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拉開人，睫翹起看：“跟我說謝謝。”

    “啊？”

    梁枝姣好的麵上閃過詫異，極速如常：“謝謝付先生剛才幫我出氣，小子激不盡，日後願做牛馬……”

    付政霖扣住手指：“做牛做馬就算了，我不榨百姓，親我一下。”

    他無時無刻不忘索吻。

    比人矮了一大個頭，踮腳都難以，瓣懟上去堵在他前，白襯衫印下印。

    曖昧因子炸裂開，付政霖低眸注目，暗自深吸了口氣。

    “弄髒你服……”

    “梁枝，今晚幫我洗服。”

    梁枝跟著人進電梯，快手按鍵，回眸撥眼看他：“你今晚要住在揚湖？”

    付政霖不鹹不淡：“新買了套房子。”

    覺得有些不理解的變態，錢多也不是這樣花的，他房子多得遍地跑，揚湖既不靠海，又不靠山，地段還差。

    既匹配不上他的審觀，也不符合投資點。

    “你為什麽要在揚湖買房？”

    “你猜。”

    梁枝翻白眼，心裏腹誹得很，表麵卻很得：“我猜你在市區住膩了，就像是有錢人吃膩了山珍海味，想換個爽口的青菜。”

    付政霖人高長，走幾步都得打小跑跟著。

    他步調忽然一頓，手指往額間彈了下：“小沒良心的，我給你買的。”

    梁枝也是一時沒料到，神都反應不過來。

    付政霖腰間倚著車，叼了支煙銜上，點燃：“你最近一直住陳否家，我找你也不方便，還不如在這給你辦套房子。”

    在他裏，房子就像是個掛件，說買就買。

    大概跟他口氣一樣簡單容易。

    “我不要。”

    梁枝幾乎是一口回絕。

    付政霖睨了兩眼，生生給氣得悶笑：“別的人千哄萬騙的讓男人買房，你倒好，倒你還不要。”

    這也側麵證實了正直，不慕虛榮的格。

    以前付政霖待見這樣，眼下卻覺得有點刺眼辣心了。

    “我現在接你東西不合適。”

    “說來聽聽，怎麽個不合適法？”

    梁枝心裏擰勁，但說不出。

    付政霖掏出串鑰匙扔進口袋：“城郊離這邊遠，總不能一直麻煩陳律師，現在是沒男人，要是有了男人，你還好意思？”

    這話說得不無道理。

    推辭，他住的手：“男人給自己心的人買房，沒什麽不合適的。”

    隻要他樂意，買什麽都是值得。

    梁中盯著口袋，小小的一串鑰匙很別致，之餘還有心酸。

    “晚上去看房，打算怎麽謝我？”

    付政霖潔自好多年。

    在國外時，有得是人爬床，他都不屑於撇一眼，此刻卻有種頓悟“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道理。

    看著梁枝蔓妙的姿，他恨不得一口吃了。

    “那……走吧！”

    上車啟車子，付政霖賤兮兮的說：“這些天加一塊，你一共欠我三次，待會我們玩點刺激的。”

    梁枝聽得心驚跳。

    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也有七六，但抵不住他鬧得太開。

    上次的記憶湧腦海，梁枝至今都覺得後腰生疼。

    付政霖從不做虧本生意，他在上吸取榨幹。

    男人胳膊強健有力，一手掐著兩隻腕，合攏在頭頂，梁枝被迫抬手。

    他咬住邊，輕聲吐氣：“你上次跟陸忍去吃飯，被人拍了，人家找我來說這事……”

    混混沌沌，腦子閃過各種畫麵。

    眼皮強撐，睜了睜眼，目出迷離之，聲音輕弱：“嗯？”

    “是付南。”

    付政霖吻了一遍全，嗓子得很低很沉：“老婆，我很吃醋，吃你跟陸忍的醋，這事你看著怎麽辦吧！”

    梁枝勉強有點意識。

    耳邊的話聽得清澈，但張不開回應。

    “你跟他別老見麵好不好？每次我出差，心裏總是煩惱這件事，怕你……”

    鬧到後半夜，幾近虛，付政霖卻力充沛，毫發無損。

    他單手抱出浴室，一頭長發披散在他後腰，宛如傾斜而下的瀑布。

    梁枝困得頭暈眼脹，挨著床人就睡著了。

    淺薄的印象裏，付政霖抱懷，嘀嘀咕咕喃語了一夜的話，奈何睡得太沉，一個字都沒耳。

    ……

    翌日，梁枝是被一通急電吵醒的。

    陳否聲音頗大：“阿枝，袁檸跳樓自殺這事你清不清楚？”

    三秒緩神，本能的起，腰部一陣迅速的酸痛，得重新跌回床上。

    梁枝按了按麻痹的肚子：“怎麽回事？”

    “現在在人二醫院，你要不要過來？”陳否頓一下：“還有陸忍也在這，我覺得袁檸是為所殺。”

    頭皮發麻，沉下嚨的氣焰，發出道輕淺的嗯聲。

    抬眸間，看到付政霖斜倚著門框，正目灼灼盯在看，上的那慵懶不羈氣特別濃烈。

    他走近：“怎麽了？”

    “袁檸自殺了。”

    “人死了沒？”

    梁枝忽覺付政霖有些薄涼，不僅是語氣口吻，見沒出聲，他繼而道：“沒死就懶得管，再說了這事跟我們無關。”

    “可……”

    他目幽幽抬起：“枝枝，你是太善良不懂人，這種人我見得太多，自己淩辱別人的時候高高在上，被人淩辱不了了就裝死。”

    付政霖太過清醒：“你真以為舍得去死？不過是想借著自殺嚇唬你的。”

    聽君一席話，梁枝猶如醍醐灌頂，腦中通。

    袁檸這樣的人，確實能做出這種事來，不足為奇。

    也徹底放下了心底那愧疚。

    “今天周末，待會出去跟謝延吃個飯。”

    原本大床是很夠用的，梁枝一個人躺著無比寬敞，付政霖過來，得床榻陷下去很深，空間也擁幾分。

    他口著後背，滾燙起伏，隨著說話吐聲有微微的震。

    “謝延來揚湖了？”

    “他新往個對象，就在深城這邊。”

    “是嗎？”梁枝嘀咕了聲，許是謝延跟陳否都是律師，神經敏：“他朋友什麽？”

    “這個我沒打聽。”付政霖彎起眼睛，笑著膩：“你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