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休沐,聽又聽福意今早便說了幾道你這荷花開得乃京中一景,不是趕忙出時間過來一趟了。”
傅度說完,看了下眾人,道:“想知道宋五姑娘的畫技如何,余止不是在這里的?”
宋晏寧不解抬頭,對上了傅度笑意盈盈的眼,又忙把頭低下。這話聽著,真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江晝眼神微斂,便是盯著他看的程嫵也沒瞧見江晝的眸子黑了一瞬。
見眾人疑,傅度笑著解釋道:“我看這陸家公子與宋五姑娘也算表親,同時師承陸老太傅,想來余止也是知道這宋五姑娘學識如何的。”說完眼神暗暗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六弟,見這人沒甚表,嘆了口氣,暗暗的移開了眼。
傅度是解釋了,但還是給在座的,尤其的對陸家公子屬意的姑娘心里留了個心眼,這五姑娘確實和陸家公子往來親了些。
況且這陸老夫人和老太傅又疼這外孫,五姑娘弱,更要放心的人照顧,難保兩家人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三皇子這話,雖是在為解釋,聽起來倒是更加讓人覺得模糊不清了,宋晏寧心中暗自嘆氣。
陸辭臣倒是沒說什麼,笑著道:“確實如此,若說畫技上,這些景的寫意,我與晏寧表妹相比,只能說勉強比得上罷了。”
一語出倒是讓眾人驚訝了一小陣。這陸家公子可是學富五車,通君子六藝,不然也不會自小就被皇后娘娘選做三皇子的伴讀,此話就算是有虛夸的部分,倒也是給了宋五姑娘很高的評價了。
傅度也沒想到好友會給這個五姑娘這般評價,眼里笑意更甚,看來這個五姑娘雖弱多病,盛傳氣難養,但在閨中甚出門時,學識倒是沒落下。
“既如此,那何須多想,這五姑娘的畫必定是上品了。”傅度一錘定音。
“不可。”純安出聲道。要是不能讓這宋晏寧飲酒,那還差流夏下了些東西在酒里呢。
嘉公主雖然待人和善些,但對于這個妹妹數次挑事兒也有些不耐,問道:“三妹是有些什麼異議嗎?”
純安也自覺顯眼了些,緩聲道:“姐姐見諒,只是純安也是比試的人之一,自然是要見識道宋五姑娘的真才實學才甘心認輸了。只是五姑娘的畫娟只有寥寥幾人看得,只言片語便封為上品,恐怕也是難以服眾罷。
若是司閣的師傅夸我的畫技上等,今兒我便不給眾人看我的畫娟,眾人也甘心我封為上品嗎。”
“純安公主是覺得辭臣會徇私嗎?”陸辭臣反問道。
“自然不是,陸公子是高山仰止般的人,怎會做出不公之事?”純安否認道。
看了看陸辭臣和宋晏寧道:“這陸家公子雖與宋姑娘是表親,但到底也不甚親了解——”
純安說話間頓了頓,看向遠想把自個兒人群的姑娘,笑道:“不若,讓這宋五姑娘的姐妹來說說這五姑娘的畫技如何,五姑娘覺得呢?”
宋晏寧淡淡點頭,說道:“自然可以。”一府的姑娘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二房沒出頭之前,們自個要臉面嫁高門,大事上面還是拎得清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斗筲(shao)之人,何足算也。”出自《論語·子路》,形容人氣量小,見識短淺,貶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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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宋苡熙渾一震,抬頭便看見數人隨著純安公主的視線向自己看過來,宋苡綺倒是一臉不解,被姐姐慌看了一眼,倒是讓愣了愣神。
轉眼便見姐姐忍著腳抖占了出來,宋苡熙行萬福禮道:“純安公主恕罪,民......”
“怎會,只如是說出來便是。”純安料想這庶說得應該是推托之詞,打斷道,語氣里暗含著這有兩人才知道的淡淡威脅之意。
宋晏寧見宋苡熙這般吞吞吐吐,心下升起不好的預。
果然,見想來韜養晦的宋苡熙避開了目,看向純安公主道:“回純安公主,這,我與四妹妹方從汀州回來,,也甚見五妹妹作畫,實在是不甚了解。”
對比與這侯府嫡,自然是純安公主更加有權勢了,便聽見庭院里響起張嬅像是猶豫,但是又清楚落在眾人耳邊的話:“是這樣嗎?方才,方才我與純安公主均聽聞宋三姑娘親口說五姑娘不善畫技的。”
話落就見這欽家姑娘狠狠的腕了自己一眼,張嬅被這狠狠的警告的眼神嚇得一瑟。
不巧的是,欽阮便站在宋晏寧旁邊,此舉反倒像是張家的四姑娘見一眼五姑娘便嚇得躲在一遍。
再看看這宋五姑娘,誒,弱弱的站在一邊,眼中無淚但更比帶雨梨花還人憐惜。眾人腹誹,這庶姐還當著外人編排嫡,真是不得了的主。
當然,上面也只是許多公子們想法罷了,諸位姑娘里有些人原就眼紅宋晏寧容貌勝過自個兒,今兒還有江世子和陸公子為其出頭,更人眼紅得。
私下就有人議論著:“怕不是這五姑娘還有強著姐姐在外頭夸,說不得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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