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知道回來。」
老太太在看到蔡韻芝后,沒有什麼喜形於,只是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臉上,甚至帶著一些鄙夷之。
而後,有一個年輕男子走了上來,看了看蔡韻芝,微微皺眉,問道:「就是蔡韻芝?」
「呵呵,羽白來了啊!就是你堂姐韻芝。」蔡瀾的臉上出笑容來,說道。
「姑姑啊,怎麼是個殘廢?」蔡羽白很不愉快地問道,「你們,就準備這麼敷衍陳啊?」
蔡羽白,他是蔡家老三蔡略的兒子,算起來,是蔡韻芝的堂弟。
蔡瀾臉一變,急忙說道:「不是,韻芝只是不慎摔傷了雙,不礙事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起來,讓陳放心。」
蔡羽白甩了甩手,仔細打量了蔡韻芝兩眼之後,微微點頭,道:「哦,這樣我就放心了!堂姐人才還可以,陳肯定會喜歡的。」
蔡韻芝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個陳,又是何許人也?自己與他,有什麼關聯嗎?
此時,一些賓客已經開始將自己的賀壽之禮拿出來送上了。
「華南貿易張,送上翡翠白菜一對!祝老夫人福如東海。」
「獅城葯業黃耿,送上宋朝名畫春秋圖一幅,祝福老夫人壽比南山!」
……
一些價格驚人的賀禮被人送上,有人在一旁大聲唱出賀禮的名稱來,惹得滿堂喝彩。
蔡羽白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幅字來,笑道:「我這裏沒什麼好東西,陳托我,送上我們華國戰神齊帥的筆字一幅,請笑納。」
「什麼?!」
「我沒聽錯吧,我們華國那位唯一的五星大將齊帥的筆墨?」
「齊帥此人尤其神,只知其人,不知其名,乃我華國頂梁,這位陳什麼來歷,居然能拿到他的筆墨?」
「陳家果然深不可測,居然連齊帥這種人的筆墨都能拿到!」
蔡羽白將手裏的宣紙一下展開,只見上面寫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字,落款唯有一個「齊」。
老太太臉上都笑開了花來,道:「陳真是太客氣了……居然拿出這樣的禮來,老之有愧啊!」
一群人都是無比的艷羨,能拿到一幅這樣的字,那就等於是拿到了免死金牌一般的東西,若是遇到什麼困難,拿出此字來,那還有誰人敢來找麻煩?
蔡韻芝看著這張字,臉有些古怪,今天早晨見過齊崑崙寫的「東臨碣石」,那字遒勁有力,甚至帶有鋒芒。但是,蔡羽白拿出來的這幅字,看上去雖也顯遒勁,但終究沒有齊崑崙那種彷彿木三分一般的力道與鋒芒。
「莫非是崑崙之前寫的?」蔡韻芝心裏疑,也沒有說出來。
蔡瀾推了推蔡韻芝,道:「韻芝,你的禮呢?」
蔡韻芝這個時候對著齊崑崙招了招手,齊崑崙這才笑著走上去。
「我這裏,送的也是齊帥筆墨……」蔡韻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他幫我找來的。」
「什麼?送的也是齊帥筆墨?這個男人什麼來歷,居然也能拿到齊帥的筆墨!」
「蔡家要發達了,拿到了兩幅齊帥的筆墨,以後掛在家裏,誰人敢來招惹啊?」
「齊帥筆墨,一下居然收到兩幅,我的天,我要羨慕死了!」
齊崑崙將捲軸展開,只見四個字躍然於眾人眼中——東臨碣石,落款:齊。
看到這幅字之後,蔡羽白的臉一變,冷哼一聲,道:「齊帥筆墨什麼時候爛大街了?這是假的,一看便知!」
蔡韻芝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住了,齊崑崙則是神冷漠將捲軸遞了上去。
老太太接過之後,看了一眼,道:「字是好字,可惜,跟羽白送的對比起來,風格差異太大了……這是假的。」
斷定,以蔡羽白背後那位陳的份,不會送來假貨,但這兩幅字,又實實在在分辨得出來不是一個人所寫。所以,自然而然也就斷定了齊崑崙送上來的是假貨!
