在祝家家宴上看見他,就是這麽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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