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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知我意》 第 67 章

  韋寧針織吊帶外面搭了件白襯衫,短下兩條大長是真的優越,出門去拿。

  南風盤坐在小床上,脆生生接起電話:“歪!”

  電話那邊不算安靜,能聽見車輛飛馳而過的聲音,裴西洲輕輕“嗯”了一聲,鼻音濃重。

  南風:“你在哪兒呢?”

  裴西洲:“高速,還沒到市局。”

  聲線干凈,還是很好聽,可是低低沉沉的,倦意似乎能順著電流傳過來。

  南風瞬間就心疼,難怪這麼久沒有消息。

  韋寧剛好推門進來,沒注意到南風在打電話:“我剛才想了想擒故縱的原理,比如你喜歡吃蘋果,每天讓你吃十個,和隔三差五給你一個,覺肯定不一樣,所以你要擒故縱。”

  南風笑著指了指手機,韋寧立刻噤聲。

  電話那邊,裴西洲一字不落聽見:“擒故縱?你要擒故縱誰?”

  南風懷里抱著枕頭,手指揪著邊角:“你唄……”

  裴西洲輕嘆口氣:“不需要。”

  他聲音聽起來很,落在耳邊:“南風,我不會有別人了。”

  -

  研討會在三天后結束,來自全國各地的外科醫生合影留念,之后各回各家。

  飛機在傍晚抵達清遠,南風落地開機收到裴西洲的信息:“我在停車場等你。”

  韋寧看南風上揚的角,心領神會:“小別勝新婚。”

  南風笑出一口小白牙,韋寧和在停車場分別:“我不要當電燈泡。”

  韋寧木送南風離開,拉著行李箱等車,頭頂突然落下影。

  抬頭,和記憶里相似卻又棱角更加分明的臉,強烈。

  年輕男人居高臨下垂眼看:“姐姐,給個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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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機場到家,半個小時車程。

  家門口,裴西洲問:“去701還是702。”

  南風:“701!701!”

  裴西洲按碼鎖,門打開,轉要去替南風提箱子。

  南風已經一小團整個鉆他懷里,抱住,風一樣。

  他手里的車鑰匙扔到柜子上,帶上門,手臂松散落在后,任由抱。

  南風臉埋在他懷里,聲音糯糯:“終于抱到了。”

  干凈好聞的洗味道,曬過的白短袖,材質不算,襯得他人像冬天第一捧雪。

  南風忍不住深吸口氣,這麼一個冷的年輕警察,上每道線條每個棱角都鋒利,怎麼會如此治愈。

  喜歡得不行,狗狗似的在裴西洲懷里蹭蹭嗅嗅。

  裴西洲的存在,有些無可奈何地后脖頸:“你在干嘛。”

  南風被拎開,很不滿,又湊過去,好在裴西洲腰細。

  右手攥著左手手腕,膏藥一樣粘在他抱著,咕噥道:“離開太久,我在充電。”

  明目張膽的喜歡,明目張膽地撒,明明只有三天,被說得像三年。

  和鮮明對比的是,裴西洲云淡風輕,抱的手臂漫不經心,沒有任何力道。

  南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粘人,想起韋寧說的“熱期”。

  現在太幸福,幸福到患得患失,是不是細水長流一點,就能把它延長一點點?琇書蛧

  南風讓自己松手,不太愿有些違心:“好啦,我充好電了!”

  眉眼耷拉著,角也有下撇的趨勢,要從裴西洲懷里退出來。

  裴西洲勁瘦的手臂還搭在上,聲音從頭頂落下來,帶著占有:“我還沒好。”

  他應該是剛剪過頭發,劍眉和眼睛都清晰,沒有任何遮擋,臉部有清俊的廓。

  南風視 線從他鼻梁到鼻尖的痣,再慢慢落到他的薄,不敢再去看。

  沒忍住,咽了口口水,突然沒來由的臉紅心跳。

  距離太近,說什麼都像人之間親昵的低語,他低聲問:“你在看哪里。”

  南風:“我沒看你!”

  令智昏手捂住,裴西洲劍眉微揚,眼底笑意明亮又清晰。

  擋在臉上的手被他握住重新回到側,裴西洲溫溫俯下來,睫羽一般漂亮又乖巧。

  兩人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分開。

  他側頭,手指耳朵、臉頰,鼻梁輕輕蹭了蹭的:“充電要像這樣。”

  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糾纏在一起的呼吸,和微微發燙的臉頰,分不清是誰的。

  被輕輕含著,南風手抱住他脖頸,剛剪過的短發有些刺刺的落在手背。

  在他懷里仰著臉被他親吻,呼吸和意識都離,南風的神經慢慢都被融化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親吻變擁抱,變無法平復的呼吸,變撞在一起的心跳。

  南風:“都說是有熱期的……”

  裴西洲又紅又燙的小臉,很認真地看著眼睛。

  清冷的聲線溫,說什麼都像是在約定。

  “就算到白發蒼蒼的八十歲,我們也是熱期。”

  他親親,是溫存,也是安:“只要那個人是你。”

  -

  因為裴西洲,南風每天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是開心的,睡覺前想想他,所有夢境都變甜