「哼,真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跳出來了,居然以次充好,冒充齊帥的筆墨!」蔡羽白冷笑著說道,「韻芝,你怕是被人騙了!」
蔡瀾點了點頭,對蔡韻芝道:「韻芝,今時不同往日,你可要睜大眼睛看好那些大尾狼才行!」
「當今世道真是騙子橫行,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們華國戰神齊帥的筆墨都敢冒充!」老太太掃了齊崑崙一眼,不悅地說道。
齊崑崙沒有解釋,只是站在一旁,彷彿那字不是他送出去的一般,像一種冷眼旁觀的狀態。
蔡羽白嗤笑一聲,看了齊崑崙一眼,道:「你什麼來頭啊?能拿到齊帥的筆墨?這以次充好,可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吶!」
蔡瀾淡淡道:「他就是韻芝的一個朋友而已,是個軍人,不必過問了。」
「哦!原來只是個大頭兵而已啊!」蔡羽白戲謔笑道,「莫非,你跟的解釋是,你是齊帥的警衛?或者副?哈哈……」
蔡韻芝急忙解釋道:「,這幅字才是真的,你相信我!」
「難道羽白這邊,送的是假的?」老太太淡淡地說道,「韻芝,你太善良,容易被人矇騙。這幅字,還有墨香的味道,應該是剛寫不久,顯然是找人臨時仿造的……堂堂五星大將,一國大元帥,會為了我這麼一個老不死,臨時寫一幅字送來祝賀?」
「說得不錯,這若是真的,那陳送的可就是假貨了!」蔡羽白傲然道,「你們覺得,陳會以次充好,打腫臉充胖子嗎?」
「顯然,陳不是這種人。」蔡韻芝的二叔蔡武這個時候開口了,笑呵呵地道。
「二伯明鑒。」蔡羽白拱了拱手,臉上浮現出淡定的笑容來。
「他一個大頭兵,有什麼資格拿到齊帥的筆墨?」蔡武一臉不在乎地說道,「小子,現在還是個士吧?」
蔡韻芝還想說話,齊崑崙卻是先開口了,道:「不必解釋了,他們若認為是假的,那便當是假的好了。另外那一幅字,我可不認!」
「你不認又怎樣?」老太太瞇著眼睛笑道,「老我八十歲了,見過的豺狼虎豹多了去了,你用這樣的方式欺騙韻芝,可不是君子所為!」
齊崑崙神始終平靜。
「,這幅假字,留著也沒用了,而且,若是讓人知道,恐怕還引來禍端呢!」蔡羽白搖了搖頭,嘆道。
老太太略微頷首,而後手指住字幅兩邊,直接嗤的一聲將之從中間撕裂開來,撕開之後,相互疊,又是一撕。
整張捲軸,直接被撕了四塊。
「沒想到是以次充好啊,居然敢冒充齊帥筆墨,這人還真是喪心病狂啊!」
「為了騙人,真是什麼不要臉的事都能做出來,讓人無語!」
「我於與這樣的人同桌,一會兒吃飯,可不要安排我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不然的話,我翻臉的!」
蔡韻芝臉有些難看地看了齊崑崙一眼,齊崑崙卻對著微微一笑,意思是讓不要在意。
「既然如此,你就坐備用席吧去吧,沒人願意與你同桌。你陪韻芝來給我祝壽,雖有欺騙,但念在你是好意,今天又是值得高興的日子,我也就不攆你走了。」老太太很大度地說道,擺了擺手,指了指最角落的一張桌子。
「,這……」蔡韻芝開口就想解釋什麼。
「沒關係。」齊崑崙卻是對著溫和說道。
世人冷眼又何妨?他在乎的,只是這個溫婉如玉,心地善良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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