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荷葉間輕緩的劃過,墨容澉立在船上,沉默的看著一朵朵綻放的荷花從眼前飄過。
修元霜和顧青蝶坐著,皆是滿臉喜氣洋洋,有墨容澉在,們不敢大聲喧嘩,看到蓬蓮便摘下來扔在竹簍子里,有好看的花也摘一兩朵下來擱在船艙里。
這安靜的場面和墨容澉想象中的劃船摘蓮蓬場景完全不同,們應該會大呼小,應該會了鞋把腳到水里去,應該掬了水戲耍才對,怎麼是這樣端坐著,偶爾手翹著蘭花指摘朵花,掐個果,這哪象采蓮蓬的樣子。
等船從一大篷荷葉間駛出來,他余里看到湖心亭里立著一道白的影子,雖然隔得遠,那小板卻是他很悉的,白千帆在那里。
靜靜的倚著柱子,有些羨慕的樣子,但隔得遠,墨容澉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真正的表,他小廝把船劃到湖心去,那里的荷花了,眼界開寬,離得也近了些,墨容澉看清楚了,白千帆果然是一副眼的樣子。
他心里沒來由的高興起來,彎腰拾起一朵荷花要在修元霜的頭上,那朵花太大,幾乎將修元霜整個發髻都帶歪了,他極力想好,手有些重,花柄在頭皮上有些疼,修元霜卻一聲不吭,臉上洋溢著笑容,“謝謝王爺。”
墨容澉端詳了兩下,覺得很滿意,余瞟過去,白千帆臉上似乎更黯然了,他心里越發高興,又拾起一朵往顧青蝶頭上。
顧青蝶沒修元霜那樣好的忍耐,墨容澉弄得疼,就小聲的嗤了一下,但墨容澉似乎并沒有聽到,將壯的花柄努力往發髻里。
一通擺弄,終于弄好了,墨容澉便吩咐小廝:“在湖心亭靠岸。”
修元霜和顧青蝶看著竹簍里寥寥無幾的幾個蓮蓬,面面相覷。這就游完了,本沒摘幾個啊。
近了湖心亭,修元霜才看到白千帆,啊了一聲,“是王妃。”
顧青蝶故意說,“王爺,王妃一同坐船吧。”
墨容澉不耐的道:“已經游完了,還做什麼。”
船靠上湖心亭的邊沿,郝平貫領著人沿著湖邊跑,想過來接人,白千帆最是熱心的,見接人的沒到,便自已彎了腰,把手向修元霜,“姐姐,我拉你上來。”
修元霜并不十分樂意,可礙著墨容澉在,只好笑了笑,“有勞王妃了。”
白千帆個子小,力氣大,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用力把修元霜拉上來,接著又去拉顧青蝶,顧青蝶個子小,拉上來更不費力氣,笑著謝過白千帆。
墨容澉還站在船上,他倒也不是等著白千帆拉自己,就想看會怎麼做。結果小丫頭把兩位王妃拉上去,自顧自的跟們談起來,完全把他給忘了。
白千帆仍是一臉羨慕,“兩位姐姐摘蓮蓬去了,好玩嗎”
顧青蝶笑道:“很好玩呢。可惜王妃沒跟我們一起去。”
白千帆看著竹簍里的蓮蓬:“怎麼就摘了這麼點,我看到湖里有很多啊。”
修元霜道:“是啊,還有很多,留著過幾日摘也是一樣。”
白千帆很想要一個蓮蓬,又不好意思開口
,眼睛老是瞟著,修元霜瞧著好笑,哪有這樣饞貓似的王妃。
從竹萎里撿了一個遞過去,“王妃嘗嘗鮮吧。”
白千帆心里一喜,剛手要接,就見兩道犀利的目掃過來,冷冷的聲音道:“王妃就這麼眼紅,瞧見什麼都想要”
倏的垂下手,不敢吭聲了。
見墨容澉這態度,修元霜也不敢再給,和顧青蝶一起跟著墨容澉走了。
白千帆一個人站在湖心亭里,看著大隊人馬漸漸遠去,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喃喃道:“想吃個蓮蓬怎麼就這麼難。”
悶悶不樂的回到攬月閣,月香看緒不高,問,“怎麼啦沒打采的。”
月桂接茬,“我剛看到王爺領著側王妃和庶王妃過去,象是去懷臨閣,王妃一準是心里不高興了唄。”
白千帆搖頭道:“才不是,他們摘了蓮篷,一個都不給我。”
月香笑起來,“我的王妃,這有何難,呆會子奴婢同你去摘就是了。”
白千帆倒沒想到這茬,一聽這話高興起來,“不如現在就去啊,船還在水里呢。”
姑娘家對這種事總有些莫明的興趣,當下月香月桂便帶著白千帆去了明湖。船在湖邊靠著,一個小廝坐在樹蔭底下打瞌睡。
月桂便過去哎了一聲,“哎,別睡了,王妃要摘蓮蓬,快去劃船。”
小廝了眼睛,看了白千帆一眼,行了個禮,說,“這個小的做不了主,上頭發了話,除了王爺,側王妃和庶王妃,這船不準別人用。”
月桂眼睛一瞪:“瞎了你的狗眼,王妃都不能用嗎”
小廝被罵,也急了,“你罵我做什麼,我是聽上頭的指示,有本事,你去找大總管,他若發了話,我立馬劃船。”
月桂還要跟他吵,被白千帆和月香拖開。
白千帆說:“算了,剛才我就在這里,王爺看到我有些沒好氣,大概是特意為我下的指示,你別為難他。”
月桂憤憤不平,“王爺倒底怎麼了,先頭還好好的,這也忒絕了。”
白千帆怕說出什麼過火的話傳到墨容澉耳朵里就不好了,扯著走,“你別這麼說,王爺和我爹有仇,他討厭我是應該的,沒要我的命,沒趕我出府,是王爺的仁慈,我不能奢太多。”
月桂恨聲道:“王妃就是太好欺負了,瞧著吧,趕明兒,那兩位一準爬到王妃頭上來。”
白千帆不以為然,“讓們爬,反正我呆不長。到時侯我去求綺紅姐姐,讓把你們弄回懷臨閣去,到了那里,你們不吃虧。”
月桂這才不吭聲了,自己自難保,總還想著們,真不知道說怎麼好了。
月香說:“王妃,您想吃蓮蓬,趕明兒奴婢使了錢讓廚房采買的去買回來就了。”
白千帆回頭看了看那艘船,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我有辦法的。”
月香問有什麼辦法,卻故意賣關子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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