  他們有很多很多的裝,各種,有些是裴西洲買的、有些是買的,更多的是兩人一起散步一起買的。

  每天早上,市局家屬院從早市回來的鄰居都能看到,們想要介紹給自己家兒的、市局最帥的那棵警草,被一個市醫院的小醫生連拔起、甚至盆都端走了。

  不過,兩人也是真的般配。

  孩子活潑,總是在眉眼興地說著什麼,有時候是倒背著小手倒退著走路,有時候是牽著男孩子的手晃晃悠悠、長不大似的蹦蹦跶跶。

  男孩子寡言,像是傳聞中一樣的冷清,即使不穿警服也帶著冷淡肅穆的勁兒,而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毒支隊的年輕警,眉眼含笑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聽嘟嘟囔囔,腦袋或者臉。

  們旁觀者看得清晰,那雙淺眼睛里的,全是喜歡。

  下手的午后,南風筋疲力盡,資歷尚淺,不是主刀醫生,但是神依舊高度繃。

  因為總有一天,需要一個人挑起大梁,不能再去倚仗自己的老師。

  連著白班夜班,南風累到沒有力氣說話,回到科室趴在辦公桌上,像個等待放學的小孩子。

  開裴西洲的對話框:【男朋友,在干嘛?】

  裴西洲:【買冰激凌。】

  后面還跟著一張照片,兩只冰激凌。

  警察叔叔是不是有點心未泯。

  南風笑:【和同事一起的嗎?】

  裴西洲:【不是。】

  南風:【你一個人吃兩個?不怕鬧肚子呀?】

  裴西洲:【給別人買的。】

  南風瞬間警惕,開照片,是的草莓和清新甜的抹茶!

  問:【給誰?】

  裴西洲:【小姑娘。】

  南風:【╰_╯】

  裴西洲:【漂亮小姑娘。】

  發了一堆氣鼓鼓的表包,聊天窗口不再有裴西洲的消息。

  裴西洲肯定是外面有狗了,南風悶悶地想。

  都買冰激凌了,都不回信息了,都不理這個朋友了。

  肯定和人小姑娘一塊吃甜甜的冰激凌呢……

  五分鐘后。

  【裴西洲:下樓。】

  南風眼睛一亮,噔噔噔往外跑,上還是白大褂。

  等走到樓下,大老遠就看見一個白貌的大帥哥,一只手一個冰激凌,等在醫院草坪旁。

  小姑娘走過他邊,目總要似有如無往他上飄。

  視線對上,他眼眸清潤,有笑,揚了揚手里的冰激凌。

  跑過去,短發和心一樣雀躍。

  他問:“想要哪個。”

  南風:“抹茶!”

  裴西洲遞給

  笑,整個人都是甜的味道。琇書蛧

  裴西洲角微彎起。

  南風小口小口吃著:“裴警,你在笑什麼?”

  歪著腦袋看他,自己也笑出一口小白牙,完全不控制。

  裴西洲的頭,像是給南博萬順,俊臉冷白如玉:“看到你跑過來,像看到……”

  他看一眼,言又止,抿抿:“沒什麼。”

  南風板起臉,一字一頓道:“如實招來。”

  裴西洲小心翼翼看一眼:“不準生氣。”

  南風點頭如小啄米:“不生氣,你盡管說。”

  臉上卻寫著: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你就死定了!

  裴西洲倒退著往后走了幾步和保持距離,是隨時要跑開的架勢。他白上是歲月不曾磨滅、經歷沒有辦法抹掉的下頭發有些茸茸,好得過分。

  “像看到南博萬朝著骨頭跑過來。”他一口氣說完,語速都比平時快。

  南風一怔,下一秒就撲上去。

  裴西洲退后好幾步,被欺騙,躲開南風撓他的手:“說好了不生氣的。”

  南風笑著不依不饒:“你都說我是狗狗了!哪有說自己朋友是狗狗的!我那不是喜歡你嘛!”

  竟然說自己看到他,像是南博萬看到骨頭!

  這個比喻真是很恰當……

  自己的眼神真的這麼直白嗎?

  裴西洲個高長一米八八,毒支隊的尖兵利刃,逗跟逗小孩子玩一樣。

  南風皺眉,裴西洲自己主走上前,頭:“真生氣了?”

  怎麼可能生氣。

  南風繃著小臉,不不愿“嗯”了一聲,嚇他。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南風咬了口冰激凌,甜得不行,比不上男朋友。

  角已經在上翹,但是低著頭,裴西洲看不見。

  控訴道:“你看你,我每次去市局接你,你都可高冷了,臉上都沒有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路人呢!”

  其實……是在胡說八道。

  每次去市局的時候,裴西洲在看案卷、在寫字、又或者皺眉分析案

  不敢靠近,也不能隨意靠近,安靜等在走廊又或者大廳,靜靜等他下班。

  可是他每次看到,視線一對上,角就會翹上去,不明顯,卻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家養了兩只狗狗。小狗狗南博萬,黃白相間,中華田園犬,思想

  大狗狗裴西洲,純,非常傲,傲可又容易害,低頭咬著下笑的時候能把魂都勾走。

  親一親他就笑得眼睛里滿是小星星,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捧給你。

  抬頭,對上裴西洲的視線。此時那雙漂亮的淺眼睛,很直白地看著,清澈如水,是讓人為之心的虔誠。

  “我不高冷。”他聲開口。

  南風冷不丁被那乖巧的語氣萌到。

  是一個從沒有、也不會表達意的男孩子,面對心上人,在稚拙地學著表達自己的。雖然很慢很單純很含蓄,卻在努力嘗試。

  每個字音,都是最最干凈的真心。

  每寸真心,都想認真付給他的南風。

  “我心里有只狗狗。”

  “一看到你,”裴西洲頓了頓,接下來的話他有些害,抿起的角靦腆,笑意又清晰,“它就開始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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