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梁枝的先生,在已經察覺到對方“居心叵測”時,他必須有所行,主亮明自己的份和立場。
付政霖把車停到門口,目送梁枝走進逸的家,還不忘給前來開門的逸一記警告的眼刀。
“你和你先生……關係應該不錯吧?”
梁枝進客廳後,逸關上門,問道。
“嗯,他對我很好,有時候把我看的比自己都重,就是格上……額,有點吃醋。”
回想起在島上的那些點點滴滴,梁枝還是覺得很,一個願意拿命去的男人,值得用所有的去回報。
“你還年輕,以後也會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
見逸有些愣怔,梁枝拍了拍他的肩膀,寬道。
一直在門口看的小龍見梁枝走近立馬鑽回書房裏,端端正正的坐好。
“昨天代給你的作業,完了嗎?”梁枝坐下,麵帶微笑的問道。
“那必須,你看看。”小龍翻出手機相冊,上麵有幾十張新拍的照片。
臨下課時,梁枝讓他用相機記錄下邊的英語單詞,整日宅在家打遊戲的小龍晚上破天荒的讓逸帶他出去轉轉。
凡是帶英文字母的廣告牌和品,他都懟著一通拍,連自家小叔的外套都不放過。
梁枝一張一張認真的翻看著,讚許的點點頭:“完的不錯。”
果然是個孩子,小龍聽到誇獎後馬上喜笑開。
“可你知道這些單詞的意思嗎?”梁枝繼續問道。
小龍連蒙帶猜了好幾個,正確率還不到一半。
“這個是餐廳的意思,一般指規模比較小的。這個就很常見了,指的是,洗手間門口經常會看到這個單詞……”
小龍探著頭,聚會神的聽梁枝解釋,不時點點頭,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了些什麽。
逸依靠在門邊,安靜的看著他們,眼神複雜。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逸切好水果端了上來:“辛苦了,吃點雪梨潤潤嗓子。”
梁枝剛叉起一塊。
小龍就不滿的嘟囔道:“小叔,你這也太雙標了吧。我吃水果你就讓我自己去洗,怎麽,梁老師都沒吭聲你就自己切好端過來了?”
逸瞪了他一眼:“你們有可比嗎?”
“是是是,梁老師是貌如花的漂亮姐姐,我算什麽呀,一個不人待見的頭小子罷了。”
小龍瞥了一眼逸酸不溜秋的說道。
鑒於親生父母對他的種種忽視和嫌棄,小龍自小就對自己有一個清晰的定位。
逸作勢要打他,小龍一邊往裏塞水果,一邊往梁枝後躲。
梁枝微笑著看著叔侄倆打鬧,正在這時手機響了。
“上課結束了嗎?”
“嗯,正準備回去呢。”看到是付政霖來電,梁枝連聲音都溫了很多。
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吃東西的聲音和笑鬧聲,躺在駕駛座上的付政霖立馬坐了起來:“你出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剛從逸家出來,便對視上付政霖警覺深邃的雙眼。
梁枝趕迎了上去,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你一直在車裏等嗎?怎麽不先回家?”
平時付政霖工作很忙,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他在打理。
饒是能力再強,也是很累的。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本可以好好在家休息,補補覺,卻把珍貴的時間花在陪工作上。
梁枝既心疼又。
早知道他一直在樓下等著,補課結束後肯定第一時間就出來了。
付政霖打開副駕駛的門,拉著梁枝一把塞了進去,一腳油門飛快的起步。
“我的太太跟別的男人共一室,誰還會有心待在家。”
他沉著臉,緒似乎很不好。
梁枝哭笑不得:“大哥,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嗬,是嗎?一邊吃東西一邊說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呢。”
冰冷的話語從付政霖的薄中吐出,帶著一種酸不溜秋的味道。
梁枝無奈的扶額看向窗外,之前請逸吃飯時,他不是一點都不在意嗎?怎麽就突然……醋意橫生了?
有誤會就趕解開,這是梁枝一貫的理方式。
“小龍是我的學生,隻不過逸正好是他的叔叔罷了。再說了,老師和學生家長搞好關係,這不是更有利於小朋友的進步嘛。”
梁枝一邊解釋,一邊小心的觀察著付政霖的表。
對方沒有言語,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開的更快了。
回到小區,付政霖在前麵走著,梁枝便提著包,乖巧的跟在後邊。
開門的時候,住在隔壁的商萱突然衝了出來,端著一盤焦黑的不明興的往付政霖手裏塞。
“政霖哥哥,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糖醋裏脊了。這是我親手做的,快嚐嚐!”
梁枝看著眼前一團黑黢黢的神似奧利給的玩意兒,正努力把它和糖醋裏脊聯係在一起的時候。
付政霖一改往日的冷漠,接過來說了句:“謝謝。”
一番作搞的梁枝有點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連一貫被冷漠無視的商萱也疑不已。
進了房間,本以為那盤菜會像之前的點心一樣扔到一旁,沒想到付政霖竟拿起一塊塞進裏。
他的眉頭微微皺,半天才努力的吞咽下去,從牙裏生生的出兩個字:“好吃。”
梁枝有點不樂意了。
強忍住心不斷上竄的小火苗。
盯著付政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明明知道商萱喜歡你,為什麽還要接做的飯菜?是還想給機會嗎?”
是自私的,梁枝也不是聖母。
本來商萱從商家追來還為鄰居就已經讓很不爽了,考慮到付政霖對決絕的態度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以為按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那個小丫頭知難而退是遲早的事。
如今付政霖當著這個正牌太太的麵給商萱一顆甜棗,是鼓勵那個小丫頭繼續糾纏不清嗎!
付政霖儼然也在氣頭上:“你都能在課程結束後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的吃水果,我收一次鄰居送來的禮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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