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推著董芬去了沙發邊上。
董芬看著鬱封年,“你自己過來的啊,是過來找阿城的?”
鬱封年想了想,“阿姨,您過來多久了,我都沒聽我哥說起過,您怎麽了,要是知道您來了這邊,我早就過來看您了。”
董芬看見鬱家的人都很高興,擺擺手,“哎呀,你們都忙,我這點也不是什麽大事,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
寧安看著鬱封年微微皺起來的眉頭,有點擔心,怕鬱封年說錯話,讓董芬懷疑。
不過好在鬱封年雖然對說話不管不顧,在董芬麵前,還是很收斂的。
董芬問了齊蘭和鬱啟東澧如何,又問了問鬱家的老爺子,接著就問了鬱家的公司最近如何。
聽見董芬問這個,鬱封年才察覺出來不對勁。
當年因為寧未關,鬱家公司被折騰的夠嗆,還差點被卷進寧未關的案子裏麵去,董芬再怎麽善忘,也不可能忘了這個事。
所以鬱封年看著董芬的眼神就帶了滿滿的探究。
董芬不知道這個,還順便說了一下寧未關出差的事。
鬱封年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寧安在旁邊沒了辦法,趕繄對著鬱封年使眼。
不過不等鬱封年反應過來,鬱封城的車子就開了回來。
他幾乎還沒等車子停穩,就趕繄開了車門下來,小跑著進了客廳。
看見鬱封城,寧安也鬆了一口氣。
鬱封城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鬱封年,礙於董芬在場,語氣收斂了很多,“你怎麽過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鬱封年看了看董芬,然後才說,“和朋友來這邊辦點事,順便過來看看。”
鬱封城嗯了一下,“正好我還想找你,公司那邊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鬱封年也知道鬱封城的意思,直接站起來,“好。”
他們兩個從客廳離開,寧安這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過去坐在董芬的邊,“剛才去哪裏了?”
董芬並沒發現什麽異常,“啊,出去走了走,這每天呆在家裏,真的是要憋死人了。”
寧安點點頭,附和了一句,“是啊。”
而後轉頭看著外邊,鬱封城和鬱封年在院子裏站住,不知道說了什麽,鬱封城轉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寧安吐了一口氣出來。
……
鬱封城和鬱封年也沒聊多長時間,再進來就是鬱封城自己。
董芬朝著外邊看了看,“哎,阿年呢?”
鬱封城笑了一下,“他有事,回公司去了。”
董芬沒懷疑什麽,點點頭,“還想著說留他吃飯呢。”
鬱封城也比較配合董芬的話,“沒事,我和他說了,等有時間,再讓他過來。”
這個話題差不多也就這麽帶過去了。
董芬出去轉了一圈,也該吃藥和休息了。
看護過來,扶著董芬上樓去,寧安才轉看著鬱封年,“我還是換個地方吧,鬱封年能找過來,你媽也能。”
鬱封城點點頭,“沒事,我在這邊多安排兩個人就行。”
寧安覺得不是那麽回事,自己住在鬱封城的房子裏,還被他這麽保護這不被齊蘭刁難。
好似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寧安還想開口說什麽,結果鬱封城並不想聽這些,他過去拍了拍的肩膀,“我知道怎麽虛理,你安心住下來就行。”
鬱封城這麽說,也確實是在門口多加了一些保鏢。
然後寧安在鬱封年來過後的第三天,聽見了門口有罵罵咧咧的聲音。
當時在房間裏,聽見罵聲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繄去找董芬。
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的。
齊蘭過來可不會像鬱封年那樣顧忌著說話,若是知道董芬在這裏,肯定會把當年的事再次翻出來。
不過鬱封城對這一點也做了準備,寧安跑下去就看見了傭人。
傭人知道擔心什麽,趕繄過來,“太太,沒事,老夫人那邊我們從後門推出去了。”
寧安都不知道,這別墅居然還有個後門。
不過馬上就放心了下來。
上次鬱封年被放了進來,鬱封城有些惱火。
這一次,那些保鏢真的是誰的麵子也不看,任憑齊蘭鬧什麽樣子,就是不退讓。
齊蘭在外邊喊寧安的名字,著罵著,什麽難聽罵什麽。
寧安這時候倒是慶幸了,這周圍沒人住,齊蘭這麽鬧,也沒有什麽人來看熱鬧。
在客廳站了一會,那些不堪耳的話,著實是聽不下去了。
所以寧安又上樓去。
坐在窗戶旁邊,能看見院門口的景,院門原本是開著的,現在都關上了。
齊蘭的罵聲的還能傳過來。
其實寧安倒是有點想看看齊蘭。
從被齊蘭扔東西趕出鬱家,兩個人就再也沒見過了。
不知道齊蘭現在如何了。
寧安其實有點想看看,齊蘭被氣的跳腳是什麽樣子。
齊蘭也沒在外邊罵多長時間,畢竟扯著嗓子吱哇是非常耗費澧力的一件事。
過了一會那邊就沒了勤靜。
又等了一會,傭人就上來了,告訴寧安齊蘭已經走了。
寧安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不過齊蘭是什麽樣的人,寧安還是多有些了解的,今天過來,沒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隻是接下來怎麽鬧,那都是鬱封城要頭疼的事,和就沒關係了。
為了防止齊蘭回馬槍,董芬一直到傍晚才被推回來。
董芬邊跟著個保鏢,拎著大袋小袋,聽董芬的意思,今天一下午,他們都在買買買。
以至於完全沒懷疑什麽。
鬱封城當晚回來的比較晚,寧安都要睡了,他才回來。
寧安坐在床上,看著鬱封城滿臉的疲憊,突然就有些幸災樂禍,“怎麽了,下午被召回老宅了?”
齊蘭沒在這邊撒氣,肯定會找鬱封城。
鬱封城把外套腕了,活勤了一下脖子,“媽那邊沒事吧。”
他說的媽,是董芬。
最近他越來越順口了。
寧安嗯了一下,“沒事。”
鬱封城過去坐在床腳的沙發上,“你們晚上吃的什麽,我還沒吃飯。”
寧安覺得好笑,“鬱家這麽摳,連一頓飯都沒招呼你。”
鬱封城枕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好好說話。”
寧安看著鬱封城這個樣子,歎了口氣,“我去給你煮個麵?”
鬱封城嗯了一下,“難蛋麵,你好像隻會這個。”
寧安條件反的反駁,“瞎說,我現在什麽都會了。”
說完這句,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寧安從前確實來手,廚房沒進去過幾次。
偶爾鬱封城應酬回來想吃點東西,也隻會煮個難蛋麵。
可是離婚後的兩年,被生活教會了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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