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亭子是臨湖而建,九曲回廊,亭臺水榭,湖風送荷香,比起方才的沉悶宴庭倒是心曠神怡了些。
“你去馬車那里給我重新拿件過來。”宋晏寧扭頭對著旁邊的岸雨吩咐到。方才作畫時便覺有些臟了,現下又飲了酒,再說也兩三個時辰了,實在讓有些忍耐不得。
聽著姑娘因醉酒,說話都有些溫溫吞吞的,岸雨實在放不下心留下姑娘一人就過去。
宋晏寧指了指前面的亭子,難得有些孩子氣的催促:“我在那邊好好坐著等你就是,快去快去。”
岸雨走后,宋晏寧也沒有多想去亭子里坐著,反而是站在外邊的石欄旁邊繼續看著這亭亭凈植的荷花,思緒不收控制的左飄右飄。
“可是子不適?”后傳來一聲悉的清冷聲音。醉酒的人腦子轉的不快,宋晏寧木木的回頭,果然是江晝。
“唔,江大人。”往日的聲音就已經夠清囀了,喝醉了酒更加含細語,讓江晝心口一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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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宋晏寧的面上是見紅潤的,反而是因著常年弱,有些病白。是以喝醉酒的時候兩腮似三月的桃花般浮上薄才格外顯眼。
宋晏寧的視線跟著前面的男子移,只見江晝緩步走到了的邊,站定。
察覺到兩人的距離好像有些不妥,宋晏寧目視前面的一池荷花,杏眼滴溜溜的轉著小眼覷了旁邊的人。
方才已經讓人將酒換了青梅酒,他也沒想到還能醉這樣。看著這邊的小姑娘的兩腮,江晝垂在側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指甲微微捻了捻,有些克制。
“大人......”宋晏寧出聲喚道。
“嗯?”江晝音調微啞,用氣音詢問道。
“大人昨日差人送來的東西,晏寧收下了,多謝大人。”宋晏寧話音落,想屈膝行萬福禮道謝,可惜有些頭重腳輕。
見邊的小姑娘腳步有些搖晃,江晝要手要扶住,見人扶在回廊上站穩又收了回來,背在后,克制的道:“可要去旁邊的亭子坐著歇會兒?”
子骨差大概就是像宋晏寧這樣,還沒站足一盞茶便有些疲乏了。
片刻,旁邊的姑娘像是理解了這句話,鈍鈍的點頭。
誰料,宋晏寧轉時腳步微晃,竟往一邊栽去,還沒等反應過來,就撞上了一冷竹香的懷里。
宋晏寧一時有些張皇失措,但子卻如同變了木頭一般,定住了,往日如同含著水的杏眼也一眨不眨。
江晝一手攬著懷里姑娘家的腰肢,到姑娘家的段仿佛不是撞在懷里,是撞在心口上,引起主人從未給有過的悸,如同湖中投進石子,泛起無數波瀾。
垂眼看著懷里的姑娘面由原先醉酒的薄變了嫣紅,順著小巧的耳尖紅到了面頰,讓江晝一下子忘記了放開懷里的人。直到細微的掙扎從攬著的纖腰的手上傳來,江晝才忙將人松開。
一時無言,宋晏寧忍住面上的燥意,原以為邊的男子會說些“多有得罪的話”,還思索著該如何回答。低頭的瞬間,錯過了男子眼中一抹如墨的暗。
“可還能走著過去?”江晝率先開口問道。
“...能。”宋晏寧若無其事的緩緩點頭。
江晝虛扶著姑娘的袖子,見邊的小姑娘沒有抗拒,便帶著人往亭子那邊走去。
這邊原是沒有人的,到底是夏日煩悶,在宴庭中呆久了難免讓人有些燥熱,江悅見自家哥哥起往這邊走過去,也想給跟著過來會兒涼,總之是江家的嫡姑娘,便是離席也無人敢說些什麼。
誰承想,竟是見到向來冷清的二哥直接走到了一落單的姑娘邊。
江悅心下震驚,但還是讓丫鬟去看了莫要其他讓人再過來假山這邊,自己便悄悄的躲在了假山后面,心中好奇,想要好好看看,這各路貴都不能眼的哥哥喜歡的究竟是哪家姑娘。
看著姑娘背影,姿纖細,倒是格外悉,倒是這兩人不小心撞在一起,讓看清了姑娘家的臉——竟是那氣的宋家五姑娘!
還能見這什麼都不上心的清冷哥哥攬著姑娘的家的纖腰,像是占有十足的模樣,人家姑娘掙扎才放開手中的那把纖腰,江悅見兩人去了亭子,被掛著納涼的竹簾擋著,也不敢再看,帶著丫鬟匆匆離去。
看邊的絳珠也是一臉的震驚,江悅語氣嚴肅道:“方才之事,可莫要讓第三人知道,你可知曉?”
見姑娘有的嚴肅,絳珠忙屈膝道:“姑娘放心,絳珠一定不向旁人半字。”
世子與宋家五姑娘過分的親,出乎所有人意料。但也知道守口如瓶,況且世子那不怒自威的手段,給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
江悅知道丫鬟自然教習得當,但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的。
江矜見大姐這會兒就回來了,纖手放下茶盞,左手拿著隨帶著的百花錦繡帕了角,不解的對邊的人問道:“不是說要去涼亭納涼嗎,怎的一眨眼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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