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了二十多分鐘,阮詩詩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有些陌生的路,忍不住開口詢問,「師傅,還沒到嗎?」
同樣的時間,只怕早就到市中心醫院了,可他這開了半天,距離市區卻越來越遠。
司機沖笑笑,「馬上就到了。」
阮詩詩有些不安的攥拳頭,心中以為遇到了一個開黑車故意繞路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提前下車,誰知就看到了一個醫院模樣的建築。
車子靠近了一些,阮詩詩這才看清楚,還真是醫院,菁華醫院。
白加暖黃配的建築樓,簡潔明了,阮詩詩付了錢,眼下看到停在醫院門口的幾輛車都是價格不低的車,心中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是私人醫院,環境好,設備高端,價格應該也不低。
沒多想,邁步走進醫院,掛號,檢查。
做了,不出半個小時,就出了結果。
阮詩詩進到診室,在面容和善的醫生面前坐下。
醫生將報告單推到面前,「你懷孕了。」
「什麼?」
阮詩詩愣了愣,心頭的不安和猜測全部都化了震驚,原本來的時候,以為概率很小,可沒想到,還是中標了!
咬了咬,看著面前的報告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面的醫生見這副表,放輕聲音,開口提醒道,「時間不久,一個多月,現在手的話正合適。」
對於口中的「手」,阮詩詩很清楚,怔了怔,隨後有氣無力的開口,「我考慮一下。」
畢竟,這不是一個人的孩子。
如今和喻以默的和生活已經一團糟,而這個小生命偏偏在這時降臨,實在讓有些措手不及。
拿著報告單,阮詩詩走出診室,心頭像是著一塊大石頭,不上氣來。
如果喻以默知道懷孕了,會不會跟好好過日子呢?
失神的向前走,也就沒注意到旁邊,一輛醫用小推車迎面而來,速度很快,等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撞上了。
阮詩詩的手臂被撞的疼了一下,回過神來,看到一個穿著紅護士制服的小護士將小推車扶穩。
小護士沖笑笑,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手了。」
阮詩詩擺了擺手,「沒關係的。」
說完,正要走開,突然被小護士住,「士,等一下。」
「怎麼了?」
「剛才推車撞到您了,車上有一些用過的醫用垃圾,不太乾淨,我帶您找個地方消毒一下,您看行嗎?」
阮詩詩掃了一眼小推車上藍膠袋裏用過的廢棄紗布,遲疑的點了點頭,「好。」
如今不是一個人了,就算是為了孩子,也要小心一點。
小護士將推車放到旁邊的樓道間,轉而帶著走,「您跟我來。」
阮詩詩腦海里想的都是關於懷孕的事,也沒多注意,跟著護士就上了電梯,到達八層下來。
這一層,顯然和剛才所的樓層不一樣,靜謐的環境,簡潔的病房,很顯然是VIP樓層。
走進病房間的一個小診室,小護士指了指屋裏的椅子,聲音溫和的說道,「我是這樓層的護士,您先坐著等一下,我去拿點藥水,很快就回來。」
阮詩詩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等候。
小護士離開之後,診室裏面就只剩下一個人,阮詩詩倒了一口涼氣,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看著喻以默的手機號,猶豫要不要給他通個電話。
這一連幾天,他都沒有回過家,如果不給他主打電話,他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可懷孕這件事,必須要告訴他。
咬了咬,阮詩詩暗中鼓勁,可還是沒有勇氣撥通這個電話。
幾秒后,收起手機。
算了,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阮詩詩一個人在診室等了半天,都沒見小護士回來,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探出頭,朝外看了看,聽到旁邊有細碎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朝電梯走去。
那不是杜越嗎?他怎麼會在這兒?
阮詩詩瞇了瞇眼睛,仔細看了看。
真的是他。
阮詩詩心中疑,還來不及往外走,旁邊不遠一個病房的房門就推開了,一個穿服白大褂的金髮白人醫生率先走出來,接著是一個高大偉岸的影。
看到側臉的一瞬間,阮詩詩的子僵了僵。
喻以默怎麼也在這兒?難道他病了嗎?
還來不及細想,男人就轉頭像是要朝這邊看過來,阮詩詩連忙退一步,退回了診室。
心臟在膛口砰砰直跳,阮詩詩躲在門口,不知為何,莫名的張。
像是做賊一樣。
就在這時,男人清冷獨特的聲音傳來,「Peter,最近的狀況適合做手嗎?」
阮詩詩聞聲,不自覺的放輕呼吸,支棱起耳朵來。
誰要做手?
外國醫生用流利的中文回復道,「葉小姐現在的狀況是OK的,但是緒很不穩定,這也是我們團隊目前最擔心的事,長久下去,這樣是不利於做手的。」
喻以默的聲音再次響起,阮詩詩甚至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擔憂,「那現在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目前對最有利的就是儘快手,上次您發給我腎源捐獻者的信息我已經看到了,只要的那邊沒有問題,我可以儘快安排手。」
頓了幾秒后,喻以默開口道,「我明白了,我這邊會儘快的,麻煩你了。」
Peter輕聲道,「沒關係。」
阮詩詩站在診室門口,過半開的門,將不遠兩人的對話盡收耳底。
聽完之後,卻依舊有些不著頭腦,這對話中的信息量太大,也沒什麼興趣。
突然,腦海里閃過剛才醫生說的一個稱呼——「葉小姐」,難道是葉婉兒?
阮詩詩原本放鬆下來的心因為這個名字瞬間繃了許多,站在那裏,腦海里糟糟的。
突然,門外又傳來聲音。
「喻總,都已經安排好了。」
是杜越的聲音。
「嗯。」男人清冷的聲音響起,短暫的停頓之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捐獻的相關手續都準備好了嗎?」
杜越一板一眼的回答,「都準備好了,就差夫人簽字了。」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阮詩詩突然覺得五雷轟頂,眼前一黑,有陣眩暈襲來。
是不是聽錯了?
是捐獻者?怎麼可能!
下一秒,男人響起的聲音將所有的疑問坐實,「嗯,阮詩詩的檢報告,再準備一份給Peter,做前參考。」
「是。」
阮詩詩子抖了抖,一寒意隨著男人的聲音延至的四肢百骸。
需要做手的人是葉婉兒,而是腎源捐獻者,而對這些毫不知,傻乎乎的同喻以默結婚,還想著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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