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地方距離要去的市中心街道還有一段距離,這回季暖干脆不打算坐公,也不計程車。
決定步行走過去。
雖然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可季夢然還是氣得不了。
墨景深始終就沒反對過季暖的這些決定,有車不開,計程車也不坐,非要累死累活的坐公,現在還要步行!
季暖的腦子是了吧!
季夢然一臉不痛快的跟在后邊走,抬起眼看見季暖居然邊走邊將頭靠在墨景深的肩側,親的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媽.的,季暖今天不會打算一直秀恩吧?
早知道就不跟著出來了,本來還想找個能和墨景深單獨說話的機會,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機會!
不僅沒機會,還要一直被秀恩辣眼睛!
……
海城市中心繁華的商業街。
逛街畢竟是人的興趣,墨景深很來這種地方,每一次路過他也都是在車上,匆匆一瞥。
季暖拉著他,指著一家一家的店,各種大牌奢侈品店都是以前常去逛的,現在也只是在門前路過,沒打算進去。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季夢然穿著高跟鞋跟在后邊,累的腳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
“姐,你究竟想買什麼樣的服?墨老的壽辰上你是穿禮服還是什麼?倒是趕快選一套啊!”
季暖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挽著墨景深向前走,邊走邊跟墨景深說:“墨爺爺喜歡什麼?他老人家八十大壽,我覺得最重要的應該不是我的穿著打扮,而是送他什麼才能讓他開心。”
“你馬上送個重孫給他,他怕是會開心到多活二十年。”墨景深低淡的聲音在耳邊。
季暖瞪他:“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打算先給墨爺爺買生日禮!”
墨景深看著閃爍著流的眼,低笑一聲:“我也不是開玩笑。”
季暖沒接話,心臟卻是跳了好半天。
正說禮呢,墨景深居然還把話給扯到重孫上去了……
季暖一邊繼續走,一邊下意識的瞟向自己的肚子。
上雖然沒說,但心里卻是已經開始起了各種彎彎繞繞。
也不知道以后和墨景深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孩兒,男孩兒肯定像他,又高又帥的迷死各種小姑娘,孩兒的話要有一半像,再有一半還是要像他,因為墨景深的五仔細分開來看,也是個個都完,怎麼看都好看。
想著想著,季暖的眼神就在旁邊路過的一家嬰兒用品店里飄過……飄過……
上輩子都沒敢奢過自己還能有一天生下墨景深的孩子,那時候連再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是生孩子……
“姐!前邊有家高級服飾定制中心,我閨經常去那家定小禮服,我們去看看呀!”季夢然忽然從后邊走過來,擋住季暖正飄向嬰兒用品店的視線,揚著聲音說。
季暖瞥了一眼季夢然說的那家店:“是過八十大壽,又不是晚宴,穿什麼禮服?”
“可爸不是說了嗎?那天一定會有很多人,總也不能穿平時那些服吧?”季夢然撇。
“沒必要那麼高調,買件舒適大方的服就好。”
“……姐,你以前可是很喜歡穿禮服的,以前你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定一件。”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季夢然沒討到什麼好話,干脆忽然轉頭告狀:“景深哥哥,你看我姐啊,現在好像對我特別不耐煩似的!我也是好心的建議嘛!”
好心的建議?
這分明是故意在提醒。
提醒墨景深想起曾經的季暖有多驕傲自負,曾經的季暖經常跟著爸爸出席各大慈善晚宴或者商政晚宴,的一舉一都是世家千金的麗與孤傲,能被稱之為海城第一千金,當然除了季暖的容貌之外,還有從來都不重樣的各種漂亮的晚禮服,每一次都足以讓人驚艷。
曾經的季暖這麼奢侈高調,現在卻在墨景深面前這麼樸實低調的好像曾經那個人不是似的。
言下之意就是季暖一直在裝。
季夢然就是在故意要讓墨景深想起來,曾經那個季暖,那個驕傲的像只孔雀似的,那個跟他作天作地鬧離婚了半年之久的季暖。
這種人,實在是配不上他。
“說的沒錯,壽宴穿著得大方最恰當,是去祝壽并不是去選,禮服的確并不合適。”墨景深語氣不咸不淡。
墨景深話音剛落,直接在一家古棋會館的門前停下了腳步。
季暖也無視旁邊被氣的臉鐵青的季夢然,抬眼看著這家古棋會館,心領神會的問:“墨爺爺喜歡下這種古棋?”
墨景深嗓音低淡:“晚唐時期名家顧師言留下的古棋譜被這家會館的老板收購,曾有人拋出一億高價也沒有賣,至今仍然在這里。”
“晚唐時期的棋譜?那墨爺爺一定喜歡!”
可是,聽他這語氣,這棋譜對方應該是輕易不會轉賣。
一億都不賣,估計兩億也不會出手。
這家老板顯然是不差錢的人,而且好和執念與金錢無法等量計算。
眼神發亮的提議:“要不然,我們先進去看看?如果能見到老板,那就跟他打個商量,看看多錢能賣。”
墨景深睨了一眼:“這麼想討爺爺的歡心?”
“墨爺爺對我很好,八十大壽這麼特殊的日子,總也要送點真能讓他喜歡的禮。”季暖很誠懇。
墨景深看著黑白分明的眼眸,忽然笑了起來。
后的季夢然忽然湊過來:“那還不簡單,爸那邊不是有個初唐時期的古玉石棋盤嗎?把那個拿來送給墨老,或者拿棋盤來這里換棋譜,這家老板只要不傻的話,肯定會選擇用晚唐的棋譜換初唐的棋盤!”
說著,季夢然像是要在墨景深面前要好好表現一次似的,主拿起手機就要給家里打電話。
墨景深卻始終專注的看著季暖:“很想送這個?”
季暖點點頭,眼的看向他:“可是用我爸的棋盤來換的方法,能行嗎?”
墨景深冷冷淡淡勾:“不需要。”
話落,直接牽著的手走進眼前的會館,將門外還在打電話的季夢然扔在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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