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說著,白婳便盈盈走來,先前花朝節的事兒,宋晏寧雖沒放在心上,但到底還是不大想再與此人結。
“晏寧姑娘、欽阮姑娘。”白婳盈盈施施的行了個禮,開口打招呼。
“白婳姑娘好。”宋晏寧淺笑回道。
“晏寧姑娘今兒頭上簪的可是悅香樓前些日子新出的白玉竹節小扇簪?”白婳笑道。
白婳一說,倒是剩下兩人的視線都在宋晏寧的簪發上了。
其實這白玉竹節小扇簪看著清秀婉麗,但遠不如宋晏寧頭上簪的那對兒步搖。
看著像是用整玉雕細琢,刻出仙宮夜游的模樣,不是規制大的步搖,卻極為巧,倒是白姝為左都史嫡都沒見過這等好。
“這簪子確實是前些日子家母讓人去悅香樓拿的。”宋晏寧輕小簪,回答道。
白婳聽言倒是沒立馬跟著說話了。
前些日子跟著妹妹去悅香樓購辦頭面,但主母只是按照的份例給了銀錢,妹妹是憨人的模樣,挑的簪子首飾都是靈俏的。
這白玉竹節簪看著簡單,但卻要十金,這般天價,怕是只有陪嫁的時候去求求爹爹才能有這般首飾。
欽阮看到眼前人眼中的艷羨,岔開話題同白姝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說要與我一同學馬嗎,待過了五毒,一同去西山跑馬如何?”
白姝聽罷,面上欣喜,直道:“那我可是等著了。”
白婳用繡帕捂著角輕咳兩聲,看著比宋晏寧這病氣的子是虛弱些:“晏寧妹妹的哥哥跟著商隊到跑,尋到的好不,真是讓人有些羨慕。”
宋晏寧聞言皺眉,果不其然,還沒等宋晏寧開口說什麼,白姝面就不大好了:“什麼艷羨不艷羨,姐姐鉆牛角尖兒了。”
還在這呢!當著人的面說羨慕人家姑娘,是在打的臉嗎?還是嫌棄哥哥沒能去經商讓這個庶姐生活優渥些?
白婳一怔,反應過來,弱弱解釋道:“妹妹誤會,我本意只是夸晏寧妹妹家世......”
宋晏寧:“......”不置一詞,好像更解釋不清了些。
白婳見人垂眸不語,有些楚楚可憐道:“晏寧姑娘,可是還在怪我上次花朝節所說的話?”
這邊祝家姑娘和武家的姑娘方要過來到招呼,便聽到這般話,一時到不知如何開口了。
“白婳姑娘何此言?”宋晏寧面不顯,旋即說道:“花朝節之事,白婳姑娘當時已經道歉了,此事在當時已經揭過了。當時并未上心,再何談今日的怪罪。”
這般再提出來,旁人不知曉的還以為斤斤計較。
宋晏寧見祝家二姑娘走著過來,心下直暗道不好,切莫要人姑娘以為刁難,對于二哥的婚事心中介懷。
祝熹微是個心思剔的,裝作沒聽到幾人的談,巧笑道:“幾位妹妹還在這邊作甚?那江家二姑娘和謝家姐妹在比葉子牌呢,可莫要錯過看熱鬧的好機會。”
“誒,這謝姑娘怎的還敢與江家姑娘比,上次可是輸得臉連鐲子都不剩了。”白姝忙笑道。
“呵.....”后傳來一聲笑,嘉公主邊跟著江家大姑娘江悅款步從快兩人高的假山后走了過來。
嘉公主今日一緗摻金百蝶流蘇垂绦宮,頭上挽了個常見的飛仙髻,簪一對兒稱服的金累寶蝶趕花步搖,外加幾支嵌珍珠寶石珠花。
夏日炎熱,大半的姑娘都著些淺淡涼爽的,故嘉公主這般看著也是格外的彩奪目,盡態極妍。
嘉公主待眾人禮畢,才笑著意有所指:“白姝妹妹說得極是,就像這千人千面,要是都整日艷羨別個,不過是給自個徒增煩惱罷了。”
白婳聞言著帕子的手一,方才是見左右無人,故幾人說話也不收著聲音,這番話,倒是落嘉公主的手里了,又想到上次花朝節,嘉公主直接讓去跟嬤嬤好好學學禮儀,心下更是有些忐忑。
嘉見眾人沒說話,也不急,繼續笑道:“就像這各花各眼,晏寧妹妹今兒頭上簪的步搖,還是我跟母后磨了許久也沒討來的。”
此言一出,便是旁邊的江悅都有些驚訝了。
方才還能明正大的打量著人頭上釵的首飾,現下聞言也只能暗自看兩眼了。
宋晏寧見嘉公主對著自個淺笑,頗有友善之意,也回以一笑,再次行禮道:“還是皇后娘娘厚。”
江悅買上帶著淺笑,看著幾人來往,只是纖細的手指了,暗自思索,皇后向來是疼二哥的。
上次上巳節怕是也傳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了,這才趁著人進宮去看一番相貌品行如何,只是當時也只是覺著二哥對著五姑娘大抵是有些不同的,娘娘賞這麼多首飾,這麼快就確定哥哥心里有了這人嗎?
嘉公主大抵是做東的,沒說幾句就走了,江悅還留在這里。
欽阮笑道:“表姐今兒怎麼沒跟著二表妹了?”
江悅聞言嘆道:“可莫要說了,今兒我說了句話嗆到,方才就跟著虞家表妹去打葉子牌了。”
還沒等幾人作何反應,就見前面花路小道施施然走近一姑娘。
一雪青挑線織蓮長,腰系天青杏花紋樣腰封,頭挽百合髻,釵著幾支朱蕊海棠珠花簇擁著只白玉蝶喜花頂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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